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秀今天在尹氏集团参加新员工入职培训。
和她一起入职的还有十来个年轻人,各种岗位都有。
她是其中年龄最大,学历也是最低的。
但她一点也不自卑,反而还很谦虚,培训专员很喜欢她。
第一天培训很轻松,参观了企业大楼,还了解了公司制度,下午四点就把他们给放了。
培训一结束,严玉秀就给大女儿打去了电话。
“女儿,我今天培训结束啦。”
“妈妈,感觉怎么样?”余馨心也很替母亲感到开心。
“挺好的,同事和领导对我都很好。”严玉秀的语调轻松,迈出的步子也特别的轻盈。
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原来,走出以前那个家庭后,才发现世界是如此的广阔无垠。
“妈妈,我真替你感到开心。”
严玉秀笑了笑,“谢谢女儿。你下班后回家做饭吃,小夜那么辛苦,你可不能让他吃外卖。”
“妈,他今晚加班回来得晚,在公司吃呢。”
“哦,那行,我先去接你妹妹,她快要放学了。”
……
云城帝豪酒店。
今晚的珠宝拍卖会,云集了云城的名流。
拍卖会上最引人瞩目的是一款来自欧洲宫廷的蓝色宝石项链,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价值倾城。
作为云城最低调的有钱男人,夜斐凡意外地盛装出席。
尹肃将一杯酒递给了夜斐凡。
“怎么不把你老婆带上?”尹肃故意问他。
夜斐凡睨了他一眼,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哎,我说你,平时不爱来这种场合么,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夜斐凡轻轻地摇晃着酒杯,唇角一勾,“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尹肃无话可说。
自从知道这个好友结婚后,就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神神经经的。
舒云今天也来参加宴会了,因为她想来碰碰运气,没准能碰到夜斐凡也说不定。
结果,还真让她给碰到了。
舒云今天穿着一条宝蓝色的连衣裙,胸口开得很低,诱人的线条若隐若现,胸前的一大片裸露简直比月光还要白皙。
她牵起裙子,款款朝夜斐凡走了过去。
尹肃见舒云来了,自动地躲到一边去了,还不忘给夜斐凡使了使眼色。
“斐凡,你也来啦。”舒云莞尔。
夜斐凡冷漠地扯了扯唇角,眼底毫无笑意。
“斐凡,你也有想拍得东西么,据说今晚有一个宝石项链……”
夜斐凡整个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舒小姐,到底有何贵干?”
舒云咬了咬后槽牙,眼神依旧温柔,“斐凡,你别生气。”
“你昨天去我家了?”夜斐凡不给一点情面。
他嘴唇抿成一条线,看得出来,隐忍得厉害。
舒云垂下眸子,“我也是没办法了?”
夜斐凡听着,满脸的不以为然。
“你就那么喜欢余馨心,我不管哪方面都比她差了?”
话题又突然转到了余馨心的身上。
夜斐凡的情绪明显有了起伏,这让舒云敢到很痛心。
“我比她美,比她有钱,何况,你曾经还追过我!”舒云有些激动。
“闭嘴。”夜斐凡打断她,“你哪里都比不上她,她从来都是坚定的选择我,不像你!在我眼里,她比你美多了!”
舒云瞬间怔住,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目前的这一切,确实是她造成的。
六年前,刚大学毕业的夜斐凡走向了社会。
父亲为了锻炼他,让他到基层从最辛苦的销售做起,锻炼志气。
那是夜斐凡这辈子过得最苦的日子,一个月只有几千块,自己租房子,连一身好衣服也买不上。
偏偏在那时,他遇见了舒云,一见她,就爱上了她。
他主动追求她,但他根本没钱,也送不上好的礼物,只有买玫瑰花。
当时,正值青春美丽的舒云根本看不上他,直接当他面把玫瑰花给扔进了垃圾桶。
夜斐凡把花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把花埋进了土里。
他自己挣钱买的花,死也要死在干净的地方。
哭了一夜之后,夜斐凡决心把舒云给忘了。
后来,夜斐凡通过考核,顺利接了父亲的班。
两人再次相逢,是在一个私人宴会上,那时,舒云才知道,夜斐凡竟然是云城首富的儿子。
没想到,夜家把这个继承人隐藏得这么好。
她当时特别的后悔,立即倒追夜斐凡,可夜斐凡拒绝了他。
夜斐心那时年轻,还是心软,他在心底给舒云一年时间考验,看她是不是真的悔过。
结果没多久,他就听到了舒云和别的富商儿子谈恋爱了。
从那以后,夜斐凡就在心里给舒云判死刑了。
无论她怎么追,夜斐凡都不为所动,心比石头都还要硬。
舒云的泪水在精致的脸庞上划过,无声无息的。
尹肃走过来,朝夜斐凡点了点头,两人直接离开了。
舒云擦干眼泪,望着夜斐凡那英挺的背影,思绪万千。
她相信,自己毕竟是夜斐凡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在他心中始终是有一席之地的,如同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他现在对自己这样无情,不过是在耍脾气罢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她相信,总会有一天,夜斐凡会对她重燃爱火。
……
宴会的重头戏珠宝拍卖开始了。
尹肃和夜斐凡坐在贵宾区。
刚开始,都是拍卖的一些比较一般的珠宝,夜斐凡兴致缺缺,时不时地看着手表。
最后,那颗来自欧洲的蓝色宝石项链出现在现场时,夜斐凡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台上。
他的唇角勾了勾,眼睛如同扑捉到猎物的鹰一样,锐利如炬。
现场的气氛也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嘉宾们不断地交头接耳,都在猜,这个宝石项链,最后会花落谁家。
舒云坐在另一桌,远远地注视着夜斐凡的一举一动。
她注意到,夜斐凡似乎特别注意这个宝石珠宝。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珠宝感兴趣,难道是拍下送人?
舒云紧张地咬紧了下嘴唇。
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的。
“两千万第一次,两千万第二次……”
“五千万!”
尹肃举起了牌子。
他侧过头,对着夜斐凡狡邪一笑:
“抱歉,我也看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