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行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姐姐的新任丈夫。
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强烈的霸总气质。
虽然他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销售,但余知行觉得他很不简单,不是一般人。
如果自己能跟他搞好关系,对于自己以后在社会上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好处,毕竟自己的父母帮不上一点的忙。
余建刚用手肘推了推儿子,轻声地说,“还不赶紧给你姐夫敬酒,以后找工作说不定需要他的帮忙。”
余知行立即端起自己茶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夜斐凡说,“姐夫,祝你和我姐新婚快乐。”
夜斐凡只是淡淡地向他点了点头,态度有些不冷不热。
余知行又补上一句,“我大学也快要毕业了,希望毕业以后能得到姐夫的帮助,能成为和姐夫一样优秀的人才。”
余建刚满脸堆着笑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给予了厚望。
自己的儿子说得太谦虚了,他以后肯定会比自己的女婿更加的优秀的。
夜斐凡目光带着审视,冷冷地看着余知行,仿佛已经把他给看穿。
他轻笑道,“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在学校的表现不太理想。”
余馨心盯着夜斐凡的侧脸,有些震惊。
余建刚笑着说,“你一定不知道,我儿子是班长呢,表现不好怎么会被选上班长呢?”
余建刚最宝贝他这个儿子了。
虽然是抱养来的,可是从小就非常聪明,成绩也还不错,对这个儿子给予了厚望。
余知行心虚地坐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么这个新姐夫,一来就拆他的台,太不给面子了。
而且,他好像知道一些东西……
但他还是很淡定地说,“我虽然是不是班上成绩最好,但我确是班上最努力的,姐夫你肯定是对我有些误会,不过也不怪你,只要我们加深了解,你就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余知行脸上的笑容,迷之自信。
他对余建刚保证道,“爸爸,我在学校的表现,你不用担心的,今年我又入选了我们院的优秀干部。”
余建刚看着自己好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对于女婿的无端挑剔,有了一些反感。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已经不是班长了?”
“你是大一选上的,因为表现不好,挂科频繁,已经取消了你的班长了。”夜斐凡一边给余馨心倒茶水,一边不急不缓的说。
余知行一下子整个人愣住了。
但他却不敢反驳半分,生怕姐夫把他的老底全抖出来,那他就完蛋了。
余馨心觉得不是很意外,她这个弟弟从小被娇惯大的,这些很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余建刚和严玉秀一下子就坐不住了,特别是余建刚,这些信息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震得他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余建刚黑着脸看着夜斐凡,忍了忍,语气有些不善,“知行也算是你的弟弟了,你怎么能出口伤人,编造这些东西来欺负他呢?”
“儿子,你赶紧告诉他,都是假的!”余建刚拉着儿子让他还一个清白。
余知行抬起头,对上夜斐凡那张带着戏谑的笑脸,心慌地低下了头。
夜斐凡神色居高临下,从容地微笑着,“我说的当然都是真话,我这里还掌握着更多的,如果说出来,那么我们这顿饭估计吃不成了,要不欢而散了。”
夜斐凡只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把余馨心家每个人的情况摸清楚了。
他选择今天把余知行的情况说出来,也是为了这个家庭的考虑,毕竟不是哪个家庭都能受得了一个爱赌博的儿子的。
不过,看来,他的父母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染上了赌博,还蒙在鼓里。
余建刚看儿子的表情,估计也明白了事情不简单,但他还是想儿子能亲自说出来。
“儿子,现在都是家里人,你告诉爸爸,你在学校到底怎么了?”
严玉秀也看着儿子,满眼都是焦急,“儿子,你说吧,妈妈相信你。”
夜斐凡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得出来这家人非常惯着这个孩子的。
余知行整个人都在发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敢说啊,如果让父母知道自己赌博就完蛋了。
他现在还欠债几十万还不上,总有一天收债的会找上他父母的,到时候就真的完蛋了。
夜斐凡适时地打断了他们,“我们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余馨心立即给逗逗盛了一碗米饭,小家伙这会儿估计已经很饿了。
饭桌上静悄悄的,余建刚和严玉秀哪里还吃得下去饭,气都要气饱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余知行大气也不敢出,埋着头规规矩矩地吃着饭,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点也没有了平时的嚣张气焰。
他特别怕姐夫把他赌博的事给抖落出来,那他今晚就完蛋了。
夜斐凡则一直给余馨心夹菜,体贴地照顾她。
余馨心也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慢慢地吃着。
这顿饭,除了夜斐凡和逗逗,大家都吃得不太开心。
在酒店门口,夜斐凡给他们一家人喊了一辆车,把他们送走了。
车子走远了,夜斐凡牵起了余馨心的手。
“你怎么不开心?”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余馨心抿了抿唇,抬起头,语气有些不快,“其实,饭桌上的场景我曾经幻想过,但真正发生了,却觉得一点都不开心。”
她只觉得悲伤,这个家庭,似乎没有爱,有的只是欺骗和隐瞒,互相埋怨和抱怨。
夜斐凡温柔地把她耳旁的头发捋到耳后,疼惜地看着她。
余馨心抬眸,小心翼翼地问他,“我弟弟在学校究竟惹了什么事?”
看弟弟的那个样子,绝对不是小事,余馨心真的很害怕,感到十分的惶恐。
这个家庭已经很弱了,不能承受更大的打击了。
夜斐凡有些为难了,他现在还不想让余馨心知道,因为不想让她伤心。
因为这事,负面影响太大了。
“你就告诉我吧,我求你了。”余馨心快要哭了,第一次这样卑微地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