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淮挑了挑眉,嗤笑出声:“啧,欢潮娱乐林寻溪?”
装得挺像的。
但赝品终究只是赝品,廉价又低贱,估计扭一扭腰就来投怀送抱了。
男人斜歪着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凝视白临溪的目光轻蔑又玩味,嘴角的笑甚至沾上了讥讽的意味。
但下一秒。
他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弦声拨动,视线里那一抹艳丽的红开始绽放,美人踢腿点地,腰身一扭,水袖翩飞,手臂软若无骨。
他舞姿优美,身轻如燕。
长袖在他手里收放自如,抖袖、甩袖、绕袖,每个动作都堪称完美,既松弛又有力量,直接将人带到了千钧一发的战场上。
“……!”
喻疏淮身体绷直,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白临溪。
他舔了舔后槽牙。
呼吸变得急促,眼神炽烈如焚。
什么?
这家伙真的会跳?!
忽然——
鼓声震耳!
琵琶声似银瓶乍破,波涛翻滚!
白临溪手臂一挥,势如破竹,水袖飘晃间,衣袂与白发共舞,几个轻快助跑,用力蹦起,以完美的大射雁跳飞来。
“队长哥哥,抱我~”
隔着绯红薄纱。
那勾人的狐狸眼轻轻一眨,魅惑众生,喻疏淮呼吸微窒,心瞬间乱了。
“艹!”
男人低骂出声,一把抓住飘来的长袖,使劲往怀里拽,旋即,扣住白临溪纤细的腰,直接将人粗暴地壁咚在墙。
“砰!”
喻疏淮护住了白临溪的后脑勺。
手却使劲掐着他的腰。
“疼……”
白临溪吃痛轻哼,衣衫被扯得凌乱,脸上却漾着坏笑,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哥,怎么突然生气了,是我跳得不像你的前队友么?”
他控诉着抬头。
对上一双暗沉漆黑的眸子,喻疏淮笑容危险,眼神炙热又疯狂。
“像。”
“太像了。”
“要不是我亲手埋了林寻溪,我都快以为,你就是……我的小玫瑰。”
男人声音沙哑得吓人。
每个字都像是在沸腾的热水里滚了一圈,带着难以掩盖的激动。
话音一落。
他直接挑起白临溪的下颚。
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白临溪身体微颤,心脏突兀地跳了一下,猛地掐住袖子。
什么?
我的尸体是这傻逼埋的?
而且……
这家伙以前不是一口一个青楼花魁,便宜货吗?
怎么突然叫小玫瑰?
脑子进水了?
还是在小情人面前装狗屁深情?!
“唔放……放开我!”
白临溪试图推开喻疏淮,可男人的力量出奇的大,仗着他身穿舞服,行动不便,直接捉住他手腕,一同往墙上扣。
…………
三分钟后。
喻疏淮挪开唇,餍足地舔去唇上的血,捏着白临溪的下巴,强迫眼尾泛红,气喘吁吁的美人与自己对视。
“老实告诉我。”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这支舞?”
白临溪笑了笑,没回答。
喻疏淮歪头冷笑,细碎的黑发凌乱帅气,透着几分放荡不羁的痞气。
他才不信……
他家天才老婆自创的舞蹈,被一个业余小替身一天就学会了!
这家伙以前肯定练过!
喻疏淮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测,怕白临溪不承认,干脆一把掐住他脖子。
隐隐用力,以示威胁。
可白临溪脸上没有一丝惧怕。
甚至……
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乖儿子,叫声爸爸就告诉你。”
喻疏淮脸一黑,笑容僵住。
白临溪趁机拽回双手,轻飘飘地拍了拍男人帅气的脸,调侃道:“怎么?堂堂喻家大少爷,坐拥千万粉丝的喻大明星,输了赌竟然演起了哑巴新郎?”
喻疏淮唇角微抽,抓住白临溪的手腕,桃花眼一眯,开始耍无赖:“我们赌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临溪冷笑,一脸无语:“行,不孝子不认爹,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跳水袖舞,可能是上辈子学的吧。”
说罢。
绯红的水袖一挥。
他作势就要推开喻疏淮。
喻疏淮咬了咬牙,眉眼透着纠结,挣扎了几秒,想着屋里只有他们,没有看见他叫一个低贱的小情人爸爸,也不算太丢脸。
“行行行。”
“爹,爸,义父,儿子错了。”
白临溪挑了挑眉,笑靥如花,隔着薄薄的红纱,主动牵住喻疏淮的手。
喻疏淮松了口气。
以为这个小祖宗满意了。
谁想。
白临溪牵着他走向茶几,拿起手机,暂停音乐,点开摄像头对准他,笑吟吟道:“乖儿子,刚刚爸爸没听清,再来一遍。”
“……”
喻疏淮气笑了。
艹。
得寸进尺是吧?
行。
自己迟早会报复回来的。
喻疏淮深呼吸一口,在白临溪正大光明嘲笑的目光中,对着镜头叫了声爹。
随即。
他直接将白临溪扛起。
抱回卧室,扔在床上,双手抱胸,以上位者的姿态审问。
“说。”
“为什么会跳我家小玫瑰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