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使?顾使想收你为徒?”靖国公听闻后一脸诧异地看着闺女。
“笙儿,虽说我朝曾经也出过几位女医官,但是这医官的职位并不好当,很多时候不仅仅是看症,还要懂得如何从官宦人家杂事中抽身,稍有一个闪失,便会送命。这翰林医官院,做到最高职位也就是个从四品的官员。爹爹同意你拜顾使为师父,但是,爹爹不同意你去医学。”靖国公深知这功勋权贵的深宅大院的龌龊事多,不想闺女卷入这些纠纷。
“笙儿,你父亲说得对,你可以跟着顾使继续深造医术,几年后如果你想行医,爹娘打本给你京城开个医馆,不一定要进入医学学习,我相信笙儿的医术会名震京城。”靖国公夫人劝说。
“不,爹娘,翰林医官院的医学对于整个大庆国的来说就是一个风向标,我不止是去学习,我还想提高整个大庆国的大夫等人的技术,我的目标是能够结合翰林医官院多为医术大牛的意见,整理一本诊症和治疗的指南,下发到给各位大夫人手一本,这样,老百姓才能受惠。”余笙眼神闪着星光坚定地说道。
“父亲、母亲,我支持小妹的想法。”一直在一旁沉默的余鸿博说道。自从他领教过小妹那奇思异想,他深知小妹不是凡人,小妹的远见和思想之广阔,他远远不能比拟,小妹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原因,他知道小妹不是为名利才去医学,他赞叹小妹竟有如此远大的理想。
“父亲、母亲,我也支持小妹的想法。孩儿猜想父亲与母亲怕小妹任职医官后被这京中的功勋权贵欺负,这是你们多虑了。我相信小妹的医术,也相信只要我们兄弟两人努力建功立业,继续振兴我们靖国公府的地位和荣耀,这京中不会有人敢欺负咱家小妹。”
一旁的余鸿博和余箫听了大哥的话,都同意地连续点头。
看着连一向沉稳的大儿子竟然都支持闺女去医学学习,靖国公余擎神色凝重地问道,“笙儿,爹爹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进入翰林医官院的医学学习,以后当一名医官?”
“是的,爹爹,无论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余笙严肃地回答。
“唉,娘没记错的话,先前翰林医官院那几位女医官,都熬成了大姑娘才下嫁。娘不想我的宝贝闺女因为做了医官而让自己委屈。”靖国公夫人看着自家闺女发愁道。
“娘,我这脸上有瘢痕本就不易说婆家,人生几十年,并不止结婚生子,世上的事不能十全十美,必须有所取舍。况且,缘分之事很难说,与其纠结这个问题,还不如发展事业,做对大庆国有贡献的事情。”余笙知道父亲已经被她说动了,只剩下母亲还在担忧。
靖国公夫人看着面前这才十一岁的女娃,权衡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算了,还是支持闺女这远大的理想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多鞭笞儿子们建功立业,谁让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幺女呢。“好吧,笙儿你想去医学学习,咱们府里全家都支持。”
余笙见母亲也允许了,心里喜滋滋的,具体她的目标又进了一小步了。
“笙儿,你拜顾使为师,这礼节可不能忽略,爹去挑个好日子,然后你亲自写一封拜师帖,然后咱们一起到顾府去拜师。”靖国公心中很清楚顾使是看上自家闺女的天赋,但是礼节可不能少,必须带着闺女亲自上门走一趟流程。
“一切有爹爹做主。”余笙不懂这些流程,她相信父母会为她安排好。
“笙儿妹妹,你将去了翰林医官院的医学学习,那这定郡公府上的学塾就不去了吧。”二哥余鸿博适时提醒。
余笙扶了扶额头,她差点忘记这一茬,“等进入医学学习,肯定是不能去学塾了。到时候又要劳烦爹爹与我去跟定郡公府跑一趟与丁夫子说明情况。”
“这个事情简单,等拜师顾使那边的事情确定后,爹爹跟你去跑一趟,我相信丁夫子也很高兴他所教的学生有进入医学学习的。”靖国公一口答应。
听到父亲如此爽快答应,余笙眉头一挑,择日不如撞日,趁机会把心中的另一个计划说出,“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这些天我琢磨出一个赚钱的点子,你们能给我参详一下吗?”
靖国公夫人知道小女儿脑袋里装着特别多鬼点子,心想她这次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新点子了,眉眼带着笑意,“我家笙儿想到什么好的生财法子了。”
“这法子可厉害了,我先卖个关子。”余笙一脸神秘地说道。
“姐姐,这京城的贵女对容貌是否重视?”余笙一脸认真地看着余箫问道。
“这哪用问,女为悦己者容,各府的贵女可紧张了呢,小妹可能你并不知道,你那悦颜霜在锦华阁卖得多火热,现在这些贵女都以买到一罐悦颜霜为荣。”余箫说着这些日子那些贵女最热门的讨论话题。
“但,不完全每个贵女贵妇人都是气色红润、皮肤洁白无瑕吧。”余笙继续问道。
“笙儿,并不是每个人都天生丽质,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这靓丽容貌也是有期限的,不少当家主母当年嫁人时花容月貌,但总会容颜苍老的一天,便给丈夫纳小妾,这小妾自己能拿捏住,总比丈夫的心被外面的燕燕莺莺。”靖国公夫人突然有感而发。
“小妹,你不是说生财的点子吗?这关子卖得好像与生财毫无关系。”余鸿博听不出小妹问这些问题到底潜藏什么。
“既然,贵女贵妇都如此看重自己的容貌,如果有个办法让她们容光焕发、变得漂亮,她们一定乐于在这方面花钱。”
“这么说,小妹你是要做与悦颜霜类似的成品卖?这不是等于跟锦华阁打擂台,拆自己的墙角吗?”余箫想不通一脸疑惑地问道。
“不,我不是做成品,我是要开个店,专门给这些皮肤保养的服务。”余笙笑着解释道。
“保养?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可以开店?都包括哪些内容?”余箫好奇问道。
“家人们,你说这个大方向能赚钱不?大庆国之前有人开过类似的店吗?”余笙想了解一下具体的市场情况。
“保养?这个多数与食疗有关,都是妇人间口传相授,第一次听说还可以开店赚钱,算是吃头啖汤,应该会赚得不少。”靖国公夫人分析道。
“那笙儿需要爹娘如何配合。”靖国公问道,没人会嫌这府里多一个赚钱的法子。
“这事我还在规划中,女儿想物色合适的人选签订契约,让人打理这铺子,我不亲自每日在铺子里照看。”余笙想开这个铺子的初衷就是为了赚钱,她最主要的时间还是想放在医学上。
“凡事先与家人商量,之后笙儿你自己安排好就行。”靖国公余擎知道他这个闺女很有想法,他并不想压制她,反正振兴门楣光宗耀祖之事都不是小女儿的任务,经历过女儿失而复得,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闺女一辈子健康开心平安。
余笙心中一热,家人给她的支持和自由度真的很大,这个时代的人寿命都不长,她暗自下了决定要帮父母哥姐调理和保养好身子,这样她才能用一生报答他们对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