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放牛,我也要打牛蚊子,你教教我!”石动地一听来了兴趣。
阿伦笑眯眯地点点头!
“来,两位哥哥,我们吃些东西。”阿伦是一个非常勤快的男孩,他取下身上背着的一个包袱。
“这么多肉!”石家兄弟咧着嘴,眼睛都乐得成一条缝了。
“这是孙姑娘教我娘做的牛肉干,这些是五香的、这些是麻辣的、这些是灯影牛肉……还有这个,黑乎乎的,孙姑娘说是张飞牛肉。”阿伦把包袱里的牛肉拿了出来给石家兄弟做着介绍。
“真好吃,这个麻辣的我喜欢,有嚼劲。张飞牛肉也好吃!都好吃,都好吃!”石惊天边说边吃,他一转头看,石动地不说一句话,两手抓着牛肉不管什么味的直接放进嘴里大吃特吃着。
“你怎么吃得这么快!”石惊天也不甘示弱,两手抓起牛肉吃起来……
阿伦没有吃,他手执长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陷阱。
不一会儿刘大友果然又露出头来,这一次阿伦可不客气,他用了狠劲,一下子将刘大友打得头破血流,惨叫一声落了下去!
“阿伦,你这次把他打死了吧!”石动地问。
“没有,只是将他打晕了。孙姑娘说了,折磨他们几个时辰后就打晕他们,刚才那一个已经被石大哥打晕了!”阿伦咧着嘴笑了,又说:“现在我们也休息一下,明天他们醒来,我们又会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早上,刘大友慢慢地醒了过来。这时他感觉头疼发晕,有些恶心。他用手摸摸头,“哎呦!”手一触碰到就疼得钻心。
“七哥,七哥!”他喊了两声,丁老七这时也醒了,只是他连张嘴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两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头又被多次敲击,这时候两人已经虚脱了,感觉仿佛到了鬼门关。
这时有两个人跳进了陷阱,将他二人用绳索绑了拖出了陷阱。
“哎哟哎哟!”两人一路被拖着进到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满是饭菜的香味,他二人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石家兄弟在大吃大喝着。
“大哥,能给在下吃一点吗?”刘大友实在忍不住了。
“你敢吃吗?”石动地咧着嘴笑了,他长相有些吓人,笑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好人。
“我……”刘大友犹豫了,使劲地咽着口水,他是个又狠又怂又有点小狡猾的家伙。
“我吃,我吃!”丁老七哼哼唧唧地说,石惊天的那一棍打得有些狠,他头痛得厉害,感觉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头痛就加剧。
“有毒药,你吃吗?”石动地不怀好意地说。
“吃!吃!”丁老七带着央求的神情,他饿得有些发昏。
“哎呀!真有点可怜!我对你都有同情心了。”石动地说完就将自己正在吃的一块馅饼递给他,又觉得舍不得,他又咬了一口才递给丁老七。
丁老七颤抖着手接过,他很想一口就吞到肚子里,但头痛让他不敢快吃,只能慢慢地吃着。
刘大友见丁老七吃了馅饼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于是他也对石动地说要吃馅饼。石动地哈哈一笑,也给了他一块。
石动地见他们将馅饼吃完,他的整张脸的皮像是展开了似的,他模仿着万北林邪魅狂狷的表情盯着刘大友和丁老七。
万北林脸上的邪魅狂狷会让他酷飒极了!
而石动地脸上的邪魅狂狷只能让他像极了地狱里出来的恶鬼,看得刘大友和丁老七后背发凉。
“让我来看看你们!”石动地说:“我会读心术,如果你们胆敢动一丁点儿歪心思,哼哼!我定会叫你们生不如死!”
丁老七听到石动地威胁的话,又因为他头部受了很重的伤,这一惊一吓,他竟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迷了!
