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谭闲月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思绪渐渐远去,回到了当初的那段,让她最不想回忆的记忆。
当初,年仅七岁的她与宫里的嬷嬷丫鬟玩捉迷藏,躲到了母后的床下。
正当她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地方时,她竟然看到皇叔进入了母后的宫里,两人先是抱在一起互诉衷肠,后来竟然还做出了那档子苟且之事。
更让她感到恶寒的是,他们还在商量要对父皇下手。
当时七岁的谭闲月死死的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外边的人。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能快些出去,告诉父皇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等到她出去后,就已经得知父皇突发恶疾驾崩了,而驾崩之前还下了一道圣旨封皇叔为摄政王,代为管理朝政。
她愣愣的看着父皇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而刚才还笑靥如花的母后,此时哭得恨不得晕过去。
而事实也恰如她所想的那般,她很快晕了过去,随后被诊断出已有两个月身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作为父皇唯一的“嫡子”,很快名正言顺地成为了皇帝。
可是幼弟还小,所以只能由太后和被封为摄政王的皇叔一同代理朝政。
“可是,他们制定的一系列国策,让百姓民不聊生,无法安居乐业,我不想父皇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治理好的国家变成这样,所以我希望借助卫国的兵力清君侧。”
谭闲月低垂着眼眸,眼里散发出坚定的目光,其实她还有一些事情并没有告诉沈淮川。
她扮演着乖巧懂事的女儿和温柔的姐姐的这七年里一直在给当今皇帝下药。
只是此药无色无味,并不会让人失去性命,只会让人日渐虚弱,最后不得不终身坐上轮椅。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忍心让一个幼童遭此罪,后来想到无辜的父亲和百姓,看到与摄政王性子愈发相似一样暴虐的皇帝,她就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不能让越国落到一个奸生子和一对狗男女的身上,也不能让害死父皇的人逍遥,不能让他们活得那般快活。
不过,为了保证事情不被暴露,她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知晓此事,更别说还是才见了一面的其他国家的人了。
“我只能试试。”
沈淮川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一方面,他不能保证周承运会参与到其他国家的朝政之中去。
另一方面就是,他需要先与丞相府的其他人商量,看看此事对丞相府的利害。
“好。”
谭闲月听到他的回答以后,并没有感到失望,毕竟她一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于是将早就写好的信交给他。
在医者口中得知他已经恢复了个大概,没什么大碍后,在沈淮川的强烈要求下,谭闲月安排了几个心腹,将他悄悄送回卫国的京城。
可是沈淮川回去就听到百姓们纷纷议论起丞相府通敌叛国,全府下大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