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道上的成本高了,虽然煤涨价了不少,可利润却没提高多少。
428机车厂附近有一个狗厂。
这里是三板头两兄弟的据点,三板头手底下的混混,基本都是附近周家村的。
兄弟们最近也被交警罚的有些懵圈了。
“三哥,这不过节不过年的,这些交警怎么像穷疯了一样往死了罚咱们,我的车还没上京大高速呢,就被罚了3次,咱得想想办法呀。”
他们哪知道,这些交警都是林蚺小弟假冒的。
就连三板头都有些纳闷。
“以前也没有过这种情况,该不会是公家见煤涨价了,所以也想多捞点吧?”
听到三板头这么说,一旁的四板头放下了手中的锡纸和打火机。
“这还不简单吗?咱兄弟们太平日子过久了,没人知道咱们的厉害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必须让他们知道雁北市还有咱哥俩这号人物。”
兄弟俩都是胖子,只不过四板头的爱好比较广阔一点。
两口子都喜欢抽两口,所以四板头的眼窝总是黑黑的。
平时赌钱找小姐,那是一样都不落下。
长时间的身体被掏空,背后纹的一条云中龙都特么长皱纹了。
看到自己弟弟的德行,三板头拿起茶几上的纸杯就丢了过去。
“抽的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特么抽,以后没了生意,我看你拿什么抽?”
四板头这时候刚上来感觉,根本不在乎三板头的态度。
而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对着三板头笑道。
“我说三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得什么都尝试一遍,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哪的细货都联系过,这样的日子少活几年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点都不假,雁北流传着一句顺口溜。
浑州的水大,因县的靠下,三阴的毛炸。
这些四板头都亲自验证过。
虽然人活的潇洒,可江湖信誉基本等于零。
输了钱又不认,生意又不好好做,把周围的亲戚朋友都坑了一遍。
时间一长,周围的人见了四板头像躲瘟神一样。
如果不是三板头的面子,早就被人打死了。
现在吃喝都是三板头给供着,所以四板头在雁北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听三板头的。
“三哥,我这也是为你考虑,让司机开车把那些交警撞死,大不了就是个车祸,我们赔钱了事,以后绝对没人再敢罚我们。”
手法虽然歹毒了点,但是可以一劳永逸。
思考了一会,三板头也只能采取了四板头的建议。
“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一定要撞死了,别撞个半死不活的,给自己找麻烦。”
“放心我懂,死的好解决。”
雁北二级公路大五线上,混混们冒充交警已经上了瘾。
“想不到穿上这身皮来钱竟然这么快,早知道当初说什么都得好好学习,要不然现在早发财了。”
拉煤车就没有不超载的,罚款都不用开票,都是现场交钱。
一天罚下来,最少20多万的收入。
只是到了混混手里,每人每天只有500块,尽管这样混混们也觉得非常满足。
“又来车了,你去把车拦下来。”
以往看见交警招手,拉煤车早就开始减速了,可这次却加速冲了过来。
这阵势把混混们都吓了一跳。
“我操,这家伙找死,兄弟们抄家伙,待会得给他点教训。”
说着,混混就往路边退去。
“特么的,如果他不停车,让咱们追上一定让他好看。”
可混混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拉煤车就像是跟踪导弹一样,奔着他们就冲了过来。
“不对,我操,这家伙是瞄准我们了,快打火开车。”
有点脑子的,连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砰!
拉煤车直接将混混们的小车撞的面目全非,副驾驶的混混当场就死了。
其他混混见事大了,赶紧脱了衣服就跑。
就连拉煤车司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应该调查一下原因,没想到这些交警都跑了。
直到真正的交警赶过来,拉煤车司机才知道撞死的是假交警。
“领导,真是刹不住了,我这撞死假交警算不算是立功了?”
其实交警心里明白,这司机就是奔着他们来的,只不过这些假的当了替死鬼。
以前又不是没人这么做。
所以交警们也都收敛了不少,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些假交警乱来,人家也没必要走这极端。
跑掉的混混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林蚺。
“蚺哥出事了,我们的人被拉煤车撞死了,公家肯定会查这事,兄弟们想要点钱去外地躲躲。”
本来事情砸了,林蚺罚款的事就不能在干了,无形中就等于少了一笔收入。
现在混混还要和他要钱跑路,这钱林蚺说什么都不肯给。
“平时我也没亏待你们,我也难呀,哪还有钱给你们跑路,你们自己想办法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万一被抓了可别乱咬,冒充警察判了不了多久,我可知道你们家住哪。”
跟了这么一个老大,混混们把林蚺全家女性都问候了一遍。
有家不能回,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混混们只能在黑网吧里度日。
秦文龙刚到林哲家里,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秦组长路上有人冒充交警罚款被撞死了,听说很多煤车就是被罚的太狠,所以才不愿意出车,这案子是我们接,还是交给当地刑侦支队。”
秦文龙都没有犹豫,立马让手下把案子接了下来。
“尽快破案,然后在当地电视台报道,那些司机看到之后,自然就肯出车了。”
沙发上的林哲给秦文龙倒了一杯茶。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冒充交警罚款,如果不是穷疯了,但凡有点路子的人都不肯冒那个险。”
秦文龙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时间紧任务重,我也就不废话了,把你手里的煤运到帝都救救急吧。”
林哲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是一个商人,只管做生意,救急这种事我做不来,手底下一群兄弟跟着我吃饭呢,而且我的煤都运往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