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影点头说道:“下了诏狱,就不相信她不招。”
“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了。”花静月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中伤墨砚渊,“其实王爷让你来监督我罚抄是假,保护才是真吧。”
他双手抱胸:“看来你不傻嘛。”
“小瞧我?”
“不会。”碎影看着花静月,她比他想象的要聪明许多,“你还是第一个。”
“什么?”
“王爷还是第一次派我保护一位姑娘。”
花静月眸光微动,试探地问道:“影侍卫,假如有个姑娘趁你们王爷喝醉酒,和你们王爷有了肌肤之亲,你觉得……”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首先王爷不会喝醉酒。”
“万一,我说万一他喝醉了。”
\"那也不可能,喝醉的王爷也不会随随便便和一个女人有关系。
“这不可能那不可能,万一真有一个女人这么做了……”
“那她只有一个下场,死。”碎影语气中透露着一股阴森,他刚觉得花静月聪明,没想到开始问一些蠢问题。
就在他以为这个问题结束的时候,花静月双手托住脸问道:“可她没死,你们王爷还养着她,日日夜夜和她在一起,还帮她救她家人……对了,也没有避子药反而会让人专门调配一些补药给她……”
碎影有些听不下去,这说的是他们王爷吗?
“你别胡思乱想了,快抄写吧,这说的不可能是我们王爷。”
“万一是你们王爷呢!”花静月十分认真地回过头问道。
“你这好像说得我们王爷喜欢这姑娘一般。”碎影打趣。
说完碎影就看见花静月眼睛睁大,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是被他这话给惊着了,她脸颊上浮起红晕,结巴道:“喜……喜欢?”
她怎么一下子看起来又笨笨的,这不过是个假设,怎么感觉在说她自己一般。
\"嗯。\"碎影说道,“她没死,还能在我们王爷身旁伺候着,肯定是我们王爷看上眼的。”
花静月垂眸,心像是被羽毛拂过一般,有什么被她遗忘的事情,仿佛也被一点点记起,可是又很模糊……
她提笔开始抄经书,可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墨砚渊……
碎影瞧她不抄经书竟然在写他们王爷的名字,看来她对他们王爷果然存着非分之想,不过他们王爷好像也不讨厌她。
有戏。
“花小姐,你抄错了。”碎影出声提醒道。
她看着自己写出了墨砚渊的名字,顿时脸臊红了起来:“我……我……”
“不用解释,我懂。”
花静月慌张瞧了一眼碎影:“你……你不会告诉王爷的吧。”
碎影不屑地笑了:“你瞧我像那种人吗?”
第二日,战王府。
碎影拿着花静月抄着的经书呈上给了墨砚渊:“王爷,这是花小姐昨晚抄写的经书,还有昨晚花小姐一直都在向属下打听王爷的事情。”
墨砚渊抬眼:“嗯?”
“昨夜……她……”碎影把花静月的话添油加醋地说道,末了加了一句,“她还失神写了王爷的名字,一整晚都在想王爷,怕是对王爷情根深种,还有……她问如果王爷醉酒了,她要是和王爷有了肌肤之亲王爷会不会发怒……”
他眉头微皱,他从碎影的嘴里听到的,总觉得不对味。
“什么日日夜夜地,好像很想和王爷在一起的。”
墨砚渊盯着碎影,碎影保证道:“是她说的。”
“让她进来吧。”
“是。”碎影勾唇,他大步走了出去。
花静月瞧着碎影过来:“怎么样?还过关吗?”
“嗯,王爷让你进去,你准备的礼物都带了?”碎影问道。
“带了,你说王爷喜欢喝花酿的酒,我带了我娘酿的桂花酿。”
“嗯嗯,好,进去吧。”碎影看着花静月的背影,希望他这张嘴有点用。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不知怎么的,要见他了花静月还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一脚踏了进了墨砚渊的书房:“王爷。”
她心一颤,不对,她刚刚的声音怎么好像软绵绵地。
墨砚渊抬眼,花静月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墨砚渊或许喜欢自己。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自己占了他的便宜,他把自己留在府上悉心照料。
如今她让壮壮受了伤,他派碎影保护自己,用碎影的话来说,他要是瞧不上的人,怕是早就死透了。
“进来。”墨砚渊放下手中的笔。
花静月将小酒坛放了下来:“我知道王爷什么都不缺,但还是给王爷拿了一小坛家母酿的桂花酒酿,我娘亲酿的桂花酒酿和其他人不一样,王爷要不要尝一尝?”
他瞧了一眼花静月,她真喜欢自己?对自己情根深种?这是要灌自己酒?想趁机……
“咳咳。”墨砚渊扶额,掩饰着他的失态。他竟然会胡思乱想,真是荒谬。
“王爷,你……是不是生病了。”花静月上前。
墨砚渊听着花静月着急关心的声音:“无妨。”
“王爷,你要是累了就休息,是不是因为太子和二皇子的事情让你烦心了。”
她听说二皇子被贬为平明圈禁在府中,至于华盈抵死不认和墨璨的关系且怀孕身孕,皇后极力保下她,撤封太子妃降为良娣,说到底还是墨璨扛下了所有。
可她要是没记错,皇后生的太子墨怀瑾和公主墨南希身体都不好,好像都不能生育。
那华盈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墨璨的,难道皇后和太子真不知道吗?
他瞧着她担心的模样轻咳了一声:“还不至于。”
“都咳嗽了。”花静月皱着眉头。
墨砚渊瞧着她担心的模样,这丫头知不知道她的心思都写脸上了。
“本王没那么娇气。”
“不行,不行,小病不医拖成大病,能让王爷咳嗽两声那可就不是小病了。”花静月思量,“我知道王爷不爱吃药,给王爷炖个冰糖雪梨。”
没等他开口,她倒是跑去和碎影比画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咳嗽一声她就紧张成这样子,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