“海妖？”
看到这信息面板上反馈的内容，林轩顿时一愣。
他从来没想过，能在这里看到这个种族的名字。
对于这个种族，林轩是有些认知的。
当初在御兽升学大考的岛屿上，他曾经误入过海妖圣所。
在里面击败了海妖英魂，然后，狠狠地泡了一波原初海泉。
正是在那海泉中，小参灵完成了资质跃升，成为他手下众多圣阶资质契约兽的一员。
但…在二狗口中，这个种族，早就已经灭亡了啊？
这东西…还有用吗？
林轩不知道。
但他猜是有用的。
至少，那疯老头应该是用过的。
不然，他又何必像这样珍惜地保存呢？
除了从中获利过，林轩想不到别的原因。
想了想，他喊来一边歇着的二狗。
“看看，认得这个不？”
“什么玩意儿啊？”二狗不解。
它瞟了眼，不爽道：“一张破纸，有什么好看的？”
林轩也不恼，劝道：“你再仔细瞧瞧。”
“嗯？”
二狗奇怪地看了林轩一眼。
然后起身，凑到了笔记本面前，仔细打量。
不单是看，它甚至还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
“欸？！”
它敏锐地嗅到了上面的海腥味儿。
“是海妖的东西？！”
“没错，”林轩点头，“刚才从那疯老头储物戒指里找来的。”
“说是能通过这张纸页，与另一个拥有纸页的家伙联系上。”
“你看看，该怎么写？”
二狗从林轩手里接过笔记本，随意翻看起来。
“你说联系上…”它皱了皱眉头，“会联系上谁？”
“我哪知道！”
林轩摊了摊手：“我只知道，这玩意儿能做通讯工具使用，具体会联系到哪里去，我也不是很清楚。”
“至少…不会是海妖…”他给了个猜测，“毕竟你曾经也说过，这个种族，早就灭亡了。”
但他这个猜测，却没有得到同样知情的二狗的认可。
“那可不一定。”
它抬头道：“我当初之所以说其灭亡，是因为这个种族几乎已经在世界范围内看不到踪迹。”
“但这并不代表，海妖一族，就真的没有成员了。”
林轩听得一愣：“为什么？”
“很简单啊，”二狗抬爪道，“因为它们族群灭亡的原因，不是外敌，而是内讧。”
它详细地阐述起海妖一族的过往来：
“因为一些宫廷中的权力斗争，当初繁盛的海妖帝国，分裂成了好几大块。”
“这好几大块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但又都想着恢复海妖帝国的荣光。”
“所以，就打嘛。”
“但这一打，海妖的荣光不但没有恢复，反而更加破碎了。”
“好几大块分裂成了十几个小块。”
“这十几个小块也没有消停，还在一直打生打死。”
“一直到海妖在全世界范围内销声匿迹，这种部族之间的敌对，都没有消除。”
“但…就算是这样残酷剧烈的斗争，总归也有胜利者。”
“它们不会消亡，只会默默地繁衍生息。”
“说不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就有海妖还好好活着呢。”
这番解释，很是通俗易懂。
林轩很快便明白了海妖一族消亡的原因。
也清楚了，为什么二狗会说它们可能还有成员。
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这诗卷联系的对面，不太可能是海妖。
毕竟，那海妖一族终归是衰落至极了啊！
连诗卷卷首这样的东西都流落在外了！
卷末流落在外，又有什么稀奇的？
于是，林轩对二狗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二狗没有回答。
而是看着手里的纸页，陷入了沉思。
“你想什么呢？”林轩问道。
“在想该写些什么。”
林轩不解：“随便写点不就行了？”
“不行，”二狗摇头道，“你刚才也说了，这东西是从敌人身上搜来的。”
“而且，那人多半还用过。”
“我们不清楚纸页对面的人与那人关系怎么样，若是这第一句话没说好，这张纸页说不定就废了。”
“废了就废了呗，”林轩无所谓道，“这么个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我们又没有要联系的人。”
其实硬要说的话，还是有的。
白泽那里，若是有个稳定快捷的联系方式。
两边还能时不时地就调查进度做些信息交换，方便选择后续调查方向。
但…就算没有，也无伤大雅。
毕竟林轩还是有着自己思路的。
对于他的说法，二狗不置可否。
仍旧盯着纸页发呆，思索着什么。
看它这执着的样子，林轩撇了撇嘴。
本想走到一边躺着休息。
但…那纸页上，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先洁白无瑕的纸面上，突兀地浮现出了潮湿的水渍！
“什么情况？”
一人一狗皆是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凑到了纸页边上。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水渍浮现得越来越多。
点构成线，线又连出轨迹，组成了一个个的字符。
令林轩惊讶的是，这字符，竟然还是汉字！！
“淦！”
他脑海里闪过不妙的想法：“对面该不会是人类吧？”
二狗同样想到了这点，一双狗眼中也是露出了惊异。
他俩死死盯着纸页上，等待着上面的字符完全成型。
待得水渍停止冒出后，纸页上已有了一句话：
“如何？我教你的方法应该还管用吧？你那只瘟疫魔怪有没有学会新技能？”
这副朋友之间沟通交谈的语气，让林轩心中微动：
“天神教的人？”
他略一思索。
没有选择与对面虚与委蛇，而是直接催动力量，在纸页上落笔问道：
“你是谁？”
纸页另一边很快给出了回复。
“？”
没有字符，只有一个简单的问号。
林轩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人似乎因为他的问话陷入了沉思。
林轩仔细思忖了会儿，又提笔写道：
“你也是圣教的人？”
“你与那臭老头有交易，所以才教他怎么培养异兽？”
他努力装出圣教同僚的模样，想要套出更多信息。
但…纸页那边的回答，却是让他吃了一惊。
“人类！可别小瞧我！”
“我才不是什么圣教的人！”
“我甚至不是人！”
“我可是海妖！”
“血脉中潜藏着无数荣光的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