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朱蕾张开了嘴。
不一会,朱蕾的手机响了起来,但她忙着一直没接。
朱蕾的技术其实也一般,不过比起秀莲和江天娇,还能多少强一点。
但是和那俩人,苏振云有别的感觉,倒也会很快完事,但和朱蕾就差那么点事。
苏振云甚至还插空看了看朱蕾那亮起来的屏幕,见上面显示“老刁”,立刻想起了那个面相凶狠的刀疤脸。
因为苏振云的走神,许久才完事,朱蕾累得不轻,目光带嗔地白了苏振云一眼:“小屁孩!还挺难折腾。”
苏振云起身笑了笑,对朱蕾说道:“你手机一直在响,看看吧,我先去洗个澡。”
出了门,他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站在了门后,偷看着趴在床上的朱蕾。
朱蕾累得不想动,趴在床上像个软虫一样,向前挪了好几次身子,手才刚刚够到手机,用指尖把手机拨拉过来,看了一眼,翻身躺在床上,回拨了过去。
苏振云站在门后,见朱蕾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连忙把头缩了回来。
“老刁,怎么了?”
“什么?!!!”朱蕾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半晌才叹口气:“那你赶紧走吧。”
朱蕾放下电话,无力地将手机扔在床上,仰面躺了下去。
苏振云这才去匆匆洗了个澡,回来坐在床边,又抚摸了一会朱蕾。
朱蕾明显没有了兴致,强颜欢笑地对苏振云说道:“走吧,谢谢你今晚上来陪我。”
“刀疤怎么了?”苏振云柔声问道。
朱蕾愣了一下,看看苏振云。
苏振云笑道:“我刚才看到是老刁给你打的电话,不就是那个刀疤脸吗?”
“那些都不是你该知道的。”朱蕾叹了口气。
“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呢?”
“洪大海倒了,天王镇那帮人又杀回来了,两边动了手。这边公安局已经变了天,刚才去抓人,抓的都是刀疤的手下。”朱蕾看看苏振云,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快走吧,说不定他们都会来找我的麻烦,到时候我可护不了你!”
苏振云点点头,一脸遗憾地说道:“朱姐,可惜我也护不了你,没权没势的,也就能陪你上上床了。”
“快走吧!”朱蕾起身穿衣服:“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里我不常来,他们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而且我毕竟有公职身份,不像老刁他们。”
这时,朱蕾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接起来问道:“又怎么了老刁?”
“刚有兄弟给我打电话,火车站汽车站都有他们的人,朱姐你有别的路吗?”刀疤老刁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
“我,我也没有啊,现在公安那边基本都不接我电话了。”朱蕾一脸的无可奈何。
“好了朱姐,你也保重!”刀疤老刁挂了电话。
苏振云听得清楚,心里一动,问道:“刀疤和陈梦杰结了多大的仇?”
“也没多大的仇啊!”朱蕾的双眉紧蹙:“这个陈梦杰的气量太小了,当时刀疤的确和他们那边的阿飞几个动过手,但是也没占多少便宜啊!抢了地盘就算了,何苦非置人死地呢!”
“老刁身上背着什么案子吗?”苏振云问道。
“没有。”朱蕾摇摇头:“他很谨慎的,这么多年,基本没出过重伤的事件。”
苏振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估计不是陈梦杰气量小,非要报复刀疤老刁,而是想把刀疤制的服服帖帖,然后归他所用。
毕竟连背着案底的光头,陈梦杰都收入了麾下。像刀疤老刁这样的,在道上也算是个人物了,而且在环山这边地头又熟,用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苏振云可不想陈梦杰扩张势力这么轻松。
他不是个斤斤计较记仇的人,但也不是宽宏大量的人,那晚在小院,陈梦杰让阿飞没给他面子,他倒还没怎么在意,但是那天在天王镇,他想让光头收拾自己,这个账必须记着,早晚要算一算。只是现在实力悬殊,还需要等一等。
但这不妨碍随手干些拆台的事。
苏振云想了想,说道:“你这个地方,老刁知道吗?”
“不知道。”朱蕾摇摇头。
“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来门外那个路口!我把他送黄河北去。”苏振云说道。
“你?什么时候有车的?”朱蕾有些诧异。
“打电话吧,他快到的时候,我下去等他。”苏振云催促道。
朱蕾给老刁打了个电话,说了位置,让他赶紧过来,说有人带他去黄河北。
苏振云给雷万富打了个电话:“老雷,快结束了吧?”
“马上就要结束了。”雷万富对苏振云称呼他为“老雷”多少有点诧异,但也更引发了他的好奇,问道:“老弟,我安排个宾馆等你?还是......”
“董事长不是老家在北桥吗?必然打造的金碧辉煌,兄弟想去见识见识。”苏振云又改了称呼。
“那太好了!我在家恭候!”雷万富收起电话,脸上立刻浮现出招牌式讨好的笑容:“赵书记啊,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
江若萍望着雷万富,想着他刚才的电话,难道苏振云跟他这么熟?
过了二十多分钟,老刁到了,给朱蕾打了电话。
苏振云下楼,站在路口却看不到人影,他知道像老刁这种人,非常难以信任别人,何况现在是惊弓之鸟,必然更加谨慎小心。
过了两分多钟,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才从他身边路过,等走得近了,小声说道:“我是老刁。”
“跟着我。”苏振云若无其事地往万福集团来接他的那辆车走去。
苏振云上了车,老刁跟了过来,犹豫了一下,也开门钻了进来。
“兄弟,去董事长黄河北的老家。”苏振云特意说了黄河北,以免老刁误会。
“兄弟,谢谢了!”刀疤老刁帽子遮着半个脸,低声说道。
苏振云摆摆手:“别!咱俩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想有什么关系!只是受人之托,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记得这事,我也不会记得这事,下车后,咱俩就是路人。”
车开得飞快,半个多小时后,就停在了一座大院的门口。
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苏振云下了车,并没有多看刀疤老刁一眼,径直进了大门。
雷万富并没有出门迎接,甚至坐在檀木椅上没起来,胖胖的脸上也没有了惯常的笑容,问道:“老弟,今晚过来要告诉我什么?”
苏振云在另一把檀木椅上坐下来,淡淡地说道:“我想给你分析分析你的潜在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