“哈哈哈!”石动地怪笑着,说:“你,”他指着刘大友说:“看到了吧!我的读心术厉害吧,这狗东西敢在心里骂我,我让他永远说不出话来!”他说完又踢了丁老七一脚。然后他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对刘大友说:“说说,你心里在想什么?”
刘大友又气又吓,心说:这个丑八怪会怎么折磨我,我得想个法子先骗骗他。
“没有,我对大哥佩服得很,一点坏心眼儿都没有。”刘大友满脸堆笑地说:“就是现在我的头有些痛,还发昏,可能会说错话,求大哥千万不要同小弟一般见识。”
“谁是你大哥!”石动地瞪了他一眼,撇着嘴说:“还小弟。你为什么要骂我!”
“骂你,我什么时候骂大哥了?没有,我绝对没有骂!”刘大友心说:这丑八怪真的会读心术?不对啊,他肯定是诈我的。瞧他那蠢笨的模样怎么可能会什么读心术嘛!
“骂了,你刚才就是骂了!现在还骂!”石动地不由分说地踢了刘大友一脚,骂咧咧地说:“还敢骗老子,我踹死你!”
“不敢了,我再不敢骂大哥了!”刘大友吓得赶紧求饶。
“石二哥!”阿伦拉住石动地。
阿伦在一直旁观察着刘大友,在他心里,对刘大友不是嫌恶和憎恶,而是开始一种积极的行动,要弄清他们此行的目的。
“你叫什么名字?”阿伦走到刘大友身边和颜悦色地问。
“在下、在下刘大友。”刘大友有些胆怯地望了望阿伦,又看了看石动地,又说:“他叫丁老七。”
“你们来贡牛村干什么?”
“我和丁老七受陶大人之命来贡牛村探虚实。”
“探什么虚实?”
刘大友说陶四向陶三报告说贡牛村的村民杀死了白保庄几十名家丁,说贡牛村聚众闹事,破坏凤凰铁骑的牛肉收购计划,这是要整垮凤凰铁骑。
坐在隔壁的孙若薇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吃一惊,心说:陶四把这么大的一口锅让贡牛村背,破坏军队物资供应那可是大罪!可恶,这人太可恶了!
“陶三和白保河是什么关系!”孙若薇听到阿伦这么一问,心说:阿伦这小子很会提问!
刘大友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嗯?”石动地一瞪眼在一旁提醒他别撒谎。
“陶大人和白将军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家陶头前不久才来到凤凰城,和白将军只见过一两次面。这次陶头来贡牛村是、是为了一个叫孙若薇的姑娘。”刘大友战战兢兢地,唯恐自己说错话。
阿伦和石家兄弟都没有说话。
“听说孙姑娘是上面有人要抓她,陶头也是奉命行事。”
“谁要抓孙姑娘?”
“这个在下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刘大友生怕他们不相信,他连声说道。
“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三、三百人!”
“来三百人只为抓孙姑娘?”
“是的,陶头的任务就是为了抓孙姑娘。但是他考虑到只抓一个孙姑娘,而且孙姑娘还不会武功,又觉得劳师动众,面子上不好过。陶头就自己找了个借口!”
“什么借口?”
“我不敢说,这是我偷听到的!”
“说!”
“那天晚上,我准备去找陶头请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陶四的声音,他们哥俩正在商量捉拿孙姑娘一事。我听到陶四说他哥这次带三百人来贡牛村,这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笑话。陶头一听就发怒了,不过他这人心思缜密,思索片刻对陶四说,’现在正好遇到凤凰城城主欧阳敏被刺,他可以利用这件事做文章,对外就说接到密报,刺杀城主的嫌犯躲在贡牛村,贡牛村的村民竟然窝藏嫌犯,还破坏军用物资的供应,这可是大罪,灭了贡牛村也不为过’,他计划在贡牛村抓了孙姑娘后,就将全村人都……”
“都怎么?”
