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做了一场噩梦,这场噩梦犹如一张狰狞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使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再无法入睡。他坐立不安,最终决定走出房间,去院子里透透气。
冬日的夜晚,寒冷异常,凌冽的寒风吹过,如刀割般刺痛着他的肌肤。但那高悬在夜空中的月亮,却出奇的圆,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给整个院子披上了一层银纱。萧靖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凝视着那轮圆月,心中思绪万千。再过半个月就要过春节了,他想到了往年春节时的热闹场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然而,如今的他却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寂寞,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每逢春节,他都会和小伙伴们一起放烟花、吃糖葫芦,那时候的他是那么的快乐和无忧无虑。而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各种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此刻,他多么希望能回到过去,重温那些美好的时光。
萧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虽然夜晚依旧寒冷,但他的心情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知道,生活中总会有不如意的事情,但他必须学会面对,学会坚强。他相信,只要心中有希望,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夜已深,万籁俱寂,萧靖静静地坐在卧室里的书桌前,微弱的烛火在他身旁摇曳。而月季,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子,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他轻轻提起笔,仿佛手中的笔有千斤重。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思绪却早已飘向了那遥远的汉州。那里,数以百万计的冰人如潮水般涌来,那场景仿佛是一场噩梦。他迫切地想知道,是谁有如此巨大的能力,能够驱动这些由雪蜂所变的冰人。
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的疑惑和担忧。他希望缥缈峰主、黎柏林和紫峰仙女这三位长辈,能够为他解开这个谜团。他的笔触轻柔而坚定,仿佛在向远方的长辈们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和困惑。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了窗台上。萧靖默默地走到窗前,看着三只金羽鹞鹰展开翅膀,飞向远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这些信使能够尽快将他的信件送到长辈们手中。
他转身回到床边,轻轻抚摸着月季的脸庞,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永远平安幸福。在这动荡的世界里,他只希望能够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而这一切的谜团,也将可能在远方的长辈们那里找到答案。
吃早餐的时候,兰贵妃笑道:“靖儿,春节回去,要给你和元洁以及菊四人完婚。你得给元洁的父母去封信,告知他们你们在凌河结婚,邀请他们过来。这是礼数,他们过不过来是他们的事。”
“好,一会我就写。哪一天黄道吉日?”萧靖笑问。
“你和元洁农历二十八结婚,菊四人正月初六一起办。”兰贵妃早已经看好了日子。
“按皇娘的办就是。”萧靖点头。
元洁为了自己苦等两年,菊四人更是等了这些年,萧靖无论如何,必须给这些女人一个名分和交代。
腊月二十,萧靖、兰贵妃带着梅四人、兰四人坐着周艄公的船返回凌河。桑梓勤也随船返回。月季待产,维亚娜留下来照顾萧鹰,朱云、蒋清、荆鸣等也留守芜州。他们家人基本都在一起。
