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关于顾以寒的病情？”
石子久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嗯。”
明月凉点点头。
“是安安对你说什么了？”
石子久瞬间就能察觉到，怎么说也是医生，他催眠的能力确实很好。
明月凉想到顾以寒的病，就心疼，咽一口口水，喉咙动一动，张着嘴唇要说话，但是却说不出来。
停顿一会儿，似乎已经缓和了很多，才开口，“她说顾以寒的病会死，说他十几年前就已经生病了，他是你的第一个病人。”
声音又那么一点点的哽咽。
石子久很平静的神情看着明月凉，那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病人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
“病人的隐私我们无权告知，更何况，这是顾以寒不让说的。”
他也就只能这样告诉明月凉。
关于顾以寒的病情，他确实不能说。要不是舒安看了保险柜，看了他的病例，她也不会知道顾以寒的情况。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是他老婆也不行吗？家属也不行吗？”
明月凉激动的问。
石子久摇摇头，很平静地拒绝，“是顾以寒不让告诉，就算你是家属，是顾以寒的老婆也不行。”
“我只是担心他。”
“你……承认是顾以寒的老婆？”
石子久似乎发现了一个更加的事情，岔开话题。
明月凉点头，看着石子久的眼神很坚定，很确定的说：“我们结婚了，登记结婚，合法，当然是他老婆。”
石子久轻勾起一个笑容，“顾以寒的事情我全部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是他的医生，也是他的朋友，是不能背叛他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就亲自去问他。不过，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问我？”
“你承认是他的老婆，是不是说明你在心里已经不那么抗拒他了？”
他就像是面对病人一样，语气很平和，声音淡淡地，好像催眠一样。
明月凉躲开视线，缓慢地低下头，咬着嘴唇，双手抓在一起，很难回答的样子。
石子久不需要她的回答，只需要看她的反应，一切都明白。
“你询问顾以寒的病情，是不是担心顾以寒？是不是害怕他会死？”
他想来问问题都很直接，也许是觉得明月凉应该直接一点。
他甚至觉得，最应该直接一点的人是顾以寒。
如果他直接一点，勇敢一点，也许就不会现在一个无可挽回的局面。
“我确实是……怕。”明月凉顿了顿，深呼吸，好像是因为面对的这个人是医生，才说的，而非是顾以寒的好朋友。“我知道顾以寒有可能会死，就会很担心他，我怕他死。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他是一个很残忍的人，对我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就是担心，我也不能控制自己。”
“没关系！”他温柔的一声，抬手，就像是大哥哥一样的抚摸明月凉的头发，轻柔地动作，心情就好了好了很多，“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不能控制，你要做的就是对着顾以寒，把想说的说出来。”
“真的吗？”
“嗯。”
石子久轻轻地点点头。
他转身，看着顾以寒朝着这边走过来，并不觉得意外。
他一直知道顾以寒跟在后面。
他缓慢地转身，两个人朝着对方走过去。
明月凉一转身，就看到了顾以寒走过来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就是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