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听说谢盛名想要自己去缅北给他查探翡翠矿脉,摇摇头说:“黄哥,这个恐怕不行。我虽然可以看出存留在物件上的信息,也可以看透石头下包裹的翡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拥有‘透视’功能。但是,这种透视能力有多大、能够看多深多远,我并不知道。
“一条翡翠矿脉,往往会延伸到地底下很深,或者钻进山腹中很远。如果我的能力只能探查几米范围内的隐藏物,那我去了也是白去。另外,我以前从来没有出过国,也没有出国护照,恐怕办理签证也是一件难事。”
黄建立说:“护照和签证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一周之内可以给你办好。至于能力问题,你不是没试验过吗?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可以查验一下你到底能够透视多深多远,这是大好事啊!即使你的能力真的不够,谢先生也不会怪你的,就权当我们去缅北旅游了一趟,行吗?”
唐昕想了想,说:“这个事先放到一边,我想跟你谈谈竞购文达集团优质资产的问题。”
“啥?竞购文达集团的优质资产?”黄建立惊讶地问:“你真有这个想法?可我们的资金和实力不够啊!”
唐昕说:“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刚刚在夏书记家里吃饭的时候,方行长和省政法委的欧书记都鼓励我参与竞购,并让我尽快筹措足够的资金。如果我们资金够了,欧书记答应在竞购时给我帮忙。”
黄建立转惊为喜,说:“若欧书记答应给我们帮忙,那我们竞购成功的可能性会很大。毕竟,他对文达集团的案子有主导权,而且市领导中,夏书记也可以给我们帮忙……对了,文达集团的优质资产价值多少?”
“据说低价是11亿,如果竞标的话,成交价可能还会高一些,估计会冲到12亿甚至更多。”
“12亿?这可不是小数目。我们这段时间虽然赚了两个多亿,但尚有10亿元缺口,到哪里去弄这笔钱?”
唐昕问道:“可以找银行贷款吗?”
黄建立摇摇头说:“我们没有抵押资产,这么大的金额,银行不可能贷给我们的。”
唐昕又问:“可不可以联合几家店子,一起参与竞购?竞购成功后,我们另外成立一家新公司。所有出资参与竞购的老板,都是那个新公司的股东,咱们一起做大做强,怎么样?”
黄建立苦笑了一下说:“老弟,你想得太简单了。首先,这古玩街所有的店子,与我们都是竞争关系。虽然明面上大家一团和气,但实际上都是彼此提防、互不信任的。
“其次,那些有实力出资的店子,都是经营了十几年甚至数十年的老店,各有自己的进货和销售渠道,也都是有赚钱的门道的。你说要成立一家新公司,就意味着他们的老店子也要加入新公司,谁会愿意这么做?谁又会相信你能带领新公司做大做强?”
唐昕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一下子泄.了气,说:“黄哥,看来我确实是想得太简单了。参与竞购的事只能作罢,我们还是踏踏实实经营好唐韵轩吧!”
黄建立沉吟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一个人,说:“老弟,这事还有转机。”
“什么转机?”
“你知道姚木青吗?”
“知道。姚木青是珠宝大王,也是横江市玉石珠宝行业协会的会长。他开了好几家赌石的场所,当初我师父就是在他的赌石场里输掉了一千多万元。”
“对,据说姚木青的资产有几十个亿。如果能够说服他与我们一起参加竞购,资金方面就不用愁了。”
唐昕奇怪地问:“姚木青是珠宝大王,而我们想成立的新公司是古玩行业,他怎么可能会跟我们合作参与竞购?”
“上次听福源珠宝行的蒋福军说,姚木青虽然是珠宝大王,但对古玩文物非常感兴趣,也收藏了很多古董字画。而且,他也跟京城的袁振海一样,想进军横江的古玩行业,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和机会。如果我们将竞购文达集团资产的想法告诉他,说不定他会感兴趣。”
唐昕很高兴地说:“那行啊,要不我们抽个时间去拜访他一下,把我们的计划和设想告诉他,鼓动他一下,或许会有意外之喜。”
黄建立说:“我跟他不是很熟,亲自登门游说估计很难。不过,明天我们协会的大会,他是我们的特邀嘉宾,应该会过来。到时候我们找他谈一谈,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原来,古玩行业与玉石珠宝协会、美术协会、书法协会都有或多或少的关联。按惯例,若古玩行业协会选举出了新会长,这几个关联协会的会长或主.席都会获邀出席新会长的见面会,并致以祝贺。
因此,在两个小时前,古玩协会秘书长王喜就带着邀请函,去这几个协会邀请其负责人参加明天的古玩协会会员大会,而珠宝大王姚木青正是受邀的首要嘉宾……
“黄哥,你打个电话给王秘书长,问问他姚木青接受邀请没有?”
黄建立点点头,拿起手机拨打了王喜的电话,问道:“王秘书长,那几份邀请函都送出去了吗?”
王喜很沮丧地说:“黄会长,我正准备打电话向你汇报呢!刚刚我去送邀请函,几个协会的负责人都推拒了。尤其是玉石珠宝协会的姚会长,不仅拒绝了邀请,还说了一些比较难听的话,主要是针对你和唐副会长的。”
黄建立惊问道:“我和姚木青无冤无仇,唐副会长甚至都不认识他,他为何要针对我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听人说,姚木青跟文达集团的赵友功关系非常好,两人以前还一起做过玉石生意。这次文达集团因为非法集资垮塌,姚木青不知从哪里听到传言,说文达集团的破产,是你和唐副会长一手策划的,并最终把赵友功送进了牢房。
“因此,姚木青逢人就说你和唐副会长是两个卑鄙小人,还说你之所以要搞垮赵友功,目的就是想取代他的会长位置,所以你这个新会长是踩着赵友功的脑袋上位的。为此,他还联络了书法协会、美术协会的负责人,要他们一起抵制我们协会的新会长见面会,所以这两家协会的负责人也拒绝了我们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