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两……这么快？”宽妈妈没想到张歌的能力竟然会如此之高明，虽然每月初一十五的可以休息，剩下日子都接客，但是她计算过，接的客人没有大方到让他能不出两个月就攒够三万两。
“还有之前有钱的大爷赏的。”张歌拍着那一摞银票，仿佛终于解脱。
“是不是净月公子他……”宽妈妈使了个眼色。
“他这个月都没来，想什么呢，都是我的血汗钱，您收好，我现在可是自由身。”张歌双手伸出，“妈妈，我的卖身契~”
“好大儿，行吧，我向来说话算话，可是你要是走了，我们香男馆生意可就真是不好做了，要不你临走前给我培养一个接班人，或者你来场告别场？”
“宽妈妈，谁说我要走了，我还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去啊，这里挣钱多，客人也不是那么难伺候。”张歌说的是实话，毕竟匝德在手，那钱不是哗啦啦的来。
“真哒！”宽妈妈立马掏出另一张纸，“别怪我是生意人啊，我想跟你签契约，以后分成改了，你六我四。”
“之前五五开，妈妈，你再有点诚意好不好，我可是头牌。”张歌将手压在下巴上，冲宽妈妈微微笑，清新可人。
“哎呦，好好好，你签十年！我三你七！”宽妈妈直接改了契约。
“一言为定。”张歌重操旧业后，更加轻松，半个月的时间里，那些进入幻象的客人，撒钱撒的张歌两眼放光。
“张歌，你要谨慎些，总让客人掏这么多钱，会影响你的磁场。”匝德在水杯里起卦，茶叶随水转着圈，两片残叶落在桌上。
“我打算，再挣些钱，跑路，行不行。”张歌小声坐在匝德对面。
“你不是签了契约。”匝德疑惑。
“嗨，这不是有你呢，随便带我去哪个兔子洞，我们找个偏僻点的小城镇生活，多好，而且我这几日想好了，咱往东走，那边天气暖和，你能掐会算的，摆个占卜摊，或者我想想让你跑快递，都能赚些生活费，啧，生活多美好。”张歌的计划就是一次性赚够老本，然后让匝德做苦力。
毕竟匝德寿命长，没准可以给自己养老送终。
“快递？”
“就是类似驿站的伙计，给人送信的，你想，你在兔子洞里来回穿梭，我们只要找到送家书附近的兔子洞，争取来个次日达，你就火了！”
“次日达？火了？”匝德尽量去理解张歌的意思，“就是很挣钱的买卖吧。”
“对呀。”
“好，那我做，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离开。”
“不急不急，这月底再走，我再挣一点。”张歌秉承打工人的精神，想在月底离职。
“恐怕到不了那时候，我今天占卜了一卦，很是凶险。”匝德指着桌上的茶叶渣说着。
“啊，我？”张歌指指自己。
“嗯。”匝德点头，张歌从床底掏出银票二话不说，“不早告诉我，我这人最听劝，咱们现在就走！”
刚启程准备逃跑的张歌，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此时门外站着的正是多日未见的净月。
“听闻你赎身了？谁给你这么多钱？”净月满脸怒火。
“我自己挣的，净月公子，我今天身体不适，您先回吧。”张歌逐客令下达后净月上前扑倒张歌。
“是谁！是不是三王爷的人！他害死那么多人，你要跟他！”净月为了自己的离世的亲人恨不得找到三王爷的把柄，这一个月里，好不容易参了一本，告诉皇上三王爷漏税的事情，找到了许多证据，结果三王爷有后手，直接让人顶罪了。
“哈哈哈哈，你要跟他！”净月有点精神崩溃，捏着张歌的手好似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你跟他斗拉上我干什么，我和他没有关系！”
“那你和我有关系吧，张歌，我说过让你等我，我一定会带你走的。”净月睁大的双眼，布满红血丝的眼眶滴出泪水。
“我自己有能力赎身，爷等你？”张歌心道，这人也太自作多情了。
“好，三王爷已经知道我做的事了，他饶不了我，而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张歌，跟我走吧。”净月从怀里掏出药瓶。
“这他妈是哪个走？你要杀了我。”
“我们殉情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三王爷知道我在这里，已经派人将这里围住，他来了，我们两个死的会更惨。”
“你他妈有病吧，靠！你想死了拉我垫背，谁心里有你，你这个变态，想死别拉着我！”
“对不起，张歌，我不想孤单单的走，张歌，你陪着我吧。”净月精神失常的话，叫张歌阵阵恶心。
“匝德，还等什么，我不想死！”张歌见匝德在一旁迟迟不动手，都要怀疑匝德出什么问题了。
“再等等，三王爷要过来，我想了一个妙计。”
“你在和谁说话，屋里还有其他人。”净月看着空荡的房间，只有自己跟张歌纠缠在地。
“那你也可以先把他弄晕再说吧。”张歌翻白眼。
净月觉得张歌有点古怪，话没说出口，人就晕过去了。
“你说的有道理。”匝德出手后，看着地上的张歌，轻轻拽起他。
“我想……”匝德在张歌耳边说着计划。
“是个好办法，那你快变，我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这种场面。”张歌激动的搓手。
只见匝德取出张歌常用的发簪，施法后，一具假尸体躺在地上，张歌看着煞白脸色的“自己”，有些惊恐。
“这也太逼真了，我让他更逼真一下。”张歌夺过净月手里的毒药，倒空后刻意摆在“自己”头边。
“等三王爷来，看到这个场面，会不会直接杀了净月。”
“你对想害死你的人心软的话，只会成为他们加害你的利器。”匝德提示着。
“我明白，他的人生，是我不想参与的，如果他不来杀我，一切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走吧。”张歌拉着匝德的衣袖，二人渐渐隐去。
两日后，张歌在贴告示的地方发现骇人的事件，身边的匝德都跟着叹息，“三王爷这人，做事很绝。”
香男馆突发大火，一众人涉嫌与他国交涉私盐之事，走私布匹香料，彻底被查封。
“我那个房间，起火，净月他……”张歌分析着，碗里的面突然不香，他没想到三王爷会放火，也没想到他把香男馆拉下水。
“那里可是有他的股份，太狠了，狠起来连自己的财路都断。”张歌咂舌。
“也许是有更大的利益冲突迫使他这么做的。”匝德说着，杯中水随眼神旋转。
“是——九王爷？”张歌忽然想到什么。
“那些对你来说都是过往，不可多念，我们吃完面继续赶路。”匝德说着。
“我懂，我懂。”张歌自然不多想，他想的都是以后，比如明天选个小镇上的好铺面，开张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