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除了偶尔会遇上几艘巡逻的明军战舰之外,联合船队并未遭受其他麻烦。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联合船队的旅程依然平静无事。
这一个多月的时光,对于那些泛波海上乐逍遥的人来说,比如魏忠贤,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然而,对于某些江南缙绅而言,情况却并非如此。
他们原本埋伏在临清府、济宁州、清江浦等地的运河要冲之处,企图伏击钦差大人必经之路。
伏击钦差大人,说起来是天方夜谭,可是想想也不是那么难以实现的,特别是这个时期已经是明朝朝廷把控地方力度最弱的时候。
但这些地方的探子和打手们纷纷回报说,这支几千人的钦差队伍竟然离奇失踪了!
他们每天蹲守在运河边上,始终未能等到从北方驶来的官船。
正当江南缙绅们感到困惑不解时,突然传来了钦差即将抵达松江府的消息。
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这里正是大明科学院院长、上柱国、文渊阁大学士徐光启的故乡,也是徐阶徐阁老的故乡,上海县也叫华亭。
此时的上海县远非后世那个繁华都市可比,更无法与世界一流大都市相提并论。
上海县县城门口,地面上已经是黄土覆盖,清水净道,看起来很是整洁干净,那些青苔和杂草都看不见了。
两旁站立着一群穿着官服的人,他们的表情严肃庄重,但又带着一些虚伪和谄媚。
这些人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他们虽然身居高位,但没几个有真正的道德和良心。
这时候的官场,谁不贪污腐败谁就是王八蛋。
不远处,是仪仗卤簿和敲锣打鼓的乐队,还有几抬装饰华丽的轿子。
这些都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钦差大臣准备的。
在这群衣冠禽兽中,除了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之外,其他五部尚书都亲自前来迎接。
南京作为明朝的留都,也设有六部,但其中以兵部最为重要,因为它掌握着一定的兵权,其余五部不是摆设,也是离摆设不远了。
吕维祺在天启年间曾因得罪了魏忠贤的阉党而被罢官,因此对魏忠贤心怀芥蒂。
此次他特意选择不来迎接钦差,就是要给魏忠贤一个小小的下马威。
毕竟这里是上海县,距离南京还很远,他认为等到钦差到达南京城后,自己再出来迎接也不迟。
现场还有那位南京镇守太监韩赞周,以及其他勋贵官员等等。
相比之下,上海县令冯斌只能排在最后一排,低着头看着前面人的屁股。
更糟糕的是,搭建的凉棚似乎有些不够大,到了冯斌这里,他的身体有一半都暴露在阳光下,忍受着炎炎烈日的炙烤。
正在昏昏欲睡中的冯斌,突然被一声响亮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就像打雷一样。
他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但很快意识到那可能是大船上的汽笛声。
就在这时,一名明军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诸位大人!钦差魏大老爷来了!”
这句呼喊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让冯斌立刻清醒过来。
他连忙站起来,踮起脚尖朝黄浦江边望去。
突然,他看到江面上出现了十几艘奇怪形状的西洋船只,这些船的桅杆、舷窗和炮台都挂满了五彩斑斓的小布条,随风飘扬,非常漂亮。
一群身穿明朝官服和军服的人站在高高的甲板上,朝着岸边招手。
他们周围簇拥着一群好奇的高鼻子、深眼睛、金发碧眼的西洋人。
这种景象在大明王朝是从未见过的。
冯斌心中暗自嘀咕,然后跟上官员们一同前往江边码头的接官彩棚。
在这个码头上,有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台阶,一直延伸到鹅卵石铺就的大坝上。
从这里,伸出了三道宽阔的跳板,与一堆用作临时囤船的、扎得十分结实的木筏相连。
这些准备工作都是为了确保魏忠贤这位天使大人能够舒适地登上岸来。当地的官员和士绅们为此可谓是煞费苦心。
德弗里斯洋娃娃的模样就像一个剥了皮的鸡蛋一样,他的皮肤光滑细腻,让魏忠贤感到格外亲切和开心。
这位年轻的荷兰人就有幸成为魏忠贤的随从,参与了这次迎接钦差的盛大仪式。
德佛里斯在他的游记中详细描述了明朝地方官员如何迎接天使的场景。
这段记录后来被西方的君王所借鉴,并试图将其作为一种加强中央集权的手段。
然而,他们只是学到了表面功夫,却无法真正实现像明国人那样大一统和中央集权的治国方式。
因为这背后涉及到更深层次的政治制度、文化传统和社会结构等因素,需要更全面的改革和调整。
当大明朝踏入大航海时代后,欧洲各国之间依然存在着复杂的矛盾与利益纠葛,难以形成统一的力量来对抗大明朝。
每个国家都面临着资源有限、实力不足等问题,无法单独与大明朝相抗衡。
这种局面使得西方国家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绝望之中。
然而,这一切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现在让我们将目光聚焦到德佛里斯的游记上。
\"非常荣幸能够成为大明魏大人的临时侍从,陪伴他在大明的江南度过一段令人难忘的时光。
当然,按照大明的规矩,我应该称呼他为魏厂公,但为了方便各位读者的理解,我将统称他为魏大人。
对于那些对这本书感兴趣的欧洲朋友们来说,如果你们想要亲身体验大明帝国的魅力,不妨亲自前往大明帝国一探究竟。
不过需要提醒大家的是,请确保你们的国家并未与大明帝国开战,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我眼中,这位年纪轻轻却又显得有些老成的大明大皇帝陛下,拥有着极其强烈的扩张领土的欲望,同时也具备与之相匹配的眼界与实力。
未来的大明帝国拥有着无限的潜力,它区别于任何一个欧洲的文明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