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是我和晓晓约定的秘密!”窦天德说:“她前不久来了一趟军营,我发现她变化了不少,很沉稳,与她大婚前有些不同了。她说她如果给我写书信,称呼我为窦将军的话,那说明这书信并不是她的真意。”
“哦?这手谕她是被人逼着写的?”孙若薇问:“现在城主府有谁能逼郡主?”
“欧阳乔迈,一定是欧阳乔迈。他对我的凤凰铁骑觊觎已久,还暗算过我几次。不过他那些伎俩就是小孩儿的玩意儿,本将军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窦天德那双聪明的黑色眼睛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哎呀!孙姑娘,我怎么给你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呢!来,快请坐!来人,给孙姑娘倒茶来!”他看着孙若薇不好意思地笑了。
“来,给孙姑娘拿冰晶凤梨糖来。”窦天德开始热情地招待孙若薇,说:“这是晓晓爱吃的,很好吃!”
“再拿那个烤白肠来,晓晓也说好吃!”
“还有这个,栗子糕,我的一个朋友买的,我偷偷拿了他一袋,孙姑娘,你吃,又香又甜!保证你喜欢!”
……
窦天德的桌子上一下子成了零食汇,孙若薇也不客气,开心地吃了起来!
窦天德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记起他娘给他说过的一句话,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就请她吃东西,只要她吃你的东西,说明她信任你,有了信任的基础就可以再进一步,感情就是这样一口一口吃出来的!
窦天德从来没有遇到过喜欢的女孩子,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喜欢的女子,他觉得她的微笑,她的眼睛,她吃东西时的样子,都像星星一样闪烁着光芒,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心脏“砰砰砰”地跳着,他有种“慌乱”的紧张感,仿佛心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快吃,孙姑娘,你想吃什么都行,吃完了我、我再吩咐人去买!”窦天德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一个劲儿地让她吃!
“好的,谢谢窦将军!你的栗子糕和我以前吃过的是一个味道,真的是又香又甜呢!”孙若薇晃了晃手中的栗子糕说。
“那当然!因为我买的栗子糕被这小子偷了一袋!”帐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哎呀!风十八,你也在这呀!”孙若薇惊喜地转过身来。
万北林和方恒泰走了进来。
一身白衣的万北林眼中仿佛有光,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孙若薇。
孙若薇那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衫,在万北林的眼里也称得上是美神降临,她的美不靠衣装,不靠妆容,也能让人一眼入魂。
“孙姑娘,窦将军可否将你招待周全?”万北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
“你们认识?”窦天德惊讶地问。
“何止认识。窦天德,我这个栗子糕就是给她买的,被你小子偷拿一袋,不过也正好,现在吃也不错。”万北林上前拉住孙若薇的一只手说:“用孙姑娘的话说,我是她的男朋友,她是我的女朋友!”
“男朋友?女朋友?”窦天德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有些急了,眼看着自己的欢喜要落空了!
“哎呀!窦将军,你真没有眼力劲儿!”方恒泰说着就用左手搂住窦天德的脖子,迅速地把他往帐外带,边走边说:“我们四处去巡视巡视,你也躺好几天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喂,轻点轻点,脖子都快被你拧断了!”窦天德在方恒泰的拽推下出了营帐。
“他们、他们……小方,你放开我,我还没有问清楚呢!”窦天德还有些不死心。
“有什么好问的!”方恒泰撇撇嘴说:“心上人,心上人!走吧!走吧!”
“孙大圣!”万北林见他们都退了出去,将孙若薇拉入怀中,在她的红唇上深深地吻着……
“晓晓,她现在安全吗?”孙若薇伏在万北林的胸前低声地问。
“安全。阮满仓在她身边呢,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可是为什么欧阳敏会被杀呀!事先你没有觉察到吗?”孙若薇仰起头来问道。
“谁说欧阳伯父死了?那都是传闻,传闻不可信!”万北林伸手在孙若薇的鼻头上点了点,说:“我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谁能骗得了我!”
万北林告诉孙若薇,那天晚上,万长风趁他不备点了他两处穴道,还给他吃了一颗药,然后悄悄地离开了。他也挺配合万长风的,假装昏睡了过去。
万北林听到万长风走远后,他站了起来吐出那颗药,寻着万长风的踪迹追了去。
他见万长风进了一处宅院,他发现与万长风在一起的有三个人,一个就是欧阳乔迈,另外两人是平日里跟在欧阳敏身边的人。
“是不是你母亲放在欧阳敏身边的探子,水冰冰和水滔滔?”孙若薇问道。
万北林摇摇头说:“据我看不像,那两人并没有什么权力,不过能近距离接触到欧阳伯父,这也是很了不得的事,我原本想杀掉那二人,不过我又考虑了一下,先留着他们,说不定还有用处呢!”他又说他靠近窗户去听他们的谈话,听到万长风说今晚他要动手除掉欧阳敏。
“欧阳乔迈不是欧阳敏的侄子吗?他干嘛要听万长风的?难道他想当凤凰城主?”
“这就是权力的诱惑。”万北林笑笑说:“这世上能禁得住权力诱惑的人很少。想当年欧阳乔迈的父亲也是凤凰城主的候选人之一,只是他父亲执意要娶一位平民女子为妻,当时的城主怒了,就废掉了欧阳乔迈父亲当城主的资格。他这人倒是不被权力诱惑!”
