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艳就此顺利坐上了齐国的王后,为了报答恩人陈轸的恩情,便苦口婆心劝说齐王放出了梓涟。
梓涟因为在齐宫未曾见到一心想来寻找的表妹彤儿,一时却并没有离开。
这日,在齐国后宫。
钟无艳来到梓涟住处,见梓涟正在一心一意清洗衣物,便悄悄走过来,拍了拍梓涟后背,一下子惊得梓涟直接丢下手中衣物后,跳了起来。
待缓过神,看清了是王后钟无艳,梓涟便拍了拍詾前,带着笑意对其说道:
“王后,您为何这般惊吓于梓涟我呢?”
钟无艳也是面带笑意:
“梓涟姑娘,我在这宫中虽然当上了王后,但是呆着也甚是无趣,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去找谁说话,想来想去,所以还是想来找你了!”
梓涟不解的问着:
“难道齐王没有陪无艳姐姐你吗?”
钟无艳叹了口气说道:
“它毕竟乃齐国之主,当然得为国事忙碌了,怎么可能日日陪着我呢?姐姐我有件事甚是不解!”
梓涟问着:
“姐姐有何事不解呢?”
钟无艳回着:
“我都已经让大王放你出宫了,可是你却迟迟不愿意离开,这又是为何呢?这不是枉费了陈轸先生的一番心意了吗?”
梓涟本来不想麻烦王后钟无艳的,但是见王后这般询问,便也如实把表妹彤儿之事与王后叙说了一番。
钟无艳知道了梓涟原来是为了其表妹之事才不愿意离开齐宫的,便说道:
“梓涟姑娘,原来这等小事,我派人帮你去打听一番不就行了吗?”
于是钟无艳便叫来后宫管事的宫人询问了彤儿消息,才知道着彤儿因为得到了齐王的临幸,有了身孕,却引得了之前齐王王后的不满,派人悄悄把其害死了,连尸骨都已经不知道在何处了。
梓涟一听到这消息,直接悲痛欲绝起来了,毕竟自己与彤儿乃是一道长大,感情也如亲生姐妹一般了。
由于齐王王后在齐王去往曲沃参加会盟前,因为发现其虐待自己一美妾,齐王愤怒之下一刀结束了齐后的性命,所以梓涟一时没法再报仇了,便也只能出了宫,随着乐毅和聂显一道返回大梁去了。
楚国郢都。
这日,楚王在大殿中正在朝一名秦使大发着脾气:
“你们秦国盗了我们楚国重宝和氏璧,又侵占了巴蜀两国,现在居然还想来与我们楚国讲和,回去告诉你们秦王,寡人的楚国与你们秦国势不两立!”
这秦使者赶紧解释着:
“我们秦王已经知道楚王您十分怨恨我们秦国了,但是楚王您却占了我们秦国的商於之地,所以我们秦王想要用和氏璧换回被你们楚国占领的商於之地!”
楚王更怒了:
“什么?你们秦国盗了寡人的和氏璧,现在却要拿它来换取寡人商於之地,你们秦王是在做梦吗?”
秦使并没有惊慌:
“楚王,您想想,这商於之地本来就是我们秦国的,而且商於百姓也皆乃秦人,楚王您虽然一时占领了商於之地,但是我听说商於百姓似乎并不认同您的楚国,而且还屡屡反抗楚军,拖住了楚王您要攻打我们秦国的军队,楚王您与其这般在商於浪费兵力,不如把它还给我们秦国,楚王您还能完璧归楚,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旁昭阳轻轻一笑:
“秦使,你这是当我们楚王好欺骗吗?区区一和氏璧居然想换得我们楚国商於方圆百里之地,就算商於百姓多半乃你们秦人,但是迟早有一天,商於百姓一定还是会臣服于我们楚国的,所以此事就不劳烦你们秦王来操心了,你们秦国做贼也是做的太过冠冕堂皇了吧?”
秦使说道:
“昭相,您与楚王皆言我们秦国为贼,无怪乎因为那块和氏璧,而那块和氏璧却并非我们太子差人从楚盗得,而是我们太子在路边拾得的,而且我们秦国太子虽然爱玩乐,但是绝非楚王和楚相想的那种窃贼之辈。”
楚王更加生气了:
“来人,给寡人把这秦使拖出去车裂了!”
昭阳便赶紧劝阻楚王:
“大王,这样不可为啊,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秦使虽然言辞对大王您不逊,但是也不至于要将其车裂啊!”
楚王这时犹豫了一下:
“昭相,那您觉得寡人该如此处置这秦厮呢?”
昭阳回着:
“大王,您是否还记得当年卫鞅在秦国是如何对待秦王之傅公子虔的?”
楚王大笑了起来:
“哈哈,昭相,你原来是想要寡人效仿当年卫鞅对待公子虔那边,警告秦王?”
