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小了去就是分米、厘米、毫米等,往大了去就是千米。
朕以后还要发明重量的单位,力学的单位等等。
崇祯发表完意见,看见包括徐光启在内的人,都低头拿着小本本记上。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后来,崇祯提出的几点意见,就成为了大明保障工业腾飞的标杆。
崇祯之后,还拉着徐光启走到一边。
崇祯殷切提醒徐光启,开春注意身体,还隐晦点出徐光启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应该要放在皇庄的试验田里。
红薯已经在南方普及多年了,北方的耐寒品种要加快研制出来。
玉米更是早早在南方种植,为什么没有在北方推广开来。
就是缺乏政府强有力的推广力度,老百姓知道些什么?
他们眼界有限,只敢种自己认识的粮食。
·······
又过了几日。
崇祯皇帝,在军机处闲看着陕西方面,孙传庭送来的军情奏折。
“臣兵部右侍郎、陕西巡抚孙传庭。
俯首泣报······”
“听听,朕的白谷是怎么写奏折的。
泣报,这是哭了吗?
究竟在陕西是干了什么,让朕的白谷流着泪,给朕写这份奏折的。”
崇祯笑着,坐在一张椅子上,举着那本明黄色的奏折,和军机处候补大臣倪元璐打趣。
倪元璐坐在崇祯的下首位置,正在那里低头整理军情急报。
他闻言抬头笑道。
“陛下,想是您那白谷,定是遇到了难以抉择的问题。
他身为臣子,不敢独断专行,唯恐落人口实。
这才上折子恳请,陛下下旨意,为他再遮风挡雨一下。
如此他才好在陕西,施展身手。”
“唉,你们这些读圣贤书出来的臣子,就是这点不好。
做事情瞻前顾后,想得太多。
朕为他遮风挡雨地,还不够多吗?
朕让孙白谷当了这陕西巡抚,又许他开府建牙,赐他尚方宝剑。
等于兵权民事财权一把抓,他就是真正的代天巡狩一方。
跟那已经消失的大唐节度使,有何区别?
朕甚至都明言陕西境内所有藩王,都归他一体节制。
必要的时候,孙传庭可以逾制,带兵砸开那些秦王、韩王、肃王府的粮仓,用来应急。
朕保证引来多大的事端,朕都会给他擦屁股。
就这些,还不能放宽白谷之心。
巴巴地给朕送来,这四百里加急的奏折,给朕来了泣报这一出。
朕倒是看看,他白谷有什么大事情,做不了主?
真要不是什么大事情,朕就要狠狠心,把这孙白谷请到京城来,陪朕喝喝茶。”
倪元璐在下首的座位上,听着崇祯说到这里,他笑了笑。
倪元璐并没有对崇祯的絮絮叨叨,有所回应,而是继续埋头整理奏折文件。
他知道崇祯这是自说自话,并不是在征求他的回答。
崇祯这种轻松自在的君臣相处模式,国朝至今,历代先皇中,可是绝无仅有的。
如今坊间在传闻新皇的种种不靠谱,也在传唱陛下的仁慈宽厚之名,堪比前宋仁宗。
每位大臣面圣都是如沐春风,不是战战兢兢的。
倪元璐平日里陪伴皇帝的时间最长,更是深深了解崇祯皇帝的脾性。
他内心感念皇帝的知遇之恩,也是尽心尽力辅佐,这位性格很好的帝王。
伴君如伴虎,在倪元璐这个忠臣,这里是不存在的。
因为皇帝是崇祯,是不一样的崇祯。
他曾经在某个夜晚立下了誓言,绝不让任何一个忠臣寒心,没了好下场。
当然那些奸臣和需要敲打的二愣子除外。
奸臣好说,二愣子是谁呢?
宫中现在就属那飞扬跳马的曹二愣子,最为让人头疼。
就连在深宫中的周皇后,也听闻了曹变蛟的大名,和他在外廷的行径。
一天夜里,依偎在崇祯怀里的周皇后,一夕欢愉之后。
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爆发,毕竟也只是一个花季雨季的少女。
周皇后好奇问崇祯。
“陛下,听闻外廷有一少年将军,被陛下惯上了天。
天天走马撵兔,兴致勃发。
搅得整个外廷鸡飞狗跳。
他一人闹还不乐意,还要拉着剩下的,几个在内书堂读书的小将军,也一起闹。
旁人放不开,他是最能放开的。
内阁的几位阁老们,都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还有好几个御史上疏弹劾他。
陛下您收到这么多抱怨,只是微微一笑了之。
臣妾不解,从没见过陛下这么宠溺一个臣下。
这实在有违君臣之道。
后宫本不该干政,可这曹变蛟的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了后宫这边。
陛下您是不知道,很多宫女都没事干,趴在墙头上看曹将军的耍闹。
这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崇祯没有立刻回答周皇后的问题。
他只是轻轻搂紧周皇后。
说实话,他并不忌惮枕边风,也不避讳身边的女人,白天和外廷的臣子们有个点头见面的交集。
崇祯对着周皇后,只说了一句话。
“梓童,你相信命运轮回吗?
那是朕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怎么惯他都不为过。”
······
说回军机处里,正在翻看奏折的崇祯。
那边的倪元璐已经低头处理了,好一会公文。
倪元璐一心两用,他也在等着崇祯看完折子之后的反应。
可久久等不来,倪元璐抬头看了一眼崇祯。
却是看到崇祯早就合上了奏折,一副闭目思索的样子。
看来孙传庭的奏折,让崇祯这个皇帝,也很难那么快下决定。
就在倪元璐猜测,是因为什么的时候。
崇祯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白谷。
敢想敢干,比朕还敢想,比朕还敢干。
朕这军机处不是专职,处理军国大事的吗?
他竟把陕西的民事和军事杂糅在一起,绕过了内阁,向朕直接禀报。
当然,朕也给了他密折专奏之权,他完全可以这么干。
可这么干,就有点不给内阁和六部面子了。
之前朕就把陕西赈灾的事情,交代给内阁处理了。
无论是减免赋税,还是以工代赈,朕是通通不问的。
想必是内阁已经下了具体的赈灾政令。
只是那朝廷的政令,并不太合孙白谷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