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段云迟手里拎着一个药包和端着一个酒壶来到了主帅的营帐外。
只见几位高级将领刚从营帐内出来,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梁副将走在最后,看到了段云迟站在不远处,连忙招手示意,“小段,你来的正好,进来吧。”
段云迟大步流星走进帐内,“王将军,梁副将,东西都准备好了。这酒壶药汤是三个人的分量。要试验的话,两个人各喝下一碗,一个人不喝。”
“老梁你和段校尉喝下这解药,我来试试这让人全身无力的药的威力。”王从好奇地瞪着药包。
“段校尉,这烟雾出了让人全身无力,没有其他伤害的吧。”梁副将谨慎地问道,毕竟王将军试药,他担忧这药会损伤王将军的身体。
“不会,这烟雾对身体无害的。”段云迟再三保证。
“老梁,呵呵,无须过于担心,我这副老身子还能坚持十年以上。”王从诙谐地说着想缓解紧张的气氛。
梁副将拿起酒壶倒出解药在两个碗里,随后拿起其中一碗一口吨吨吨地喝了。
段云迟看到梁副将喝完,便拿起另外一碗解药喝下。
王从看到面前这两人已喝完,便催促段云迟赶紧点燃药材。
段云迟找到一个铜盆,把药材倒在铜盆里,再用手把药材聚拢在一起堆成一个小堆,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顶层的草药,草药被点燃后慢腾腾地升起了白色的烟雾,很快干燥的药材燃烧得特别快,营帐内渐渐充满了白色的烟雾。
王从看着那一团团白色烟雾,无疑是地吸入了几口,烟雾并不呛人,还带着一股草药的清香,猛然,他感觉四肢无力酸软,立刻顺势侧身想用手撑住身旁的桌面,奈何手臂酸软无力支撑,眼看就要倒下,在一旁的梁副将一直有注意着王将军的一举一动,眼疾手快扶着王从,避免了他摔倒。
段云迟看到烟雾已起效,迅速铜盆里倒水,确定正在燃烧的药草被完全熄灭。
随后,抓起装有解药的酒壶,倒出一碗汤药,慢慢地喂靠坐在椅子的王从喝下药汤。
片刻,瘫软在椅子的王从感觉手脚的力气慢慢回来,动了动手指,等全身都恢复正常后,王从坐直了腰身,双眼露出惊喜笑道,“小段,这药草的威力劲儿真的超出我所料。”
“王将军,您是否感觉有什么异样?”段云迟关切地看着王从。
“没有,服用了解药后我一切回复如常。方才只吸入了少量烟雾,便感觉四肢发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真是神奇。”
“王将军,因为考虑在帐内点燃,分量已经减少一大半,如果加大用量,可以直接让人昏睡过去。”段云迟回忆起几个月前在舫船上让那些宵小直接倒下的情况。
“如果我们在空旷野外使用,这分量必须足,让敌军昏睡过去应该很难,但是四肢无力反抗应该可以,到时候把它们都搜身后捆绑起来时间应该足够。”梁副将头头是道分析着。
“老梁,我现在很期待把敌军捆绑在一起的那一刻,嘿嘿。”王从这几个月和敌军的几次对手并不是大获全胜,他吃过几次闷亏,所以特别盼望把敌军一锅端。
“老梁,你协助段校尉找医官把草药都准备好,至于解药,是否能制成药丸?”王从看着段云迟问道。
“回禀王将军,这解药可以制成药丸,方才不过是因为时间紧迫,我直接熬成药汤。”
“能制成药丸那是最好不过了,这事你们保持低调,就说这是外伤和调理身子准备的方子和药丸,这事一定要保密好,暂时你我三人知晓便可。”王从小声说道。
“是。”
“明白。”
“段校尉,你看着这一锅端的日子定在什么日子好?”王从精通行军布阵,但是只是略懂观天象,他怕日子有差错。
“王将军,我之前看过一些游记,这西部地区东南风最盛是在六月下旬到七月上旬之间,今日才五月初,还差一个多月。末将对观云测风颇有研究,这段时间我会多走几处观察,确定好日子。”
“好,那接下来这一个多月,我军要保存实力,在小冲突中偶尔自乱阵脚输一下,但也不能让他们全赢,适时扳回一局保持我军的士气。”王从凝视着地图说道。
“至于段校尉,这段时间你需要多观察地形和天气,那就先不随军,找个借口带几个信得过的将士,制定好详细的计划。”
“段校尉,你先回去歇息吧,我与老梁商讨修密函给圣上,让他秘密派和谈使者过来。”王从挥了挥手让段云迟退下。
“末将领命,先行告退。”段云迟双手作揖后退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