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就先出去吧。”
女队医笑着说,就好像刚才问出那句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好,谢谢医生。”
沉浮站起身,眉眼平和,转过身离开了。
没等下个人进来,确定门关上了,邢焰看向女队医问,“他腿伤是怎么回事,会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腿伤一般不影响电竞比赛,但是生活中肯定会有影响。
“我只是能看出来,至于具体的,还是得去医院做更详细的体检,你没发现他的小腿有点问题吗?他进来的时候,小腿有一点瘸。”
女队医摇头,没有任何东西,她无法判断。
“是吗?我没发现啊。”
邢焰眸光深谙,小腿有点瘸?
他完全没发现啊?
怎么会?
“到时候你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女队医没多说。
“行,我先去看看其他人,老贺你继续在这看着。”
邢焰皱眉,才满十八岁的少年,怎么会腿有问题呢?
“好。”
贺长淡也没想到,做个检查会发现这件事情。
腿有问题,还每天早上晨跑?
这训练计划必须要调整了。
邢焰出了门,就直奔隔壁的诊室,是中医诊室。
进去后,翟舒在里面看着,刚好是沉浮在中医诊室。
“就是有些体寒。”
老中医多看了一眼沉浮,问道:“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碰水?”
要不是经常碰水,一个男娃怎么会体寒。
“嗯。”
沉浮看到队长过来,多瞄了一眼,点了点头。
“以后少碰,然后我给你开个方子吧,每天喝一次,还有你的腿……”
老中医语重心长,“才十八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糟蹋。”
“我知道,谢谢医生。”
沉浮垂下头,等他说完了才道谢离开。
他没敢多看队长,直接就出去了,去按摩室。
邢焰感觉这小孩好像在躲着他一样,却也没拦着,就等他出去,才问:“薛老,他什么情况?”
“别看着挺强壮的,但他体寒导致脾虚,气血不足,就会惧冷。”
薛老叹了口气,“还有他那条腿,他不让我摸,应该是旧伤,你还是改天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吧。”
“好,谢谢薛老。”
邢焰坐在座位上,又让薛老给他把了下脉。
“你这天天还挺能熬,小心熬夜熬多了,以后肾虚。”
薛老训了他两句,有些没好气儿。
“知道了。”
邢焰背脊挺得笔直,看样子还挺乖。
“那个,薛老,今天怎么会是您过来。”
他都没注意到。
“你说呢?”
薛老似笑非笑。
“行,我知道了。”
邢焰抿了下唇瓣,“给沉浮开的方子,您给我就行。”
“行,反正都是你的队员,倒是没见过你对谁这么照顾。”
薛老又跟着说了一句,“行了,你先出去吧,让其他人来。”
“好。”
邢焰连忙站起身出去了,等站在门口,他扫了一眼门,撇了下嘴,“这到底怎么混进来的,还肾虚……”
时间早,按摩室里只有沉浮一个人,正趴在按摩台上,有个按摩师正在给他推拿。
都是熟人,看到邢焰,左边年长的按摩师轻笑一声,“来了啊?”
“老样子。”
邢焰趴在按摩台上,吊儿郎当地开口。
“又是腰肌劳损?你就不能注意点吗?”
按摩师眼角抽搐,“你一个21岁的人,这腰跟三四十岁的差不多,像什么话。”
邢焰打了个哈欠,笑了笑,“没事儿,我心里有数。”
“困了,你睡会儿就是。”
按摩师摇头,不想再说什么。
旁边按摩台上的沉浮,忍不住多瞄了一眼。
队长,腰肌劳损?
还是老问题?
腰、手都会影响到职业生涯,队长这么厉害,要是继续下去,会不好的吧?
还有……他的腿,队长听到了吧?
队长会不会问他呢?
问的话,他要怎么回答?
迷迷糊糊的,他就睡着了,虽然按摩还有点疼,但更多的是酸疼又舒服的感觉。
邢焰也迷糊着睡着了,他腰肌劳损,还有需要热敷,比其他人的按摩时间要多四十分钟。
等到睡醒,他发现整个按摩室,就只剩下了他和沉浮。
他腰间的中药袋拿掉了,身上盖了被子,他算是直接当成床睡着了。
沉浮似乎也是一样。
想到沉浮的腿,他小心翼翼地从按摩台上下来,套上鞋。
沉浮是枕了个枕头睡的,似乎是在按摩室等他才睡的。
他走到沉浮旁边,沉浮是靠向一边在睡觉,眼睫毛绵密长又敲,扎眼一看像洋娃娃上的假睫毛。
才满18岁的脸,偏稚气,却透出几分未来的俊朗。
不得不说,这张脸很帅,一眼看去很惊艳,哪怕是稚气都遮挡不住。
当这张脸褪去了稚气后,恐怕比他还受欢迎。
手指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脸,手感确实好。
似乎是察觉了有人,沉浮的睫毛颤了颤,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愣了一下,“队、队长?”
他猛然坐起了身。
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都下午五点了。
他居然睡了三个小时?
“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去房间里睡,每周四下午都放假,还有周日一天,所以今天下午可以不用训练。”
邢焰跟他说了一下俱乐部的日常假期,还有放松时间。
“我知道,在训练表上写了的,就是我没想到会睡这么长时间。”
沉浮从按摩台上下来。
两人一起去了餐厅,已经有人在吃饭了。
“呦?睡醒了?你们怎么还在按摩室睡上了,要是真想睡,回房间呗。”
游溪扒拉了一下下巴,嘿嘿一笑。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邢焰白了他一眼。
“你们两人现在这同进同出的,连按摩师为了不打扰你们,都去了另一个按摩室,那个按摩室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羊隽摩挲着下巴,有些意味不明。
“什么?”
沉浮愣了一下,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没什么,小孩不该知道太多。”
羊隽摆了摆手,轻咳了一声。
要是在队长面前教坏沉浮,怕是队长能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