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贫民区
陈给九下达了新的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梅菲斯特在自来水厂干些什么,然后挫败他的阴谋。
首先九要做的就是和一名卧底在贫民区内接头,九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和外貌,只知道接头人将带着一个绣有白色百合花的兜帽,而自己要携带一面有着铁十字架的盾牌。之后联络人会自行找到酒进行沟通。
至于企鹅物流,她们要去自来水厂旁边侦查,想方设法的打通一条通往内部的通道,以及要做好撤退的准备,他们最擅长干这种事了。
九离开了KtV,叫上自己的小弟回到了整合运动的驻地。至于那几名跟踪九的整合运动仍然被困在KtV内,他们因为不慎喝了几瓶上万的酒而被老板扣押在店内,等待其他人将他们赎回去。
如果没有人赎他们,他们将会被迫在店里做服务员还债,当然也有可能被黑帮去某些医疗先进的场所转换一下个人认知,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驻地以后,九立刻就看到了那个头戴百合兜帽的身影,不过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就在九观察他的时候,那个身影好像也看到了九,缓缓走了过来,九也看清了他到底是谁。
这他喵不是弑君者吗!
弑君者不是老牌整合运动干部吗?怎么变成卧底了!九第一反应判断这是一个陷阱,又或者是一个误会。但是弑君者已经走了过来,九只好强装镇定,若无其事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是弑君者见九要离开也跟了上去,九也不好快步走,因为那样太奇怪了。所以就停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面向弑君者说道:
“弑君者长官,有什么事吗?”
弑君者上下端详了一下九,光看面相还不满意,还绕着九观察了一圈,等到九被看的有些站立不安时,弑君者才走了过去敲了七下九的盾牌。
“你这盾牌上的装饰哪来的?我看好像是莱塔尼亚那的风格。”
九有些吃惊,这是联系暗号的一部分,除了陈和联络员,还有自己没有其他人知道,于是九开始说起了联络词,
“您慧眼识珠,这就是莱塔尼亚的盾牌,这是我从某个黑帮收藏室里找到的,要是您喜欢我可以送您。”
“这不至于,这是你的武器,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龙门有莱塔尼亚货。”
说完之后,弑君者撩了一下左边的头发便离开了,九也前往了自己的休息室。
回到休息室后九将自己的盾牌摆在了窗户边上,让十字架面向窗外。
没过多久弑君者便从窗户中跳进了九的休息室。
“弑君者,你怎么不走正门?而是走窗户!这会让人怀疑的!”九强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满的说道。
“没什么,整合运动的高层都知道我因为长时间的训练已经不习惯走门了,走窗户才是正常。”弑君者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
弑君者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九的床上,顺手捞过来一个陈的同人抱枕抱住,然后说道:
“我是真没想到我看好的人竟然是近卫局的卧底。”
“我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弑君者也是埋伏在整合运动中的卧底。”
弑君者不满的撇撇嘴说道:
“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还是整合运动的人,只是暂时的和近卫局合作。不要问我具体原因,我不可能告诉你的,你要想知道去问那个陈。”
九只好咽下了自己刚想提出的问题。
“话说你们这些卧底的联络词都这么奇怪吗?我刚刚说的快要被尴尬死了。”
“当然不是,以往的联络词都很正常,这次的联络词是不是陈亲自指定的?”
“没错,就是那个陈警官制定的。”
“是陈制定的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她这个人本身就古板,能想出这样的词已经算好的了。而且这联络词很明显是从一部很老的谍战片台词改来的,我听的时候都有些绷不住。”九也忍不住吐槽道。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好了说正事,那个陈给我的任务是利用好我整合运动干部的身份和梅菲斯特进行沟通,套出他正在执行的计划,而你要给我做小跟班配合我行动。有问题嘛?”
“没有。”
“那好,那你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就去找梅菲斯特。准备好了到停车场找我,这是车钥匙。”
说完后,弑君者便将那个陈的同人等身抱枕扔到了床上,然后用拳头框框打了两拳。做完这件事后,弑君者便离开了九的房间。
九一脸无语的看着弑君者打着抱枕,看样子她是在陈那里受了不少的气。虽然九不知道弑君者为什么要和近卫局合作,但是既然陈认可了她,那么弑君者便可以相信。
然后九便开始整理自己的特工装备,顺便联系了企鹅物流让他们准备好撤离计划。
弑君者离开房间后立刻前往了天台,然后在天台上不断的翻越到了停车场后面的高楼上,然后坐在了天台的边缘,将雪白的小腿伸出天台外不断的摇晃。
在整合运动遇到不顺心的时候时,弑君者就常常跑到天台上独自一个人待着。
就在霜星半强迫她加入泰拉国际的计划中后,她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自己因为复仇加入了整合运动,后来因为感染者的理想而留下。
她一直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无论是遇到什么困难都没有退缩。但是这几天来整合运动的行动却让她迷失了方向。
无论是在切尔诺伯格还是在龙门,弑君者看到的从来不是感染者的解放,而是仇恨与无处不在的屠杀。就算是这样,弑君者仍然强迫自己不去思考那些,不断催眠自己,这是必要的牺牲。
直到爱国者和霜星劝说自己停下整合运动无意义的行动后,弑君者才冷静下来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什么时候,自己变了呢?
她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上面好像沾染着无数无辜者的鲜血。明明自己最开始也是为了公平正义而复仇,为了向那个屠杀无辜平民的老女人复仇,怎么现在自己却变得比那个老女人更加罪恶?
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复仇吗?
弑君者想起了被整合运动关押屠杀的平民,其中甚至包括了儿童和婴儿。那个老女人曾经放过了是儿童的自己,而现在整合运动连婴儿都不放过,而弑君者自己却漠视这样的行为。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谈得上是正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