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这些老抠们是不是又死性不改地,继续把金币银币这些贵重金属币私藏起来。
那就是下一步需要考虑的问题。
反正通过置换新币,崇祯的皇家银行已经剥完一层皮了。
再剥皮就要启动更高级的股市、国债券之类的了。
\"军爷,我这里有一只已经存活了七年的老母鸡,您可以看看它的体型,再看看它鸡爪上的老茧......\"
一名百姓说道。
\"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换取我们营地里的什么东西?\"
一个略微有点胖的士兵实在是不耐烦,看着那个当地一口黄牙的老汉,提着他那只咯咯叫的老母鸡,伸长了胳膊,到处炫耀。
胖士兵还有很多事情,等会忙完这些采买事项,他还要去掌勺,为营帐里那些牲口们加餐。
哪有时间与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老百姓们多掰扯。
胖士兵直接指着满院子的大家伙事,大声问道:“你要哪样?”
老汉嘻嘻笑着,伸手颤巍巍地指着那张八仙桌,只是他还没有开口,胖士兵也没有回答。
后面排队以物换物的其他老百姓们,都开始起哄了。
“赵老头,不要污了咱们牛头山附近乡亲们的名声。
就你那二两重的不能下蛋的母鸡,还要一张铁柳木的八仙桌,你怕是觉得这些军爷不识货?”
“就是,就是。
咱们牛头山方圆百里,那可都是良善那人家,除了这牛头山上的黑旋风那伙打劫劫舍,伤天害理。
现在黑旋风被军爷们给剿了。
还不祸害咱们。
呸呸呸,这位军爷见谅,小人说错话了。”
“军爷们都是皇帝的亲军,是那天上的武曲星下凡,是正经的御林军,自然是向着咱们这些穷老百姓的。
你这赵老头,活该是个绝户头,就是一点心眼不正,如何不能断子绝孙?”
这些老百姓一起奚落黄牙老汉。
那口黄牙的老汉,根本就招架不住,直接拎着他的老母鸡灰溜溜走了。
雄县有老母鸡,北直隶河间府景州吴桥县也有一只老母鸡。
孔有德这位已经是大内侍卫,大明皇家内书堂的中等生,大明皇家军事学院的教官,原东江镇毛文龙毛都督的义子,现在的大明勇卫营火铳步兵营的统领、游击将军。
终究是和旧时空一样,在吴桥和老母鸡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此时的孔有德等四人,正带着自己的部队从京城向临清进发。
他们一路行军,经过了许多村庄和城镇。
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引起当地百姓的关注和好奇。
孔有德四人的队伍纪律严明,士兵们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他们的装备精良,火铳和火炮都擦拭得闪闪发光,看起来更像是仪仗队,在替崇祯皇帝宣扬新天子的四方威仪。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大明皇帝的亲军——勇卫营的火铳营和火炮营联军四千余人,在四位游击将军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和阎应元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吴桥县,并在此驻扎下来。
据说是因为运河上的船只需要维修,但这并没有让这些士兵们闲下来。
毕竟这里距离山东德州地界已经不远了,他们正好可以上岸溜达一番,感受一下岸上的风土人情。
当然换个说法就是,也实地勘测用兵作战的地形,为兵团以后应付各种地形作战积累经验。
俗话说:“蛇无头不行”,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聚集在一起,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者,那肯定会乱成一团糟。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掌管大局。
而孔有德作为四人中年纪最大、经验最丰富的将领,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这个重任。
至于阎应元,他作为一名炮兵专家,对于谁来掌权并不太在意。
毕竟,他更关注的是如何更好地发挥自己炮兵部队的战斗力。
关键问题在于要少数服从多数。在这支联军中,来自东江镇的三宝占据了较大比例。
因此,最终还是由孔有德来掌控全局。而阎应元则把精力放在了炮兵上。
虽然他的炮兵部队中有一定数量的步兵,但这些步兵主要用于保护大炮并为其提供战场上的掩护和遮蔽。
可这还是远远不够,就算是行走在大明的腹地,行动迟缓的炮兵部队还是让阎应元感到自己时刻都是靶子和肥肉。
只有当大量步兵围绕着大炮时,阎应元才会感到更加安心。他阎应元愿意和东江镇孔有德三人走在一起,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在山东德州府的吴桥县,有一个名叫王象春的官员士绅家族。
他本人并不出名,仅仅担任着南京吏部考功司郎中的职位。
然而,他的哥哥王象乾却颇为着名,曾担任过兵部尚书和蓟辽总督等重要职务。
王象乾对蒙古鞑子采取了怀柔安抚的政策,与袁崇焕关系甚好,可以说是他的得力助手。
在旧时空的历史中,王象乾在蓟镇,袁崇焕在辽东镇。
两人配合默契,对北面的蒙古鞑子施行了绥靖安抚,给银子买平安的外交政策,对东北的建奴则是严防以待。
只是这种被动防守,到底是比不上皇太极主动进攻的策略,硬是凭着八旗铁骑,把蓟镇长城北边的察哈尔部打服打残,打得林丹汗远遁青海,打得剩下的多罗特部成了蒙古八旗。
那些子袁崇焕资助蒙古鞑子的钱粮,就算是彻底打了水漂。
很难说,当时那种艰难复杂被动的局面,袁王两人的做法是错误的。
如今,王象乾已年过八旬,但由于孙承宗被提前启用为四镇督师,崇祯皇帝便不再让这位年迈的老人再次出山。
与旧时空不一样,就让他在家中安心享受晚年生活吧。
与此同时,孔有德率领军队在距离吴桥县约十里远的十里铺安营扎寨。
尽管崇祯皇帝给予了他们许多新式教育,并重塑了军人的尊严和底气,但孔有德深知在京畿附近行事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