“这个陶三可真狠毒,他要屠村!”孙若薇听到这心说:“为师出有名就要牺牲全村人的性命,这种人可留他不得。”
“杀了!”刘大友低声地说。
“什么?”石家兄弟和阿伦都大吃一惊。
“这个陶三是个什么东西,他若前来贡牛村我要用石头将他一寸一寸砸死!”石惊天一拳打在地上,竟将地面砸出一个坑来,吓得刘大友赶紧蜷缩起身体来。
“陶三准备什么时候领兵进村?”阿伦沉住气问,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想要发展的少年,孙若薇让他来审刘大友,他仿佛如一条小鱼进入到了水中,有了成长的机会。
“他、他在等我的消息!”刘大友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阿伦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来,命令刘大友:“吃下去!”
“小哥,不,小爷,饶命,我说的全是真话!”刘大友脸色惨白,也顾不上头痛欲裂,跪在那不停地给他们磕头。
“吃,这不会要你的命的!”阿伦冷冷地说。
刘大友抬起头望了丁老七一眼,只见丁老七双眼紧闭,脸色灰白,像一具死尸一般躺在那。
“他也没有死!”阿伦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严厉地盯着他。
“我吃,我吃!”刘大友脸颊抽搐,他想挤出一丝笑容来,但那很困难,他现在只有嘴巴能动一动。
刘大友和丁老七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孙姑娘,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阿伦问。
“阿伦,你和惊天动地忙碌一宿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商议。”孙若薇说。
“孙姑娘,我一点也不困。”阿伦的精神有些亢奋。
“走走走!”石惊天拉着阿伦说:“听孙姑娘的,我们先去睡一觉,晚上孙姑娘一定会让我们办大事的。这叫什么呢?”他一时想不起孙若薇曾经说过的那个“养精蓄锐”的词来。
“不管什么?先去睡觉!”石动地和石惊天带着阿伦回家去了!
夜渐渐深了,刘大友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转动了一下手和脚,“咦,他们居然没有绑我!”刘大友心中一喜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点灯,隔壁屋子亮着灯,那灯光透了进来,他看见了身边躺着的丁老七。他推了推丁老七,丁老七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朝门口爬了去,这时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
“孙姑娘,你还是走吧,那个陶三带了这么多人来抓你!”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地说。
“不,我不走,也不能走。我走了乡亲们怎么办?”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
“我们和陶三拼命!”又一个男子说。
“唉,我不能这么自私。”甜美女声叹息道:“我得想办法让乡亲们不受我的牵连,否则我的良心过不去!”
“孙姑娘,你还是走吧!我就不信那陶三敢把全村人都杀了!”
“那人就是恶魔,肯定比白保庄还恶。刚才阿伦不是说了吗,他会给我们村安个刺杀凤凰城主和破坏军粮的罪名,哎呀!我们全村人都逃不掉了呀!这可怎么办啊!”一个苍老的男人说:“我还有儿子,还有孙子呢,这可如何是好呀?”
“鱼死网破,拼了!”
“对,拼了!”
“不行,我家的儿子也还小!”
……
刘大友听到隔壁至少有十个人在争论。
“好了,大家不要吵,听我说一句。”刚才那甜美的女声又响起:“这次是我给父老乡亲带来了麻烦,这样,我自己去找那陶三,就说我愿意跟他走,还有将凤凰城主被刺一事也全揽在身上,我想他一定会放全村人一条生路。”
“不行,孙姑娘!”
“要不也可以照孙姑娘的这个办法试试!”
“试什么试!”一个男子大吼一声:“谁敢让我家孙姑娘冒险,我用石头一寸一寸砸死他!哼!”刘大友听出是石惊天的声音。
“我决定了,明天我们哥俩一早就带孙姑娘离开,谁敢阻挡我,砸死他!”这是石动地的声音。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刘大友想:屋子里的人可能被石家兄弟吓住了。这两兄弟是粗人,不讲道理,刚才他见石惊天一拳就将地面砸了个坑。
“啊!他们要跑!”刘大友心说:“我得赶快给陶头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