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攀知道父亲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有点无奈地问:“爸,您想要艾老师和菡菡怎么表态,才答应帮她们?难道还要她们写个保证书?”
赵友功“哼”了一声说:“这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这样吧,你先答应艾老师,就说我愿意给她提供展厅,也愿意帮她的画展站台拉客户,让她先把画展开起来。至于画展最后能不能成功,那就得看她们母女的态度了。”
此时,在包厢内,黄建立正在跟唐昕商量新店开业的事宜。
“老弟,原来我想近几天就举行开业仪式,但刚刚我从金德满那里了解到一个情况,‘德鑫斋’老店的《文物经营许可证》已经到期,必须先到文物局去办理新的许可证,才能继续营业。而且,我们的新店子必须换法人代表,所以营业执照等证件也必须去进行变更登记。看来,我们的开业日期必须延期了。”
唐昕忙问:“那在新的许可证办理下来之前,我们的店子可不可以继续经营?”
“原则上是不能继续营业的,不过,我跟文物局、工商管理等部门的关系还不错,且办证也不要多久,在此期间继续经营应该没人来管。”
陈韵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唐昕说:“唐昕,我有时候白天没什么事,就到你店子里来打工吧,顺便跟你学学鉴宝技术。”
黄建立笑道:“陈小姐,你这么大一个明星,去我们那个小店打工,我们支付不起你的工资啊!”
陈韵菡含笑瞟了唐昕一眼,说:“黄总,只要唐昕允许我去你们店里,我免费为你们打工,还可以免费为你们做广告。”
此时,赵友功已经回到了包厢,听到陈韵菡这番话,脸上再次露出了愠怒的表情,狠狠地瞪了陈韵菡一眼,对黄建立说:“建立,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随后,他不待黄建立答话,转身大踏步离开了包厢。
谷立松对黄建立说:“老黄,赵会长今晚有点不对劲,好像在跟谁置气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建立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点郁闷地答道:“我也正纳闷呢!唐先生进来之前,他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下子就晴转阴了?难道他是对唐先生有什么看法和意见?”
陈韵菡笑道:“他不是对唐昕有意见,而是针对我的。”
黄建立猛然想起陈韵菡刚进来时,与赵友功之间的那段对话,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赵会长是为他的儿子鸣不平,对不对?”
陈韵菡点点头:“应该是吧!”
黄建立刚想问问详情,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他的堂兄、省美术家协会主席黄建湘打过来的。
“建立,你现在有空吗?能否来我家里一趟?有点急事要你帮忙。”
黄建立忙问:“是哪方面的事?”
“是古画鉴定方面的事,具体情况你过来我再详细跟你讲。”
“好。我带一个朋友过来可以吗?”
“什么朋友?”
“我的生意合作伙伴,他是个古玩字画鉴定天才,你如果需要鉴定画作真伪,找他最合适。”
“那再好不过,你带他来吧!”
挂断电话后,黄建立抱歉地对谷立松和魏知古说:“老谷、老魏,真不好意思,我哥有点急事找我,需要去他家一趟,改日我再请两位喝酒。”
谷立松和魏知古都知道他堂哥是黄建湘,忙说:“没事没事,咱们兄弟聚会的机会多,你先忙正事吧!”
黄建立又对唐昕说:“老弟,麻烦你跟我去我哥家里一趟,他有很重要的事请你帮忙。”
唐昕点点头说:“行。”
陈韵菡舍不得就此跟唐昕分别,委委屈屈地问:“那我呢?”
黄建立笑道:“陈小姐,你当然跟我们一起走啊!”
陈韵菡顿时笑逐颜开。
大概半个小时后,黄建立带着唐昕和陈韵菡赶到了黄建湘家里。
黄建湘从电视里看到过陈韵菡,见她突然登门,惊喜之余,说了一大堆欢迎和久仰之类的客套话。
但是,当黄建立介绍说唐昕就是那个鉴定天才时,他的目光里流露出了十分讶异和怀疑的神色。只不过,他的涵养比较好,并没有将这种讶异和怀疑表露出来,很热情地与唐昕握手表示欢迎。
在吩咐妻子给客人泡茶后,黄建湘将黄建立拉进书房里,关上房门,有点不满地说:“建立,你是怎么搞的?说给我带一个古玩字画鉴定专家过来,怎么是那样一个毛头小伙子?他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将学鉴定,也不可能成为什么厉害的专家啊!”
黄建立笑道:“哥,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不是‘鉴定专家’,而是‘鉴定天才’。专家和天才是有区别的:前者需要数十年时间磨练,不断积累经验和教训,才能获得专家的名号;而后者,则是拥有天赋异禀,无需历练和经验积累,就可以很轻松地鉴别出古玩字画的真伪。我带来的唐先生,就是一位拥有神奇技能的天才。”
黄建湘摇摇头说:“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我是不大相信的。先不说他了,谈正事吧:半个小时后,有两位收藏者会先后到我家来。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幅宋徽宗的画作想卖给我,但我无法辨别真伪,所以想请你来给我做个参考。”
黄建立惊讶地问:“哥,如果是宋徽宗的真迹,那可是天价啊,动辄几千万上亿,你买得起吗?我看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为好。”
黄建湘压低声音说:“我这是买来送人的。只要是宋徽宗的真迹,哪怕价格再高,我也得买下来。”
黄建立疑惑地问:“你想送给谁?”
“京城的梁公子,你知道吗?”
“梁公子?就是那位身居要职、对古玩字画很痴迷的梁天放的儿子吗?”
“对。不瞒你说,我想离开美术家协会,到**去任职,梁公子答应给我帮忙运作。但他提出一个要求,要我想方设法购买一幅宋徽宗的真品画作,由他转送给他父亲。他还对我说,他父亲对宋徽宗的画作特别痴迷,但就是买不到真品,所以要我想办法。
“恰好,有朋友向我推荐了两个拥有宋徽宗画作的收藏者,于是我联系他们,请他们分别于九点半、十点半到我家里来,对画作进行鉴定。若是真迹,我打算不管花多少钱,都将其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