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鸿岳心痛地抱着妹妹,焦急地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了,剩下的应该就是普通的小擦伤,主要还是左肘这里脱臼了。”余笙拖着左前臂皱眉回答道。
脱臼对于经常训练的余鸿岳还是常见的,他也懂得如何复位,但是想到娇娇嫩嫩的妹妹,他不太忍心自己亲自动手帮她复位,还是回京城里找大夫妥当些。
“笙儿,大哥即刻带你回去京城找大夫。”余鸿岳弯腰正打算抱起妹妹。
“大哥。脱臼了复位很简单,你应该也懂是吧。”余笙抬起略带雾气的双眸看着大哥问道。
“懂,这个大哥知道怎么复位,但是笙儿你这情况,还是让大夫看看大哥才放心,是大哥不好,没有紧跟着你身后。”余鸿岳气恼自己太过于放心小妹。
“笙儿,那大哥先帮帮你把左肘复位。你要忍一下。”余鸿岳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大哥尽管弄吧,即使痛了我也能理解的。”余笙鼓足勇气说完后就别过头。
余鸿岳此刻紧张到额头冒出了细汗,如果是他的下属或者同僚让他帮忙把脱臼的地方复位,我可以不眨眼就一下子帮对方复位好,但是现在面前这个是自己疼爱的亲妹,他怕碰疼了她。
余笙感觉大哥这么久都没有丝毫动静,又把头转回来,看到了大哥那紧张的样子,笑了一下,“大哥,笙儿没那么柔弱,你就帮我复位吧,这伤拖久了可不好。”
“好,大哥这就来。”余鸿岳抓着小妹的左上臂,拉着手腕,一个巧劲就把左肘复位了。
“小妹,还好吧。”余鸿岳眼睛睁大关心地问道。
“大哥,我没什么了。”余笙不知道左肘脱臼有没有拉伤韧带,轻轻伸屈了手肘,没感觉有任何异常。
看到小妹没有什么大碍,余鸿岳松了一口气,伸手把小妹拉起来,仔细地拍了拍她身上沾到的尘土和草屑。
余鸿岳双眼冷看着不远处那紫衣少女,如果他没有及时赶过来用马鞭把那紫衣少女的马拦截住,他的妹妹现在可不止手肘脱臼那么简单,随时会被马踏伤,断骨还是小事,以妹妹的小板身材,极有可能在马下一命呼呜。
离训练小场地不远的人似乎察觉到围栏里出了状况,有几个人策马往围栏这边聚过来。
当他们过来就看到倒地的紫衣少女手放在下腹部上喊疼。
“呀,那不是郑国公府的千金吗?她马术不是很了得吗,怎么堕马了?”其中一人问道。
“看着好像伤得不轻,都起不来了,咱们得赶紧去找她是否有跟过来的仆人。”另一人说道,他看着另外一边不远还有靖国公府的大公子在场,似乎他怀里抱着一个受伤的人。心想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快点去通知人来,也算卖个人情给郑国公府。
那两人立刻骑马去寻找郑国公府的人。
“沈兄,麻烦你看好那两个故意使坏让我妹妹堕马的人。”余鸿岳朝着沈宽的方向喊道。
“没问题。”沈宽回答道,冷眼看着面前这两名少女,语气冷如冰霜道,“这靖国公府的小女儿才回来没多久,应该与你们无冤无仇,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在马场伤害她?”
看着不远处到底的郑国公府千金,两名少女都知道自己闯祸了,她们知道绝对不能承认是因为把靖国公府的小女儿认成小门小户的女子,所以打算去欺负她。这样他们就会落得一个欺压百姓、蛇毒心肠的名声。
黄衣少女转动了一下双眸,看了一眼身旁的绿衣少女,“我们并不知道她是靖国公府的千金,是……是郑国公府的郑小姐让我们去教训一下她。”
绿衣少女会意到,立刻如捣蒜般点头。
沈宽知道她们这话有水分,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今日之事与郑国公府的郑小姐脱不了关系。
余箫听人谈论说训练场那边出事,立刻就策马往训练场跑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怕妹妹出了什么意外。
策马来到了训练场的围栏外,余箫为了快点到,不想绕路从门口进去,直接走最近的路线,策马跨过围栏直接进入训练场。
环顾四周搜寻大哥和妹妹的身影,当看到大哥正抱着妹妹,还有他们不远处那个躺着的紫衣女子,余箫回头对张力说道:“快去把马车带过来找大哥。”
余箫夹着马腹,往大哥的方向策马疾驰而去。
余箫得知妹妹的左肘脱臼了,立刻紧张地拉起余笙的手查看,知道大哥已经帮妹妹脱臼的肘部复位了,心中的大石才放下。
与此同时,郑国公府的人也来到了训练场,郑国公府的大公子看着自家妹妹倒在地上直喊疼,但没有任何人去关心她,平日与她交好的两位千金,此时被一名男子拦住在不远处。
看到了靖国公的大公子,还有在自家妹妹不远处那条马鞭,便知道妹妹堕马是人为,应该是与靖国公府有关。
郑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余大公子,请问舍妹堕马之事是否与你相关。”
余鸿岳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郑公子,也不怕承认,“事发突然,在下妹妹的马被人惊扰了,受惊的小马把我妹妹甩下马,眼看贵妹的马疾驰过来就要踏伤我的妹妹,在下只能急忙甩马鞭过去让郑小姐的马跪下,导致了郑小姐从马背不小心摔下。”
“不过,在下也很好奇,这郑小姐的马术在京中可是首屈一指,怎么今日却来新手学习骑马练习马术的训练场骑马,而且看到我家妹妹摔下后也不调转方向,还朝着我家妹妹策马飞驰过来。”余鸿岳冷冷地说道,他只差没有点名道姓说郑小姐想谋杀我家妹妹。
郑公子也听出了余鸿岳的言外之意,联想起自家妹子平日的娇纵任性,这次确实是她理亏了,不想再多纠缠问妹妹堕马的原因。
眼光瞥了一下不远处那正在吃草的小马,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直接扯开话题,“余大公子,你看这马场小马一向温顺,不会无端受惊,是否有人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