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他们家还有三个姑娘吗,那三个姑娘咋样了?”
那两口子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她都不关心,就是怕因为上次姓万的丢了面子,在拿家里三个女孩子撒气,那她心里可过意不去。
“嘿,你别说那三个孩子长心眼儿了,以前那三个孩子几乎了连门儿都不出的,那菊花伸手就能勾到人,可不是想打就打。”
“也不知道那三个小鹌鹑一样的孩子,咋就想开了,天天天一亮就出门了,到了晚上才回家,一天天的不在那两口子眼前晃悠少挨不少打。”
“你说这菊花给自己吃的跟个猪似的,咋就能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那么狠心,你是没看见啊,那三个姑娘可怜的呦,身上的衣服是补丁落补丁的,一个个瘦的那脸一条条的。”
“这要不是咱们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小乞丐呢,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这也就是夏天,等到了冬天那三个孩子还不知道咋整呢。”
“那她们以前的冬天是咋过来的,就不怕给孩子冻死了?”
“你不知道?以前万营长他们是在南方的,南方的冬天再冷也不至于冻死人,也是可怜,这个冬天这三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去。”
军区里的女人心都软,看着三个孩子这样也伸手帮过,可那个菊花真不是个好人,看见了不说感谢吧还要骂人家一顿,你说说这样的以后谁还敢伸手?
“应该不至于,太过分他们也不敢,这是哪里这里是军区,万明要是敢冻死或者是饿死他三个孩子,他那身皮也真是穿到时候了。”
“我记得营长工资不低,真不至于养不活四个孩子吧,就算是再重男轻女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关嫂子撇撇嘴,一看就是相当看不上那一家子:“徐嫂子找他谈过好几次了,每次万营长都说家里的事儿他不清楚也做不了主,说白了就是不想管,也觉得这样是正常的呗。”
“姑娘咋啦,少了那二两肉就是不是人了?姑娘好好养大了可比有些儿子还有用呢,我看他家儿子长大了也不是啥好鸟,还不如好好培养姑娘呢。”
施西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重男轻女的,他们村子说是不重男轻女,可对待男孩子跟女孩子还是有差别的,可心这么狠的还是第一次见,那跟本就当那三个孩子是奴隶在一样。
“他们家那三个姑娘我还一次没见过呢?”
“我们也很难能看见,那三个孩子吃不好穿不好还是次要的,听说他们家所有的活儿都是那三个姑娘干,那个菊花整天就领着他们家那儿子到处吃喝玩乐。”
“那个最大的姑娘听说都快十五了,瞅着瘦瘦小小的看着顶多也就十岁的样子,现在还好年龄还小,等过两年都怕那俩畜生给孩子卖了。”
施西这样的事情见识的少,可关嫂子见的多了,他们老家那里家家都是如此,就是她没出嫁的时候日子都不比那三个孩子好多少。
施西也叹口气,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奈,可怜的人多了你还能每个都去帮忙?所以说女人啊,就要自己强硬起来,才能争取过更好的生活,性别的歧视千百年来都是解不开的陋习。
晚上吃饭的时候景山问:“施南跟施北结婚的东西都准备全了?”
“差不多了吧,他们也不用我跟着操心。对了,那事儿结束了?”
“嗯,上面也加强的警戒,你说说这些人是有一点洞都能钻,比那耗子还能打洞。”
见景山没有深说的意思,施西也不多问,该她知道的景山从来不瞒着她。
“那些人没有死了的吧?”虽然当时看着还都有气儿,施西还是有些担心,可别有人拿着这个做文章攻击景山。
景山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媳妇儿这么小心翼翼的:“放心,就算是死了也属于正常,没人会抓住这个不放,你这次又立了功奖励也少不了。”
景山没说的是,有五个重伤,三个到了现在还没醒呢。可谁让这些人都携带杀伤力大的武器,还存在叛国的问题,就算是死一半儿也不会有其他的问题出现。
不过也让景山知道了自家媳妇儿真实的战斗力,那些伤处他都看过了,也就是自家媳妇没有杀人的心,都避开了要害,不然那这二十五个能活几个还真不好说。
“奖励啥的我倒没想那么多,只要坏人落网就行,跟他们联系的人也都抓住了?”
景山摇摇头:“还在跟呢,这次收获不会小了。”
“你猜这次这些人想抓的是哪个?”
“不会是施南的老师吧?”要是别人景山就不会这么问了,毕竟那里她也就认识施南老师一个人。
“对,就是那老头儿,这次还多亏了咱俩,不然那老头这次就有苦头吃了,就算不被抓走也要吓一跳。”
“我说施南咋回去后再没出来过,估计就陪着他老师了,那老头身体可不咋地。”
“听说那老头再也不出去放空思绪了,现在连大门都不出了,就在那边的院子里转悠。”
“这还真吓着了?”不至于吧,那老头可也是个老革命了,至于这么胆小?
“还真不是,说是不想给我们增添麻烦,他老实点就不会再有人惦记他了。”
施西点点头,这还真是那倔老头能说出来的。
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大院子再愿意说嘴的人,都没对这事儿多说些啥闲话,都是军属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生活好像只是暂时的停顿了一下,就步入了正轨。
施西那颗躁动的心,也被每天柴米油盐跟孩子给磨合的平和了很多,等她褪去那浮躁的心,静看生活还别有一番滋味。
人啊!活着这一辈子,追求的不就是这平淡的一日三餐,跟孩子环绕膝下的平淡快乐?
施北跟施南两兄弟在同一天举行了婚礼,施西看着施南难得露出来傻兮兮的笑,那俊脸都是红红的,就能看出他今天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