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墨清风走近了些,又唤了一声。
欧阳絮:“!”,她怎么还听出了些缠绵悱恻来!她也不言语,只疑惑的看着墨清风看。
墨清风缓缓道:“我要离开盛京一段时日,你……。”他本想说让欧阳絮等自己回来,可觉得有些不合适。
欧阳絮:“好的,我知晓了!”不就是说他要离开,最近不用来寻他了,怕自己扑空吗?她明白!
墨清风:“可能会很久。”没有听出欧阳絮话中的不舍,他又加了一句。
欧阳絮又道:“知道了!一路顺风。”
墨清风:“……”!
小书:“……”!总觉得墨大人的面色带着些委屈,是怎么回事!
二人简单说了几句,分别后各自回了府。
墨清风面色冷清的回了墨府,墨府门子大气不敢出,他觉得他家大人今日似乎不高兴,那张冷脸更冷了!
将军府。
欧阳絮看到自家将军爹,正在生闷气。自家娘正含笑宽慰着。
“爹,谁惹您了?女儿给您报仇去!”谁在朝堂欺负她爹,她就找个借口揍他儿子、孙子去。
大将军道:“还用的着你去替爹出气?”有仇他自己就报了!
看着妻女担忧、关怀的表情,大将军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
“卓县出现一伙山匪,已经抢了许多富商和官员的车队,我自请去剿匪被圣上拒绝了,圣上对我的防备越来越深了。”
欧阳絮:“圣上如此,爹不是一早就知道吗?何苦再为圣上的态度寒心呢?”
秦氏:“你爹哪是为了这个寒心,他是因为不能去带兵,憋的难受!”戎马半生的武将,整日在家不能带兵,怎么会甘心呢!
大将军温柔的看了秦氏一眼,欣娘懂他!
看着爹娘互动,欧阳絮觉得自己身上在发光,她又随意安慰了自家爹几句正要离开,就听自家爹又说:
“不许我一个武将带兵剿匪,却派墨清风一介文官去,圣上也不知怎么想的。”越来越糊涂!
欧阳絮转身盯着她爹问道:
“爹,您是说这次剿匪是墨清风带兵”?
大将军:“对啊!他一文官,懂什么带兵?圣上真是糊……。”
秦氏急忙打断:“夫君慎言!”
大将军自知失言,连忙收了声。
欧阳絮问道:“爹,这次剿匪很棘手吗?”
这几年,申国境内山匪多了去了,也没见老皇帝派兵去清剿去,这次为何直接下令出兵剿匪了呢!
大将军:“这次被抢的官员很多,贵妃亲弟也被抢了车队……。”
欧阳絮嗤笑出声,这可真是,抢百姓,杀百姓,屠村的匪徒没人去管!抢个皇亲国戚,老皇帝直接急了!普通百姓的命竟是抵不过皇亲、官员失去的一些死物!
秦氏担忧道:“清风那孩子,能安全回来吗?”
大将军:“不知,墨清风可是没有丝毫带兵的经历,难说。”也不知那小子怎么得罪皇帝了,派了这么个差事给他!
老皇帝如果知道大将军心中所想,定会替自己抱屈,他没有其他想法,单纯的是想清静些日子,实在是墨清风事儿太多了。弹劾了这个又弹劾那个。他听戏的功夫都少了!
两日后,是墨清风出京的日子。跟着他一起前往卓县的兵士并不多,只有一百骑兵。因为老皇帝声称,怕人多了打草惊蛇。他另外给了墨清风圣旨。让他调遣卓县所归属的青州府的兵丁去剿匪。
……。
墨太傅忧心忡忡,担忧儿子这一去,不仅危险重重,阻力也不会少。
他将一封书信交给墨清风,并嘱咐道:“青州知府也算为父半个学生,此人还算刚正,如有需要,可寻求其帮助。”
墨清风迟疑一瞬,还将书信接了过来。
“父亲费心了。”
“你——注意自身安危……。”太傅想告诉儿子,实在是摆不平的事情,明哲保身也可。可是身为太傅,他说不出这么自私的话来。
“父亲放心,儿子走了。”墨清风安慰了一句,转身上了马。
墨太傅冲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叹气一声,进了墨府。
离开盛京十里处,墨清风叫停了队伍。因为前方官道上,此时正站着一人一马。红棕色的骏马悠闲的吃着路边青草。而骏马的不远处站着一身材瘦小的男子,更确切的说是个少年。因为即便那人正背对着自己,墨清风还是能感觉出这人年纪不大。
少年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响动,转过身来。
“墨大人~”
看清少年容貌,墨清风心中一意喜。一声“明月”,差点脱口而出。想到欧阳絮此时的装扮,改口道:
“明兄弟,可是来送行的?”边说边向欧阳絮走去。
欧阳絮摇头轻笑,道:“非也!我是来随墨大人同去剿匪的。”
墨清风脸色一变,呵斥道:“胡闹。”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他又压低声音对欧阳絮说道:
“不许胡闹,此去危险未知,你不能前去。”
欧阳絮挑眉,反问道:“你都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我乃皇命难违,明月听话,回去吧。”墨清风劝道。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语气里是那么的温柔。
“墨清风,我爹娘都同意我前去。”欧阳絮笑道。言外之意,我爹娘都同意了,你更管不着我了。
墨清风一噎。内心很不赞同将军夫妇的不靠谱。
欧阳絮见他不再说话,翻身上马。说道:
“走吧,赶紧赶路,别误了时辰。”说着打马前行。墨清风无奈,只得返回队伍上了自己的马,命令队伍继续前行,自己则是去追欧阳絮了。
卓县所归属的青州府,距离盛京城近千里。所以队伍需要在路上走七八日。这么多的人和马,住驿站多有不便。所以晚间只能露宿野外。
四月份的天气,虽说不上多冷。可是夜间还是会感觉到春寒。
这日夜间,一行人寻了处避风的崖壁处歇息。墨清风坐在火堆旁,烤着自带的干粮。他时不时的看向一旁的欧阳絮,眼中带了些心疼。一个姑娘家,跟着自己风餐露宿……总归因为自己,她才会忍受这些的吧!
感觉到墨清风的目光,欧阳絮起身坐到了墨清风身旁。
“墨清风,你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这一会儿的功夫,都看她好多次了。
墨清风:“辛苦明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