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看着苏裳坚定的面容,心中既惊讶又敬佩。他没想到平日里温柔似水的妻子,在面对这样的危机时,竟能如此果断凌厉。
此刻的苏裳,让小强感到有些陌生了。
他脸上露出来的表情,让苏裳忍不住哧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这表情,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其实你刚刚吓到我了。”
“你估计不记得你笔记本里曾经写了那么一段话了。”
“什么话?”
“?好战者不死,好守者不困。”
“我好像不记得了。”
“那你总该记得你曾经写过,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防守吧?”
小强点头:“这句话我记得。”
“既然容星耀已经让你们陷入到被动位置了,那如果你们想要重新掌握主动权,那就必须要主动出击才行,不过,碍于容小蕊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种举动,不到最后一刻,那就不去使用,我说的没错吧?”
小强心里一动,苏裳的建议,不就是以前自己常用的手段吗?抓住对方致命的弱点,然后给予痛击,一定能够将局势给扭转过来的,这种办法屡试不爽。
只是,现在在苏裳的口中说出来了,他觉得有些诧异而已,而且,他也还没有想到用这个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轻叹一声之后,小强说道:“如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的话,那就只能够这么做了。”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既然他们用这个办法来对付容旭辉,你也可以这么来对付李雪琴的,你甚至可以做到更加神不知鬼不觉,我说的没错吧?”
小强皱眉想想,然后展颜一笑:“倒是没有太多的难度。”
“所以,现在你已经有一套备用方案了,当然,我不希望你用到这一招。”
“嘿嘿!以后我要叫你苏老师了。”
“这是因为在这个事情上,我比你这个旁观者的角色,更加旁观。”
“所以我早就说过了,看事情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的话,会有一些更加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好了,我不跟你聊了,困死了,我明天一早还要给老板汇报工作呢!”
“嗯!晚安。”
“你也早点睡吧!”苏裳将头贴在小强的臂弯里面,合上了双眼,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小强可不怎么好睡,他脑子里面装的事情太多了。
易美娴和陈超似乎人间消失了一样,星期六晚上以后,就没有再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出现了。
王国良看到那两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文件之后,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动作?
张百棠明天要和自己签订股份转让的协议,只要明天合同一签,自己就是盛汇金融的股东了,那盛景集团的动脉,也就相当于被自己捏住一半了。
香湾国际和安盈财务这些公司的问题,也是时候要解决了,可是自己答应了林华兵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这事情估计要往后推一推了。
纵横公司,可以考虑在信息上完全共享,甚至是让胡爱媛和关欣慧下来纵横公司一起办公了。
联合资本,现在对小强来说,已经算是没有任何威胁力量的资本了,易美娴那不可一世的神态,也终于要被打压下去了。
所有的清算,很快就要进行了......
......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卸去一身疲惫,刚刚享受了一个热水澡的易美娴,穿着一件银白色的真丝睡袍,曼妙的身姿在睡袍下面若隐若现,颇为诱人。
她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地走出阳台,感受着晚风的吹拂,欣赏着黄浦江两岸璀璨的夜景。
黄浦江面上,波光粼粼,一艘艘游船缓缓驶过,船身上的灯光与江水相互交融,形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对岸的外滩万国建筑,在灯光的勾勒下,尽显复古与优雅,哥特式的尖顶、巴洛克风格的雕花,每一处细节都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故事。江风带着水汽,轻轻撩动着易美娴的睡袍,她仿若一位误入人间的仙子,与这美丽的黄浦江夜景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易美娴那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拂过她那白皙的脸颊,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在灯光的映照下,流转着迷人的光彩,朱唇轻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惬意与满足。
年近四十的她,早已经没有找个爱人结婚的打算了。
她要做一个人生和命运都由自己说了算的女强人,她不需要男人的温柔,也不需要任何的牵绊。
对,现在家庭和爱情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牵绊,她可以利用身体去换取自己想要的成功,也可以用娇嗲的声音去哄任何一个男人给自己想要的利益,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是她不想被任何情感牵绊自己的自由。
北京一行,在感受过虞少琴那个气场强大的女人之后,让她更加明白,只有自己真正强大了,才能够站在金字塔尖上面,对生存在自己脚下的任何人发出自己的指令,让他们为自己鞍前马后地奔波劳碌着,给自己赚取更多更大的利益。
真正赚大钱的人,都是别人在帮忙给他(她)赚钱,而不是自己在那里苦苦挣扎,劳碌奔波。
她就要做这样的女人,一个没有人能够指挥、命令她的女人。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虽然现在脸庞已经渐渐消肿了,可是,稍微用点力气的话,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疼痛感。
她的眼眸里面,慢慢地流露出一抹怨毒的光芒,嘴里面喃喃地说着:“虞少琴,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打我那几巴掌的,终有一天,我会将这几巴掌还给你这个老虔婆的,哼!”
手中酒杯往自己的唇边一凑,仰头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忽然,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
她眉头一皱,朝着墙壁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凌晨两点四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