“欧阳乔迈的母亲出身低微吗?”孙若薇问。
“那平民女子并不是他的母亲。”万北林说欧阳乔迈母亲是大梁皇室中人,但不被他父亲喜欢,又加上犯了错,具体是什么错误没有人知晓,反正就被他父亲废了正妻的地位,而重新娶了那位平民女子,并让那平民女子做了他的正室。欧阳乔迈自然也就不被他父亲喜欢。但欧阳乔迈是一个很努力的人,生得又仪表堂堂的,再加上后来他父亲没有其他的孩子,欧阳乔迈也就勉强地被重视起来!万北林还说,他很早就认识欧阳乔迈,刚一接触还觉得他很豪爽,是个真性情人。但是后来发现他暗戳戳地给窦天德使绊子,就觉得欧阳乔迈心理比较阴暗,就慢慢和他疏远了。当年欧阳敏要任用欧阳乔迈和窦天德时,曾让万北林建议建议,万北林极力推荐窦天德。
“所以孙大圣,欧阳乔迈对我是有恨意的,你下次见到他,千万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哈哈哈!你放心吧!我可有一双火眼金睛,什么妖魔鬼怪在我面前都会原形毕露!”
“小心点,不要大意!”万北林见孙若薇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叮嘱道:“他可不是陶三、白保庄之流,那人心机很重,你多注意。”
“风十八,我身边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呀!”孙若薇娇声说。
“嗯!”万北林又在她脸上吻了吻。
“那你知道万长风要杀欧阳敏就应该通知防备就行了,干嘛还杀人?”孙若薇问。
“通知是来不及了!”万北林说:“因为万长风肯定会马上回来让我去刺杀欧阳伯父!”
“那你是怎么办的?”
万北林说他让小方去找个人来扮成欧阳敏的模样。
“为什么要杀了一个人呀?”孙若薇吃惊地问。
“如若不杀怎么骗得了万长风。”万北林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杀一个人在他眼中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我杀的是十恶不赦之徒。”
果然,万北林刚回到房间里躺下,万长风就回来了,他叫醒了万北林,并吩咐他去将欧阳敏杀掉,再把欧阳敏身上的兵符拿回来。
万北林很顺从地听着,然后就摸到了欧阳敏住的地方,依照计划刺杀了“欧阳敏”,为了怕被人认出,他把那人的头割了。
“哎呀,好血腥,你们这个社会太血腥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孙若薇感觉太恐怖了,她又想起欧阳夫人还亲眼目睹了那场面,如果是我肯定会被吓得精神失常,孙若薇心说。
“我也不喜欢!孙大圣,我很喜欢你给我讲的你来自的社会,不如我们离开这里,我和你一起穿越回去吧!”
“可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才能穿越回去?” 孙若薇叹了口气说。
“好好好!我们先不说这件事。等我把凤凰城的事了了,我就带你闯荡江湖,过你想过的日子!”万北林笑着把孙若薇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要让你过上神仙般的日子!”
两人正说着话,帐外有人在喊:“孙姑娘,有位叫过千山的公子要见你!”
过千山等了几日等得有些着急了,就带着马强和石家兄弟来了!
“四皇叔!”过千山见到万北林在这里很意外。
“朱玉,你来得简直太好了!”万北林见过千山来了,他就一心想让过千山去接手凤凰城的事了。
于是万北林就把凤凰城所发生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最后他问道:“朱玉,以后对凤凰城的管理,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过千山在来凤凰城之前就做好了打算,首先他要收回兵权,再有他要将土地进行重新分配,还有通过火牛村的事情,他要在凤凰城搞活经济。这许多的事已在他心中形成了大致的构想,于是他就侃侃而谈起来。
孙若薇在一旁听着,她见过千山说得情绪激昂,热血沸腾,纵横捭阖的能力超强。
万北林也很赞同过千山的这些想法,他拍着过千山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可担当大任。朱玉,这凤凰城的改革就由你来吧,把你的这些想法都实现了,我相信凤凰城将会变成真正令人向往的凤凰城。不过,这变革的步子不要迈得太快,要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这样,我把小方借给你用几年,让他协助你。”
“四皇叔,你的意思是让我做凤凰城主?”过千山问。
“你怎么可能做个凤凰城主就完事了?”万北林说:“这大梁的江山可都是你的。”
“四皇叔,侄儿的志向不在于皇位,侄儿想去修……”
“朱玉,先不要急着答复这件事。”万北林打断他的话,说:“我先让欧阳敏来见你,你和他谈谈具体的步骤。”
万北林命人将欧阳敏请来。
那天方恒泰找到替身后,先行一步来到了城主府。他溜进去一掌打晕了欧阳敏将他带出了凤凰城,藏在了窦天德的军营里。
“朱玉,我还有一个想法。”万北林望着过千山笑了笑。
“四皇叔请讲!”过千山对万北林十分恭敬。
“你把晓晓娶了吧!”
“啊!”过千山和孙若薇都大吃一惊。
“不,我不娶她!”过千山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万北林盯着过千山问。
一听到他的问话,过千山的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轻声说:“凤凰郡主不是嫁给四皇叔你了吗!”
“没有没有。”万北林哈哈一笑说:“晓晓和我情同兄妹,我们并没有完婚。上次的大婚纯属谣言,你不要信。而且,我这一辈子只爱你孙姐姐一人,只要她一人。”
孙若薇听万北林如此的表白,她面带桃花,美美地笑了,那甜蜜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的表情里,她的每丝笑意里都有藏不住的甜蜜爱情!
“四皇叔,你!”过千山有些懊恼,叫道:“不,我……”
万北林没有理会过千山,而是继续说道:“你孙姐姐,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一个傲娇的新新人类!朱玉,这可是你孙姐姐说的哦!“他对孙若薇眨了眨眼,接着说:“她不可能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爱,更不可能当那男人的一个妾室、妃子!”
万北林是知道过千山喜欢孙若薇的,他现在明确地告诉他:你没有资格了,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