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陈,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陈阿姨就行了。”陈美玲可不敢托大,在方浩这种大老板面前摆谱。
方浩笑了笑,叫了一声:“陈阿姨。”
“哎哟,这都叫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了,你就是小霞的老板吧,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啊?”
陈美玲越发热情,好不容易碰到个有钱人,而且看模样还是个富二代,她可舍不得放跑了。
“我姓方,叫我小方就行了。”方浩笑着说道,总觉得有种见丈母娘的感觉。
陈美玲诚惶诚恐的说道:“那怎么行啊?我还是叫你方老板吧。小霞,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陪陪方老板啊,他可是你的领导啊!”
黄霞脸色难看,快步走了过来,却是一把拉起方浩,“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进了卧室,黄霞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而且还咔嚓咔嚓的上了锁。
“坐下吧!”
黄霞指了指床沿,卧室里就这边能坐的。
松软的床上,方浩轻轻一嗅,就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和黄霞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
要是在平时,光是这个举动,黄霞估计又会说他是在******了。
不过,这一次,黄霞并没有在意,而是缓缓的问道:“你知道外面那个女人是谁吗?”
“不是你的妈妈吗?”方浩反问道。
黄霞无奈的苦笑起来,“是啊,我的妈妈,亲生妈妈,但她也是毁了我家的人。我老家在滇南那边,有大片茶园,有一家加工厂,很早就建起了挺大的房子,还买了汽车,在当时地方上算是小有名气了。”
“可是后来,我妈交到了一些狐朋狗友,每天就是打牌打麻将,而且平时的吃穿用度也越来越夸张,天天去县城里买衣服。再后来,小县城的生活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又去了省城,玩得越来越大,把自己手头的钱花光了,就开始拿家里的钱,甚至拿茶园和加工厂的钱。”
“我妈和我爸就天天吵架,吵到最后,我爸一气之下,选择了净身出户,一个人离开了。而我妈,没有人去管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经常一个晚上就能输掉七八万,平时动不动就要住大酒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出国留学吗?就是为了躲开那个女人,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她,一分钟都不想看到她。可是,刚回国还不到两年,又被她找到了。而且这一次,她已经卖掉了茶园,卖掉了小厂,房子车子全卖了,就算这样,身上还是欠下了五百万的债。她来平京,除了是在亲戚朋友那边听到我的消息,来找我要钱之外,也是为了躲避那些追债的高利贷。”
黄霞语气平淡的诉说着自己的过去,像是在说故事,再讲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好了,没事了,五百万而已,我替你还了。”
方浩突然很想保护眼前这个无力的孤单的女孩,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她的肩膀。
“你这是在趁虚而入吗?”黄霞问道。
方浩无奈的松开手,有点尴尬的说道:“算是吧!”
“你还真是奇怪,好色也这么的明目张胆。”黄霞笑着说道,可随即脸色又黯淡下来,“五百万其实也不算多,我省吃俭用一点,撑个五年也就还清了。可是,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她不会悔改的。尤其是现在,她把我当成了被你包养的小情人,把你当成了摇钱树,以后肯定还会变本加厉,下一次要钱可能就是八百万、一千万,甚至更多了。”
“但是,她还是你的妈妈,你的亲生妈妈,你也还会认她,还会替她还债。”方浩淡淡说道。
黄霞虽然嘴上非常厌恶陈美玲,甚至已经到了憎恨的程度,可在实际行动上,却仍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妈妈。
哪怕是五百万,是自己五年的全部收入,她也毫不犹豫的承担下了这笔债务,而且还放弃了自尊心,主动找方浩借钱。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恨她,但还是对她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她有一天能够悔改,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感觉自己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大学都白上了,学位也白考了。”黄霞无奈的说道。
“血浓于水,人之常情,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方浩同样感叹道。
从小到大作为一个孤儿长大,方浩其实心里对自己的亲人也有很大的怨气,但是真正见面之后,一切的恨意都随之烟消云散。
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也是古来今往,古今中外,最为根深蒂固的关系,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层关系一直都在,无法改变。
方浩想了想,说道:“这样吧,陈阿姨欠下的五百万,我先替你还了。你以后可以慢慢还我,不用着急。至于她好赌的问题,我们可以试着解决一下。”
“怎么解决?当年我爸想尽了各种办法,怎么都不管用啊,你能想到办法?”黄霞疑惑的问道。
“她不是喜欢赌吗?那我们就带她去真正的赌城,去奥门玩几天。我在那边虽然没什么朋友,但是,天河娱乐的董先生,和我家老爷子是多年的朋友,我可以让他帮忙。那位老先生可是真正的亚洲赌王,经营着全亚洲最大的博彩集团,在这方面,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无论是让人嗜赌成性,还是让你彻底戒掉毒瘾,他都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人。”
说起那位亚洲赌王的事迹,方浩对他可是非常崇敬。
在一般人眼里,奥门的赌王是那位声名显赫的贺老爷子,四位太太,十七个子女,各种事迹都在民间广为流传。
但是,贺老爷子的奥门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的真正的亚洲赌王是那位董先生,身价超过两百亿美元,不仅是奥门的新赌王,同时也是港城的地产大亨,世界级的酒店大王。
董先生拥有奥门三大博彩执照之一,旗下的天河娱乐也是号称亚洲最大的博彩集团,和赌徒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可谓是世界上最了解这个行业的少数几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