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堂就要开口说话,但是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他马上回拨过去,电话嘟了一声之后,就传来声音说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林锦堂恼怒地哼了一声,看到自己的手机有一条信息,马上就点开来了。
是一个地址。
就是刚才那个号码给他发过来的地址。
林锦堂马上就想到了易美娴跟那个小白脸给自己戴绿帽的事情,再看看站在面前给自己脸色看的黄脸婆,顿时怒从心起,发出一声怒哼之后,朝着妻子虞少琴说了一句:“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回去吧!”
也不管虞少琴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他抬起脚步,就冲出了这个包房,一眨眼就消失在虞少琴的眼前了。
还深陷在难受之中的虞少琴,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丈夫林锦堂就消失不见了。
她发出一声充满无奈的长叹声,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完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今天晚上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
已经超过六十的她,无论是心理,还是体力,都已经达到一个极限的地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将那凌乱的思绪整理清晰,呼吸也开始调整过来了。
看上去,今天晚上她在易美娴面前是一个大赢家,可实际上,今天晚上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输家。
明明自己是个受害者,到头来,丈夫却扔给了自己这么一副嘴脸和态度,非但没有得到丈夫的赔礼道歉,就连一个同情的眼神,她都没有收获到,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重创。
几十年夫妻,她早就明白了,其实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男人,就算是活到八十岁了,只要他还有心有力,那份花心都会一直伴随在他身边的。
这些年她很清楚丈夫在外面过着风花雪月,寻花问柳的生活,但是她从来没有去埋怨和阻拦过他,因为她知道,只要林锦堂不对女人产生感情,她虞少琴,就始终还是他们林家的儿媳妇,她在林家,在商场上的地位,就始终稳固如山。
所以,对于丈夫在外面的那些故事,她即便是听到了,也很少会放在心上的。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林锦堂应该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这个叫做易美娴的人,在他的身边停留了这么长的时间,依然还没有离开,那就说明,林锦堂对她已经产生依赖感了。
如果她再不出手的话,那她的地位,也许就岌岌可危了。
趁着自己现在还能够一呼百应,权势在握,她又怎么会愿意放过这个赶走易美娴的机会呢?!
只是,这结果似乎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林锦堂对自己今天晚上对易美娴所做的事情,充满了反感,自己也没有得到他的认错和道歉。
六十岁的人了,本来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已经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人了。
可一想到这些事情,想到易美娴那张护理得特别娇嫩的脸庞,她的心就好像刀割一般的难受。
她也恨。
恨她丈夫林锦堂,恨那个狐狸精易美娴,也恨自己在这方面的脆弱......
......
晚上九点十五分左右。
坐在房里的陈超正在遐思联翩。
突然听到了外面有敲门声传来。
他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喜悦的表情。
没有想到她竟然直接找到这里来了。
陈超心中窃喜之余,迅速起身,放下了酒杯,快步地朝着大门口走了过来。
因为这个地方是他和易美娴幽会的老地方,是属于他私下拥有的物业,所以他没有任何思考,走到门边就马上打开了房门,同时嘴里还叫了一声:“你终于来了。”
这语气还充满着喜悦之情。
然而,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之后,顿时愣住了。
是一个老头,带着两三个青壮男子站在门口。
他脱口问道:“你们是谁?”
那老头轻哼一声:“老找你的就没错了。”
“找,找我?”
门口这老头,当然是林锦堂了。
在他离开会所的时候,他马上就找来了自己的司机和保镖,带着他们来到了陈超这个秘密的“爱巢”。
林锦堂身后的男子往前一步,伸手一推陈超的身体。
陈超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才算是站稳了身体。
他惊问道:“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在非法闯入我的私人物业,我报警将你们抓了。”
惊慌之余,他迅速从裤兜里面拿出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那个推他的男子伸手用力一扫,将他的手机扫落在地。
林锦堂此刻已经进入屋内,他身后的人将大门关上了。
他对着陈超上下打量了几眼,哼了一声:“你叫做陈超?”
陈超一愣,点头说道:“没错,我是陈超,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可是你却睡了我林锦堂的女人,你和那贱人给我戴了绿帽子,虽然我只当她是一个玩物,但是我林锦堂却不允许在我当她是一个玩物的时候,她把我给绿了,哼!”
陈超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面前这个老头,就是易美娴口中那个锦堂了,也是保养她的那个金主。
但是陈超根本不知道林锦堂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所以当他听到林锦堂的话之后,虽然心里面有一点点的意外,可却并没有很大的惊慌,反而对着林锦堂打量了起来,鼻孔里面发出一声轻哼,反唇讥道:“她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难道你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吗?这样的事情,能者居之。”
这话对林锦堂,甚至是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充满耻辱性的言语。
林锦堂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双眼马上闪过一缕阴狠之色,压低声音对陈超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哼!”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阴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