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重新回到房间中,刘承赶紧跑过去,却被他留在房间外,“你先带着易琛出去。”
多年的默契让刘承知道自己师父不会有危险,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关上房门。
他们看到的东西易琛是看不到的,只是见这两人神色有些不对,小心问道:“阿承怎么了?”
刘承看着他,看了好久,看到要把易琛给看迷糊的时候,突然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对方。
“我终于找到你了!”
易琛听的是一脸懵,但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也不觉得奇怪。
而此时的房间中,刘老已经被易笙扶着坐在椅子上,付余则是飘在桌子上坐着,“小朋友,怎么样,你都知道什么告诉我呗。”
刘老得有八十了,只不过是因为修炼看着比较年轻,但是像他这个年纪被人叫小朋友,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刘老缓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和易家的渊源,但是只要你保证不伤人,那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付余很想提醒他根本就打不过自己,但是看着对方那没气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只要你不拦着我,我也不会伤人。”
易琛这个情况她肯定会查下去的,现在只有刘老和易笙知道自己的存在。
这家查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存在,那付余就不想在这里待着,易笙很快就要回去。
易笙说要回去易家父母根本就没留,直接叫司机过来接人。
听到他要回去,易琛也跟着要回去,易家父母无论怎么说都没用,就是要和易笙回到别墅去。
易琛回去不算,刘承也要跟着去。
刘老阚泽刘承,最后无奈叹口气,“愿意去就去吧,不过不可强求。”
他们这种人说话一向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其他人根本就不明白,但是付余看的清楚,刘承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在她身上,然后就一步不离的跟着易琛。
有点意思。
这小家伙比他师父胆大多了。
易家父母这回就没办法了,最后都让司机拉回去。
易笙坐在副驾驶,易琛和刘承坐在后车座,付余已经回到平安扣中休息。
就在这一路上,她又进入了青娘的记忆中。同样还是在她的身体里只能看着不能动。
季节更迭,外面已经下了很厚的雪,青娘的父母在院子里收拾,而她则是在屋子里做饭。
就在饭菜要做好的时候,外面传来吵闹声,付余看到门口有好几个人抬着大箱子走进来,上面还包裹着红布。
青娘心里一片冰冷,如同外面的雪一样。
外面的老两口不让人进来,但是架不住对方带来的人多,很快就把这些箱子放在了门口被清扫出来的空地上。
领头的是个又胖又矮的女人,女人涂着大红唇,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冒着气,“张老大,你这回可就享福了!县里的王大官人看中了你的女儿,今后你可就一步登天啦!”
媒婆一边扬着手一边往屋里走,看到门口站着的青娘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艳,笑的和朵花似的,“难怪王大官人对你女儿念念不忘,这样貌,这身段,那堪比天仙呐哈哈哈哈!”
“你给我滚出去!那王大官人今年都五十了!小妾都娶了八房,想让我女儿给他做妾。门都没有!赶紧给我滚!”青娘爹和青娘娘轰他们出去,可是对方人太多,最后只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媒婆见他们有些不识好歹,脸上也没了笑容,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张老大,别不识抬举,现在王大官人对你家青娘喜欢的紧,如果这段时间不把握住了,以后那你们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不一定了!”
“滚,赶紧给我滚!”青娘爹抬着他们的箱子就要扔出去,却被搬箱子进来的护卫一脚踹倒。
箱子砸在地上,一匹匹布料从箱子里掉出来。
青娘娘见老头被踹倒,赶紧跑过去扶人,却也被那护卫踹翻在地。
青娘从屋子里跑出去,媒婆一把把人给抓住,高声喊道:“既然张老大接了王大官人的聘礼,那这新媳妇儿我们就带走了,以后记得有事去找王大官人,你也算是老丈人,能帮的还是会帮的。”
媒婆虽矮但是力气不小,青年根本挣脱不开,眼看着自己的爹娘在地上疼的打滚,而另一边还有护卫凶神恶煞的走过来要抓她。
她实在是急了,回过头一口咬在媒婆的胳膊上,媒婆大叫一声松开手,她趁着这个机会跑到爹娘面前查看情况。
一向是被人捧着的媒婆什么时候有人敢动她,当即恶狠狠的让护卫把人给拽过来。
青娘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扯走按跪在媒婆的面前。
正在媒婆扬起手准备报仇的时候,一支羽箭从身后射过来,把媒婆的手钉在窗户上。
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再次从她嘴里发出来,护卫们齐刷刷的回头看,只见一身白裘的年轻公子正策马而来,手中带着弓箭。
青娘在地上看到这个人,心里顿时冒出欣喜的情绪。
付余仔细看看,还是那个易辰,之前在记忆中,青娘要嫁的人。
易辰的身后还跟着四五名护卫,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气势比这些人都足。
媒婆把箭扒下来,哭的撕心裂肺,用另外一只还好的手拿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你们是什么人,敢管王大官人的家事!”
易辰从马上下来,抽过护卫身上的刀,毫不犹豫的砍伤了两个准备上前的护卫的胳膊,再把染血的刀架在媒婆脖子上,“我是什么人!?你去问问你家那个王大官人认不认识易辰!再敢过来欺负人,我要他的脑袋!还不赶紧滚!”
媒婆被刀下的一激灵,连手上的疼似乎都忘了,听完易辰的话,赶紧从他刀下跑开,不小心踩到雪上还摔了一跤。
护卫赶紧把她扶起来,连带着那些被送来的聘礼都被这些护卫收拾的一干二净离开这座小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