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赎,真有你的。”
看着那六个被毁坏的雕刻,绿凤不由的感叹了一句,眼神间露出了少有的欣赏。
圆赎微微一笑,“多读读书,挺好。”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凡尔赛呢。
看着战马石雕等身上,依旧存有少许的绿色后,圆赎眼神间有些思考,“或许木梦白掌握的万物术,并不简单。或许,五阁追求的东西,也是被所有人都小瞧了的东西。内泯而源现。有些意思。”
“回去的路,被堵住了。”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铁石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堵住了。这一刻,他们似乎陷入了死地。
“没事,新账旧账要算一算了,你说是吧。欢喜道人。”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圆赎的话,却无人应答。
“圆赎,你确定,他就在这里?”
“如果不是他,这鲁班术,就是个摆设,终究是需要人来操控的。”圆赎话音刚落,一股黑烟凑却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是毒气。”这个时候,圆赎才明白,无论是否破阵,这里都是一个死局。建造这个生死棋盘的鲁班匠人已经违背了匠心。他没有给入局者任何一条活路。
“木梦白,把这里变成绿色。”虽说木梦白有些痴傻,但依旧是听话的。见脚下这块地方变成了绿色,圆赎没有片刻犹豫,直接一脚踹了下去,只见,一个漆黑的洞出现在众人面前。
“走,我们下去。”
“圆赎,这是?”
“这才是欢喜道人真正的修炼之地。”
其实在生死棋盘中,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圆赎知道,只是没有点破罢了。他要的,就是准确的找到欢喜道人的定位。对于灵魂操控,一直都是武修中的一个艰难小道,会的人,少之又少。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在圆赎他们跳下去的瞬间,原本东倒西歪在棋盘上的战车,战马,战兵轰然爆碎,锋利的碎石,纷飞要夺命。
“还真是险啊。”铁石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空间昏暗,虽有灯火,但依旧遮挡不住其中的阴森。圆赎环视着四周,随后认准了一个廊道便走了过去,可这个时候,却发出了一声声阴冷笑意,“真没有想到,你们这些家伙,竟然走到了这里。只可惜.......”
“臭道士,你装神弄鬼个什么?只可惜什么?”
铁石破口大骂。
“这可惜,到这里的人,都死了。”
铁石只感觉一股锋芒而来,那致命的危险,让他心悸,“泰山不移。”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音瞬间响彻,铁石更是朝着自己脖颈处抓了过去,是一柄匕首,可却不见出手之人。
“千里孤坟,生死茫茫,夜来幽梦,年年断肠。绝望。”
骤然间,阴风阵阵,哀声嘶吼,似有幽魂耳边相思绝望,扰你心神,震荡。铁石等人在一瞬间,七窍流血,痛苦不堪,脑袋仿佛要炸掉了一样。
倒是木梦白,一声嗤笑,如同孩童懵懂,快速的朝着那廊道而去,圆赎浑身金光焕发,一声大悲咒喃喃而起,随后禅音袅袅,碎掉了那诡异磁场。
圆赎片刻没停留,快速冲了过去,在穿过廊道之后,一块蒲团上,欢喜道人眼睛微闭,随后睁开,两道黑白之光直奔圆赎而来。
“佛本无相,无相掌。”
“我在江湖这么多年,可真是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号,甚至现在来看,你依旧默默无闻。但你展现出的强大修为,真的不符合你的低调。”
见黑白生死光被挡住,欢喜道人也缓缓说道,“其实我很期待你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但也就只能在擒住你之后,我亲自来看看了。”
圆赎看着欢喜道人,此时的他,给圆赎的感觉就是比上一次遇见时,不一样了。有些危险。
可这才几天,他的修为竟然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圆赎不敢相信。
“晚来风急,一夜鱼龙舞。”
欢喜道人动了,速度很快,好似游龙,一记手刀直奔圆赎脖子,可圆赎不动如山,金光闪烁,探出手,直接抓住了欢喜道人的手臂,随后朝旁边摔了出去。
“大鱼吞月。”
撞在墙上的欢喜道人,在落地的一刹那,双手瞬间拍在了地上,同时在圆赎脚下,一条有着锋利牙齿的大鱼冲了出来,想要将圆赎吞进去。
圆赎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泡沫罢了,现在的你,不够资格入我的眼睛。”一拳轰碎大鱼,圆赎便来到了欢喜道人身前,可就在他想要解决掉欢喜道人的时候,欢喜道人却微微一笑,“别动,听个响。”
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就算是在地下,依旧是听的清楚,“圆赎,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如果我死了,整个南织城的人都得给我陪葬。”
一声响指后,爆炸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远了些,“你真以为我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个道观吗?”欢喜道人哈哈一笑,“行走在江湖,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我想活到最后。所以,我不得不谨慎。鲁班术是个好东西,只要你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圆赎停手了,
欢喜道人微微一笑,“你终究还是太善了。”随后又跺了跺脚,又是一声爆炸。“为了应付最艰难的状况,有些事情,我演练了不下数百遍。只是没有一个假想敌是你。也很意外,你成为了真正的承受者。”
“你想怎么样?”
“放我走。”
圆赎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点了点头。
“采补鸳鸯术,快法门,但却不稳固。就像先前你说的,凭空一跃,片刻观天。终究不是真的。所以我需要时间。而有些东西,我自己做不了主。所以我只能拼了命的去自保,去想办法,其实这一次如果不是碰见你,随便换一个我的假想敌的话,最好的结果便是同归于尽。但现在看来,这是意料之外的好结果。”
欢喜道人有些话,说的很模糊,也许这是他的最得意之作,也许他也想跟人说说心里话,心思重的人,身心最累。但就在他擦过圆赎,朝着外面走去的时候,变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