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王益对天神教的虔诚还是有所欠缺。
林轩偶然记下的那些特殊招待方式根本没全使出来。
仅仅玩儿到凌迟，他便已经哭喊着“招供”了。
“第…第三实验室…是圣教下属的十大实验室之一。”
“负责的项目…主要是…御兽契约方面的研究。”
说到这里，他莫名地停了下来。
林轩追问：“具体是哪方面？”
王益摇了摇头，脸上的血泪随之洒落在地。
他答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机密。”
“就算我跟那些研究人员熟悉些，也基本没听他们具体讲过。”
这样的答案，并不能使林轩满意。
他皱了皱眉头。
手上的纤细刀片，也顺手从已经不成人样的王益身上再次剜下一片肉。
“呜…啊！！”
王益惨嚎出声，满是鲜血的身体抖如筛糠。
“我…我没骗你…啊…！”
“是的，”出乎意料，林轩竟然赞同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没骗我。”
他笑眯眯道：“不过你们这类人呢，总是会有点健忘的。”
“不给你们点帮助，怕是轻易想不起来。”
说着，手上刀片灵巧地划过，又是一片血肉滑落在地。
这样的手段，他已经使了有一会儿了。
虽然曾经没有类似的经验，但凭借神龙之体带来的超级体质强化。
林轩还是能够轻易地让王益痛而不死。
这一回，同样如此。
王益发出了早已听腻的惨叫。
对此，林轩不为所动。
捏在手里的刀片丝毫没有颤抖，一如既往地在王益身上不断滑动。
一连串的惨嚎声不断从王益嘴里发出。
剧烈而持续的痛苦，让他开始神志不清。
一直到林轩片下第二十块肉，王益几乎要痛昏过去时，他脑海里终于有灵光闪现。
“停…停手…我…我想起来了！”
深怕林轩没有听到自己细弱的声音。
强烈的求生欲，促使王益压榨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带着哭腔大声再喊了一遍：
“呜呜！我想起来了！你快停手吧！”
听到王益的喊声，林轩果断地收了刀片。
“看吧？这不就想起来了？”
他将刀片上的血液略微擦拭了下，才又道：
“具体说说吧。”
王益不敢卖关子：“我…我以前听一个大嘴巴隐约提起过。”
“他…他们的实验要是成功，就能…让自己成为兽神的一部分，享受永生！”
“呃…永生？”
林轩一愣。
这说法，听来着实有些荒谬。
成为兽神的一部分？
然后享受永生？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曾经出于好奇问过二狗。
获得神格，并成为真正的神兽以后，确实可以拥有漫长无尽的生命。
但这种长寿，也只是对神兽本身来说而已。
人类若想分享这种长寿，就必须得与其契约，成为它的主人。
但…这又怎么可能？
且先不考虑神兽本身的想法。
单就人类自己这方面来说。
以普通人的灵魂强度，在精神力接触到神阶异兽时，就会灰飞烟灭。
若要提高灵魂强度，又必须得契约异兽，培养它们反哺。
可契约了异兽以后，他们又该怎么契约神兽？
总不能每个人都像林轩一样拥有无限的契约位吧？
那些研究人员，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做得到？
林轩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思路。
难道他们成为兽神一部分的手段，就是逆转契约流程，当那神兽的契约兽？
没法契约神兽，就反过来让神兽契约我？
这天马行空的思路。
林轩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王益道：“你该不是在骗我吧？”
问话的同时，一脚踹了上去：“受不了痛，就随便编个说法出来？”
“真的！我说的全是真的啊！”王益激动起来。
他对林轩的疑问做出了解释。
“我…我们圣教的宗旨，就是…就是奉异兽为尊…”
“第三实验室的那些…那些穿白大褂的…没有一个御兽师！”
“全都是普通人！”
林轩听了，却是更不信了。
一群普通人，拿异兽做实验？
他们有那个能力吗？
这话给其他人听去，怕不是直接笑出声来。
林轩踩着王益的脚用力碾了一下。
听着那惨嚎声音，笑问道：
“那他们为什么让你们来抓异兽？”
“他们有没有能力用那些异兽做实验暂且不提。”
“你们那‘圣教’的宗旨呢？不是奉异兽为尊吗？就这样把它们当实验消耗品？”
“不…不是的…”王益垂着脑袋答道。
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仍强撑着断断续续的道：
“我…我所说的奉异兽为尊，不是这些野生的畜生…”
“而是…而是那些诞生了灵智，能进行精神交流的高阶异兽。”
“像这只…幽冥鬼虎，只是正常的消耗品而已，上面…不会怪罪的。”
“至于实验如何进行……”
说到这里，王益突然卡壳了。
实验室里面的情况，他是真的不太清楚。
只能勉强猜测道：“那些搞研究的，总归有办法的…一些强效能力抑制药剂什么的……”
“这样吗？”
听了王益地解释，林轩仍有些将信将疑。
但这番话，可信度要高得多。
因为他自己就有这类契约兽。
像小咸鱼、二狗这些，甚至之前杀过的珍珠白马。
它们比起普通异兽来说，确实要高级些。
林轩平时面对它们，也常常是将其当作人类来对待。
甚至连他一直最为宠爱的小火羽，都没有这种待遇。
他潜意识里，还是将小火羽当作了普通的宠物。
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反而认同了王益的解释。
至少，这比起真把普通畜生当主人来得可信。
不由得，林轩对那实验室有些兴趣了。
他很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能让那些御兽师都不是的普通人，有了觊觎永生的勇气。
看着王益的惨状。
林轩唤出了参灵，给他做了简单的治疗，确保他不会突然暴毙。
毕竟，他还有许多话要问。
而这没了契约兽的家伙，体质可没什么保证。
万一他直接死了，林轩上哪儿再抓一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