昭阳答着:
“是的,秦国盗我楚之重宝和氏璧,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大王必须以此警告秦国,让其尽快归还和氏璧!”
楚王很是满意次法,便命人刨去了秦使鼻子,把其遣送回了秦国。
秦国咸阳。
秦王此时正在大殿与张仪、樗里疾、司马错商议着巴蜀之事。
只听张仪说道:
“这次巴蜀这么多的粮食运来了我们咸阳,至少可以保证我们秦国两年之内不再愁无粮了,到时候大王您也不会再惧怕楚国与魏国了!”
秦王表情很是喜悦:
“是啊,到时候寡人就可以拉拢韩国和魏国,先败楚国,再伐魏夺回河西之地,到时候我们秦国将称霸诸侯!”
司马错在一旁对张仪说了句:
“张相现在应该明白我司马错当初弃韩而伐巴蜀的决定是对的了吧?”
樗里疾面容还是有些不甚开心:
“我们秦国虽然这两年伐定了巴蜀,抵抗住了楚国的大军,但是却又让魏国重新强大了起来,这对我们秦国来说,实为不利啊!”
张仪便说道: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当初河西之战一败,虽然丢失了整个河西之地,其实我们秦国当时也是无奈之举,不过现在我们秦国熬过了这段最艰难的时间,而且还得到了巴蜀的粮草,这未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秦王表情也甚是开心:
“诸卿啊,你们就别再为这些旧事烦心了,好好给寡人规划一下,下一步我们秦国该如何重新夺回河西,商於两地,报这等奇耻大辱吧!”
张仪便首先说道:
“大王,我们秦国现在既然要伐楚,那不仅要拉拢韩魏,而且还要交好楚国东面的越国!”
秦王不禁问了句:
“越国?你说那个在曲沃会盟时,一直自恃聪明的越王无疆?”
张仪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因为这越王无疆自恃聪明,才能为我们秦国所用嘛,而且越国这些年,一直遭受到楚国的欺凌,无疆数次想联合韩、魏想伐楚而无果,所以只要我们秦国愿意帮助其伐楚,支助其一些兵器,我相信越王无疆,定然会倾其兵力为我们秦国伐楚打头阵的!”
秦王大喜:
“好,那联越共伐楚之事就由张相您全权去处理了。”
樗里疾在一旁不禁问着:
“张相,您联越伐楚之策确实不错,可是越国离我们秦国这么遥远,就算通知那无疆,恐怕也得花费不少时日吧,这样等到联合越国之时,恐怕都得几年以后了,我们秦国等的起吗?”
张仪轻轻一笑:
“赢稷将军,这事您就不必太过担忧了,只要我张仪出手,半年之内一定能让那无疆首先出兵侵扰楚国东部。”
司马错突然说了句:
“你们都在讨论伐楚之事,臣倒是觉得现在应该可以先给韩国点颜色看看了,不然这韩王老是在我们秦、楚之间摇摆,太过混账了,而且现在赵、魏两国听说正在谋划伐齐之事,赵国军队都已经全部部署到与齐国的边界地区了,魏国军队似乎也有东调之疑,这可是我们胁迫这个混账韩王的最好时机啊!”
樗里疾对司马错这提议也很是赞同:
“是的,司马将军说的对,这个时候,我们是该先给韩国点颜色看看了,最后是先把其三川之地全部占了,然后再归还给韩国,这样韩王以后就不会再这般对我们秦国表里不一了。”
秦王点了下头:
“两位卿提的伐韩之策也甚为不错,不过万一楚国要是再次趁机偷袭我们秦国呢?”
张仪回着:
“臣倒是可以替大王您再往楚国去一趟!”
秦王一惊:
“什么?张相,您还要去楚国?不怕楚王把你活剥了吗?”
张仪回着:
“只要大王您先免去臣的秦相之位,臣此番去楚国,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危!”
秦王满是疑惑表情望着张仪:
“这又是何解?”
张仪面带笑意回着:
“大王,等我张仪从楚国回秦时,一定亲自向大王您解释,所以暂时还无法透露给大王您!”
秦王说了句:
“那好吧!”
张仪便又说道:
“若要伐韩无忧,那可也不能轻视了与韩国唇齿相依的魏国,所以臣建议大王您把太子荡派到魏国为质去,这样不仅能使得魏国此次不会帮助韩国,还能保证以后可以更好的联合魏国一起伐楚!”
秦王突然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张相,您让寡人的荡儿去魏国为质之意,寡人恐怕无法应允您,您应该也明白寡人年纪大了,现在能继承寡人之位的也就荡儿了,其虽然好逸乐,但是头脑却十分清晰,就像这次和氏璧之事,荡儿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好玉而吝啬,回到咸阳就立刻把和氏璧交给寡人了,才使得寡人能这么及时派使者去往楚国谈判……!”
秦王说到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
“大王,出使楚国的使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