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郎,你怎么如此狠心,抛下我们母子俩不理。”翌日,巳时街上行人渐多,一名腹部微隆的女子跪坐在武安侯府大门前哭诉。
这几日处在舆论风口浪尖的武安侯府大门前又起事端,老百姓八卦的嗅觉已经开始聚在周围围观。
“段郎,你真的这么狠心,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你在花前月下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女子哭诉道。
“这姑娘听着似乎是平州那边的口音。”路人甲头头是道分析。
“南边?之前不是说这武安侯府的嫡子在江南骗了几个姑娘的感情。难不成连平州都有?”路人乙诧异道。
“你们想太多了吧,说不定这是白撞的,这小娘子想趁势讹诈武安侯府呢。”路人丙理性说道。
“切,我看你是不懂了,哪个姑娘会破坏自己的名声和清白去讹诈人。”路人乙坚持自己的看法,认定武安侯府的嫡子是个负心汉。
哐当,武安侯府的大门打开了,陈妈妈和管家一同走出来。
陈妈妈看着门外腹部微隆的女子,大声呵斥道:“姑娘,侯府里的人都不认识你,是有人佯装武安侯府的人骗了你吧。武安侯府不是随便可以讹诈的。”
“这位大娘,我肚子里的孩子确确实实是段郎的,你看,我还有他的信物。”跪在地上的女子哭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上好的玉佩。
看到玉佩的那一刹那,陈妈妈和管家的都大为震惊,这枚玉佩,确实与少爷其中一个的玉佩相似,为什么他们会认得呢,因为那是老太太前几年寻得好料子命人造的。
陈妈妈笑着说道:“姑娘,老身眼神不太好,可以把玉佩给我看清楚吗?”
女子双手把玉佩递给了陈妈妈,陈妈妈手指在玉佩上抚摸了一下,然后摸了摸系着玉佩的绳结。
陈妈妈笑着把玉佩递回给那位女子,笑着道:“姑娘应该是被有心人骗了,你这玉佩看着与我家少爷的玉佩相似,但老身方才仔细查看过,这不是我家少爷的玉佩。”
“这位大娘你怎能一口咬定不是段郎的玉佩,这是他赠予我作为定情信物。而且,我肚子已有了段郎的骨肉。”女子抚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腹部。
“这位娘子,武安侯府不是能随便污蔑的,我不知道你被什么歹人欺骗发生了何事,还是受人指使来讹诈武安侯府,如果你一定要讨个明白,那只能请京兆尹来定夺。”陈妈妈冷淡地说道。
“看这时辰,京兆府的人应该很快就到了吧。”一直默不作声的管家突然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说道。
女子想不到他们竟然直接去请官府的人,低下头思考着如何应对,突然,她抱起肚子痛苦地喊道,“我肚子好痛,段郎,救救我们的孩子,你不能那么狠心。”
“小娘子,别担心,大夫应该快到了。”陈妈妈一脸平静地说着。
“陈妈妈,仁安堂的大夫到了。”陈妈妈话语才落,小厮就带着京城里医术与医德颇有口碑的仁安堂大夫来到。
“劳烦大夫给这位小娘子看看什么情况,诊金由武安侯府出。”
大夫看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小娘子,抓起她的手腕把脉,片刻,大夫说:“小娘子胎象并没有异常,有些妇人在头四五个月偶有肚子发紧的情况,注意不要操劳,多休息便可。”
这时,围观的老百姓都议论纷纷。
“你看,这武安侯府还真心善,人家上门讹诈了,还请大夫给她看。”
“可不是吗,这么年轻的小娘子,怕是被人骗了啊。”
“嘘,别讨论了,京兆府的人来了。”人群中有人突然说道。
“请问武安侯府有何事要报京兆府。”京兆府一个领头的主事说道。
“大人,有人佯装武安侯府的人在外招摇撞骗,这跪着的小娘子就是受害者,唉,真可怜。”陈妈妈说道。
“不,大人,这玉佩是段郎赠予我的定情信物,我腹中也有了段郎的骨肉。”女子声色泪下哭诉道。
“大人,此案可能牵连甚广,这小娘子又粗身大细,而且这里这大街上,看来一时半刻也无法理清,我们侯府的老夫人让老身转告大人,如需武安侯府协助调查,武安侯府必会配合。”陈妈妈对领头的主事说道。
“既然这样,这位小娘子请跟下官回去京兆府详说情况吧,毕竟这事关乎你的清白与武安侯府可能被人陷害。”京兆府主事也不想在大街上断案,毕竟人多口杂。
“这小娘子有了身子行动也不方便,来人快去雇一辆马车送这小娘子去京兆府。”陈妈妈按照段云迟之前所教的方法吩咐道。
片刻,小厮就领着一辆马车到来,陈妈妈再吩咐小厮垫上厚厚的褥子在马车上,免得路上颠簸让小娘子有任何闪失。
目送京兆府等人和这小娘子离去,陈妈妈和管家转身返回侯府内,街上聚集的人群看着没有热闹看了也逐渐散去。
段老夫人等人在清风苑焦急地等着陈妈妈回来。
“陈妈妈,情况怎样。”段老夫人自陈妈妈一踏进屋内便立刻问道。
“老夫人,果然如少爷所料,这女子拿出了一块玉佩,与你几年前送给少爷的那块玉佩有九分相似。”
“这玉佩,府里的人都知道我数月前曾丢失,怎么也找不着,有心人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了,就仿做了一个,用来大做文章。不料,我前几日竟然在书柜的缝隙找到。”段云迟握着手中的玉佩笑道。
“能把哥哥的玉佩仿做得如此相似,肯定是之前经常见到玉佩的人,府里的人脱不了关系。”段云晚分析道。
“我想问一下,这怀孕的小娘子真的是胎象稳吗?会不会到时候弄个小产之类又说武安侯府要杀人灭口?”余笙直觉这有孕的小娘子有猫腻。
“方才,仁安堂的大夫已把脉,说胎象没异常。”陈妈妈回答道。
“段大哥,你方才偷瞄这小娘子,可是有印象?”余笙继续问道。
“我之前没见过这个小娘子。”
“段大哥,你那些侍卫是否有外貌和身材与你差不多的人。”余笙想到了一个法子,“待会你不是去京兆府协助调查吗,可以这样……”
众人听了余笙的法子,都连忙称赞,无不佩服。
“这法子甚好,我现在立刻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