逆流而上,用了两日,终于抵达凌河。萧光等凌河一干要人在凌河码头等待。
“殿下,就等你回来了,凌河新城城墙全部完工,路也铺完了,汾河两岸也修整好了,年后就开始建设大街两侧铺面了。”王冰川见面就汇报。
“军事学院也动工了。”江波道。
“回了安国王府大家再慢慢聊。贵妃娘娘都累了,天又冷。”萧光喊道。
大家回到王府,青桔已经在安排晚宴了。
“红梅,登记的商家有多少家?”萧靖当着众人面问。
“两千零三十八家。现在有个问题,青楼共有七家,怎么收税?老板都喊姐妹的血汗钱怎么能收税?”红菊抛出了问题。
“这里有个误区,税实际上是转嫁给消费者的。如果加了税,消费者不买了,说明价格定高了,这有市场的调节问题。比如你去青楼消费,原来十两银子,现在变十一两了,要消费的不差这一两。你卖个化妆品,原来二两一盒,调价二两二钱,那你卖不动,说明你定价高了。纳税是天经地义的大事,大家还没有养成习惯。不交税就只有关门一条路,让愿意交税的人来做。”萧靖语气很坚定。
“殿下说的对,以前不重视商业。现在只有商业活了,纳税多了,国家才能办更大的事。他们这些人也不想想,没有靖殿下保卫凌河,哪有凌河的安定和富足?他们还能做生意挣钱?”萧光有点不满这些红楼不识抬举。
“还是要加强宣传工作,让大家明白,交税就是保卫自己的凌河。”王冰川道。
“我建议成立个凌河商会,把大家组织起来,做思想工作,传递各种信息。”萧光建议道。
“好主意,很多地方都有商会,那就请光叔做会长。到时县衙给个办公的场地。方便把商家意见收集起来,我们也好调整政策。”萧靖立刻响应。
“那我当仁不让,我接下来这几天把商会拉起来,争取年前就成立。”萧光要趁热打铁。
“军事学院建设怎么样呢?”萧靖笑着问罗志华和江波。
“已经开始建设了,我们与朱云、蒋清来回写了好几封信,也把图纸发给他们,来回交换了意见,并做了修正。我们很满意。现在就是学员怎么招收的问题。”罗志华道。
“我们靖家军所占地盘拥有军队也有大几十万了。高层的武官分批来培训,其他的要考试录取,可以直接从部队录取,也可以从普通人群中招。”萧靖笑着说道。
“女生也可以招吗?”江波问。
“当然,只要有能力。部队运作不光前方打仗,还有后勤保障、给养运输、粮草供应。总之,男女平等在各条战线都要有所反应。你看靖王钱庄基本都是女人管的,业绩就非常好。”萧靖阐明自己的思想。
“靖王钱庄生意好,很大原因是因为钱庄是你萧靖的。”兰贵妃突然插话道。
“皇娘,这原因肯定有,但与你的管理运作能力绝对关联极大。”萧靖看问题很透彻。
“新城那边的速度能否加快点?”萧靖问王冰川和白菊。
“一万多人在工地日夜苦干,天寒地冻也没停歇,主要是新城面积不小。现在城墙、路面、地下排水、山上水源引入都已经做完。以后盖六层楼,楼顶都有水塔,水可以直接上塔里。”王冰川道。
“怎么可以把水引到水塔上?”萧靖来了兴趣。
“因为山高,只要在一个管道内,山上下来的水高过水塔就可以把水塔装满。罗志华还做了很多水塔开关,到各家水龙头都有开关。”王冰川继续解释。
“罗叔,你那里也成立家公司,这些水管房地产公司跟你结算。以后老城区也要改造。这里的山水资源很丰富。罗叔,你研究下怎么可以把青江的水抽上来凌河用?”萧靖问。
“从下往上抽,我们得研究。”罗志华开始对这个问题产生兴趣。
晚宴结束,兰贵妃就忙开了,她要好好准备两场婚礼。
兰贵妃首先让元洁写信给他的父母,告知他们结婚的时间和地点,并邀请她父母来。元洁马上就写了,让信鸽传去胡燕皇宫。
菊四人的院子全部修好了,十分漂亮,明天起也要开始筹备结婚事宜。
第二日,萧靖带着白菊去新城转了一圈,进展虽然感觉慢,但萧靖很满意。军事学院已经初具规模,主楼已经修了一半。有了建设凌河书院的经验,军事学院建起来就得心应手多了。
下午,萧靖独自一人又去了靖王寺。
慧祎大师还在那盘腿而坐,闭目不语。
“慧祎大师,念经拜佛的目的是什么?”萧靖盘腿坐在蒲团上。
“超度众生。”慧祎大师罕见说了话。
“坐在这里怎么超度?胡燕侵犯我萧汉,现在胡燕汉州那里又被冰人袭击,民不聊生,百姓生命都无法保障,坐在这里念经有什么用处?”萧靖灵魂一问。
“佛学高深莫测,一切皆有因果,一切都有轮回。世界本就是空,无色无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空。”慧祎大师慢慢说着。
“老百姓惨遭涂炭,何因?国家无力保护,这跟他们自身有什么因果?”萧靖反问道。
“这是他们前世种下的因。”慧祎大师不温不火。
萧靖无语。佛学这一套,他很难去笃信。屌丝萧靖那边好像也有佛教,下次问问,这两边佛教是否一致?如果一致,那又是怎么回事?
萧靖看慧祎大师不再理睬自己,漠然走了出来。
雪又开始下了。这萧勇也就是慧祎大师把那么多后宫佳丽、太监丢在安国王府,不管不顾,这佛学又如何解释?他慧祎大师不是自私自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