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将包厢内的教师鞭取下来,收好变成装饰品,赶到丁帛沣的身边递了回去。
丁帛沣接过扣在绊带上,在其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声音不大,身后的景浩轩也能听到一字半语。
猛然上前抬手抓住丁帛沣的手肘。
身高只有180的丁帛沣仍需挑眼看向侧后方的188的景浩轩。
那眼中的愤怒,丁帛沣瞬间就明白了。
“想求情,他们会更难过!”
咬着牙的景浩轩沉着声提醒,“这里是z国!”
看来知晓的事不少!
丁帛沣嗤笑一声。
“你应该庆幸这是z国!”
眸中是散不开的难过。“放手,你脏!”
景浩轩接触到那水雾般的眸子,将自己兄弟的死活抛掷到一边。
“我不脏!”
“帛沣!”
刚从洗手间整理出来的孟启才与他们遇上,眼睛看向抓住丁帛沣手肘的景浩轩。
“景总,放开我们家帛沣!”
他认得这是丁帛沣的经纪人,作为音符之声的小老板,也见过几次,从监视器里也见过一次。
两人的关系并不好,还是第一出来踩丁帛沣的人!
现在这声帛沣,景浩轩总觉得过于暧昧了。
“他们家帛沣?”
面对景浩轩的质问,丁帛沣轻笑,甩开了抓住自己的手,掷地有声的说着,“你脏!”
对上孟启才,“你?的给我滚!”
都有病!
大步向前,离开这个地方!
都?的有病!
情敌之间的感觉特别的准,两人都见对方不顺眼。
丁帛沣已经离开。
“景总,别忘了,网上发酵的事是你搞得鬼!”
“你也别忘了,你是那个带头之人!”
撂下这句话,转身往外追去!
孟启才也跟着向外追,可只有他被拦住了!
他不服,指着即将跟上车的景浩轩,“为什么你不拦他!”
benzo张了张嘴,“他与他是朋友!”
benzo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变通。
也是他能想出最好的回答。
大少爷没避开过那个男人,可严重厌恶眼前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
孟启才跳脚,“我还是他经纪人呢!”
“他想要经纪人,很简单!”benzo言语中指的是老爷子的安排。
孟启才当成了景浩轩的安排!
harry见benzo还没跟上来,喊了一声。
“抱歉!”
benzo还是很绅士的跟孟启才回了句话。
跑到车前。
harry耐心跟他说着,“benzo,不必对他如此客气,大少爷不待见他!”
benzo比了个ok的姿势,“好!”
“你先送大少爷回去,我有事需要处理!”
“oK!”benzo会意。
车上,景浩轩试图跟丁帛沣找话题。
丁帛沣将车窗摇下,侧头望向外面。
完全不搭理他。
凉凉的冷风吹在脸上,也吹不散心中的愁闷。
浓浓的忧伤一直挂在脸上,景浩轩见了也跟着不好受。
可是他不明白丁帛沣的难过点在哪儿!
还有明明只是推了那女人一下,自己怎么就脏了!
回去的路上白日花上两个小时,夜间就快得许多。
半小时后,丁帛沣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不是我的私生饭对吧!”
景浩轩沉默不语!
“也不喜欢我,对吧!”
“不是!”景浩轩是迟钝,不是不懂。
更多的是怕丁帛沣胸腔里面装的是妹妹的心脏。
万一是血脉联系引起的误会。
就怕到时候陷得太深,拔不出来!
“喜欢,怎么会每日离开的时候不带一丝留恋!”
丁帛沣捂着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它清楚得很呢!”
他算是体会到了,也许焕夜曾经就是抱着这样的感受!
世复一世!
也或许也是他的计谋呢!
“丁帛沣,要我怎么做?告诉我!”
无助的抬头侧眼看了一下。
怎么做?
没有何毅的恢复能力。
没有余修诚的恢复能力。
没有清笎的恢复能力。
怎敢要求他去伤害自己。
他终将这里面一遍遍折磨着自己。
双眼放空继续望向窗外。
见丁帛沣没有说话,他就一直盯着他!
直到下车都没有再回复一句。
丁帛沣上了楼,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一遍遍洗刷着刚才被景浩轩碰过的地方!
手肘的表皮破裂,溢出血迹,也没停下。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怎么就是洗不干净了?
像机器人一样不停的重复。
barnett与benzo进门之前虽然察觉到了大少爷的情绪问题,相视一眼。
可,不敢上前。
之前有过一次,背上两条鞭印提醒着他们,不能多事!
默默的守在门口。
景浩轩在浴室门口等了许久,人也没有从里面出来,哗啦啦流水声一直不停。
心里的慌乱,他分不清是怎么回事!
又在外面等了几分钟,敲了敲门,“丁帛沣!”
没有人回应他,“丁帛沣!”这次的声音明显抬高的一些!
还是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没有回答的声音。
转动门把手,被锁了,骂了一句。
“艹”
扯下了领带扔在了地上。
“barnett,浴室的钥匙!”景浩轩快步走到门口,伸出手。
barnett疑惑的看着有些焦急的景浩轩,把腰间的钥匙给递给他。
门被打开,景浩轩看见丁帛沣穿的还是出门的那套,整个人缩在花洒下,右手的手肘处皮开肉绽。
丁帛沣茫然无措抬起头,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难堪的笑。
“原来...不是我脏!”
扔掉手中的沾着皮肤组织的牙刷,站起来。
冷漠的说着,“你出去!”
景浩轩的眼睛被刺的得有些发红。
“你?的有病?”颤抖的走近丁帛沣的身边,想看看他的伤势。
丁帛沣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伸出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景浩轩难受的开口,“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没有想与她有牵扯。”
“对我来说都一样!”丁帛沣平静的说着。
因为惩罚不了了你,只有惩罚自己!
“不一样!”
景浩轩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任由花洒的水洒在自己的身上,继续哽咽道。
“推与碰不一样,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会与别人保持距离!”
丁帛沣呆呆的站着,他在回想曾经的余修诚!
那时的他会强迫自己与他在一起。
所以现在是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