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鸿岳扶着靖国公夫人走进屋内。
余箫看到母亲回来抱着余笙想站起来奔向母亲。
靖国公夫人陈盼盼做了噤声手势,不想吵到睡得正香的小女儿。
“娘,你没受伤吧。”余鸿博小声问道。
“没,娘除了狼狈点,没受任何伤,夜已深,大家都回房休息,具体事情明天再说。”靖国公夫人拍了拍孩子们的肩膀。
余鸿博从妹妹手上接过小妹,抱着小妹回内院。
“二哥,今晚我陪笙儿睡,我怕她半夜会做噩梦。”余箫担忧道。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余笙到天亮都没醒过,如果不是扭伤的左足发痛,她都不会醒来。
昨日伤后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虽然有涂了药膏,但扭伤的地方更肿痛了,余笙深吸了一口凉气,“嘶!”
感觉到身旁小妹的动静,余箫便立刻醒来了,担忧问道:“笙儿,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
“姐姐,我的脚的左足肿痛得厉害,看来要换另外一种药膏。”余笙忍痛说道。
“我的左足今日最痛,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痛起来时,真的疼痛难忍。”
“笙儿,那现在姐姐背你过去你房间找药膏。”余箫立刻起床简单梳洗穿好衣服,再帮小妹整理好衣衫。
“来,姐姐背你过去。”余箫在床边蹲下身子背向余笙。
余笙双手环抱着姐姐的肩膀,余箫稳当地背着余笙,向屋外走去。
余箫把小妹放在她房内的榻上,“笙儿,你说的药膏在哪里,我去拿。”
“姐姐,在窗边那个矮柜子,最大的白瓷罐。”余笙一边解开左足包扎的布条,一边说道。
“笙儿,都拿过来了,下一步需要怎么做。”余箫把白瓷罐放在榻上的小桌子。
“姐姐,我还需要一盆水,把这些药膏洗掉,涂新的药膏上去。”
“好,姐姐,这就去打一盆水过来,笙儿你不要随便走动。”余箫叮嘱道。
看着姐姐为自己忙前忙后,余笙怪不好意思的,她应该喊丫鬟来干这些工作,毕竟姐姐是靖国公府的千金。
“姐姐,其实这些功夫你让丫鬟来做就行。”余笙怕累着姐姐。
“不,她们做我不放心,我家小笙儿受伤了,姐姐很担心呢。”余箫摸了摸妹妹的头笑道,“好了,不是说足部很痛吗,赶紧换药。”
“嗯嗯,现在擦掉原来的药膏洗干净就行。”余笙熟练地把昨日涂的药膏擦掉,把脚放进盆子里弯腰洗干净,擦干后挖出一坨白色的药膏厚厚地涂在足部。
这个药膏真的太凉了,余笙咬牙忍住。
“怎么了,笙儿,你表情这痛苦?”余箫担忧地问道。
“姐姐,这个药膏真的太凉了,敷上去有点冷,一时有点不习惯。”余笙深吸一口气说道。熟练地用新的长条型布条包扎固定好足部。
“原来两位妹妹在这里,我刚才去箫儿屋内找不到你们人。”这时,二哥余鸿博站在门口看着两位妹妹。
“二哥,你昨晚没休息好吗?你眼下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余笙看着神色有点疲惫的二哥问道。
“笙儿别笑话二哥了,二哥昨日见你的腿受伤了,想着你行动不方便,弄了个小东西给你,来我抱你出去看看。”余鸿博笑着走到小妹面前说道。
“二哥你不必费神,我这扭伤小问题,最多七天就痊愈。”余笙得知二哥熬夜是为了自己,顿时不好意思了。
“说什么呢,你是我们的最小的妹妹,全家人都宠着你,你腿伤了行走方便,让你待在一个地方静养估计也不肯。”
余笙默默不说话,家里人对她真的太好了,伸手揽住了二哥。
“笙儿,这几日吃得还是不够多,抱起来轻飘飘的,这几日扭伤了就多吃点,顺便补补。”余鸿博笑道。
当兄妹三人走出屋子,就看到屋子前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把“椅子”?
余笙两眼发亮,这二哥的手也太巧了吧,是简单的椅子拼接两个木轮子,就像上辈子的轮椅木头板。而且,还贴心地在椅子被做了两个手推扶手,可以让人推着走动。
“二哥,太感谢你了。”余笙感动地看着二哥说道。
余鸿博小心地把小妹放在椅子上,他还贴心地垫了个小垫子,免得椅子硬,妹妹坐在那里不舒服。
“笙儿,不用感谢,这几日想去哪里可以让哥哥推你去,如果哥哥没空,就让丫鬟推着你去,但是要注意不要去有斜坡的地方,怕这轮子椅失控让你摔倒。”余鸿博叮嘱道。
“二哥,这轮椅真的方便我这几日出行了。”余笙摸了摸椅子的扶手,感受到二哥的细心,这椅子的边缘都打磨光滑,摸不到一点毛刺。
“轮椅?这名字非常贴切。走,我们先去用早膳,娘等着我们呢。”余箫突然说道。
等众人来到了屋外,余鸿博把轮椅靠边放好,然后再次抱起余笙走进屋内。
屋内的丫鬟刚布好早膳,只见母亲已坐在位置上。
看到思念了一天一夜的母亲,余笙非常高兴,挣扎着要下来。
“哎呀,笙儿妹妹别动,哥哥这把你放到娘的旁边。”余鸿博赶紧把余笙放在母亲身旁的凳子上。
“笙儿伤得严重吗?”靖国公夫人陈盼盼看到余笙的左足包扎着布条,担心地问道。
“女儿只是小扭伤,几日就能痊愈,母亲呢,可有受伤?”余笙挽着靖国公夫人陈盼盼的手臂问道。
“没呢,娘亲毫发无伤。因为我们在德济寺听课的室比较偏,歹徒进了寺内进行打劫掠夺的时候有小僧来急忙来报告。”
“德济寺的凡知方丈,一听到歹徒带着武器人数众多,就带着听课的十余名京中贵妇女眷躲进了密室。”靖国公夫人陈盼盼详细说着昨日发生的一切。
“那后来呢,是谁救了你们。”余笙问道,“是段大哥还是我家大哥,他们应该是最早到达德济寺救人。”
“这我就不清楚谁到达,后面是一个方丈带着我们走密道到了观音像的地下,就偷偷从缝隙里发现了很多官兵,得知歹徒被控制住,我们才从密室出来。”
“我出来后就看到你爹爹了,他正在逼问那些歹徒我去了哪里,如果那里不是佛门清净地,我敢保证你爹爹一定会在那里用刑逼问那些歹徒。”陈盼盼扶住额头说道。
“我爹爹可紧张娘了,昨日我们找到爹爹,他一听娘你被困,紧张到立刻操刀去救人。”余笙很羡慕爹娘间的感情。
“唉,你爹爹昨日太冲动了,昨日虽然带的是不需要值班的京城防务营的将士,但是,他这个行为让京城的防务出现大漏洞,万一遇上有敌人来袭,根本不够人手。”
“唉,你爹爹今日在早朝定会被那些言官谏言针对。”陈盼盼有些担心道。
“娘,咱们先不说这些了,先用膳,咱们一在家平平安安在一起便是最好的了。”余箫突然说道。
“好,箫儿说得对,我们先用早膳,凉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