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浅这才松了口气,她也是没想到路导给她玩了这么一出,非要让她自证清白才可以正式的成为侦探,不然她就成了这个案子中的嫌疑人。幸好路导只安排了宋既山跟她唱反调,不然她还得费上许多力气。
直播间的观众们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才苏亦浅和宋既山那谁也不让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儿吓人。
“妈呀,我真的差点被吓死,还想着宋既山胆子挺大啊敢跟自己老板这么叫板。”
“哈哈哈哈这样看来小宋的演技不错哎,可以期待一下他的作品了。”看书溂
有广播正式通告苏亦浅成为了侦探,那边宋既山脸色也是轻松了不少,昨晚接到路导的任务,他可是怂得不行,跟老板对着呛,他都已经想好自己退圈之后应该去干什么了。
苏亦浅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田雷,后者嘴角微抽,他知道自己这样一副装扮却是大汉的声音很奇怪,但是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学某个小学生去搞个变声器吧?再说他也搞不到啊。
“来说说,你们和宋友德的关系,以及来找他做什么吧,宋既山,从你开始。”
几人坐在沙发上,听到苏亦浅点名,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宋既山。
宋既山解开衣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松气,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是宋友德的儿子,来找我父亲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
“我和蕾蕾的婚事。”
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田雷的身上,后者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下一个,管家。”
身为宋家管家的秦邢君点了点头,“我是出去帮老爷办了点事儿,回来汇报情况的。这件事老爷嘱咐过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们。”
苏亦浅记下他们的话之后看向了钟意,“你是报社编辑,应该跟宋友德很少有接触吧?来找他有什么事?”
钟意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微微叹了口气,“我和宋先生确实相识不久,但却相见恨晚,互相引为知己。今天前来拜访,事实上是因为宋先生说自己得到了一幅张芝山先生的真迹,邀我一同鉴赏。”
“好,下一位,齐思舟。”
齐思舟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微微叹了口气,“我家和宋家也算是世交,既山的事情我也清楚,今天来是想看能不能帮忙劝一劝,就算是不能帮上忙,宋伯伯看在有外人在的份儿上,应该也不至于再对既山动手。”
嗯?
苏亦浅正在做笔记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宋既山,“你被你父亲赶出去那天,还挨打了?”
脸色不好看的宋既山沉闷的应了一声,他侧头看向身旁的田雷,虽然内心告诉自己要习惯要习惯,但是乍一跟田雷对上视线,他还是没忍住眼角抽了抽。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他的表情顿时笑得不行,田雷这个杀伤力真的太大了,他们现在已经笑得不行,也是难为在现场的嘉宾了,不仅不能笑,还得保持自己的人设。
宋既山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深吸口气哑着声音说道:“我和蕾蕾是真心相爱的,这样的情况是她自己也没办法挑选的,我不懂为什么我父亲会拒绝,难道女子的家世真的那么重要吗?”
苏亦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两行字,然后起身,“现在让我们看看这边的情况吧,注意,几位不要离开客厅,也不要随意触碰任何东西,避免给自己带来麻烦。”
那假人头朝着的方向是楼梯,不过他们现在连一楼都还没有探索完,先不要上去了。
那把道具匕首就在假人手边,上面还有血,不过是在握把位置,刀刃部分却是什么都没有。
苏亦浅摸摸下巴,抬头看向其他几个人,“来吧,两两一组进行分组探查,如果有什么发现,记得喊我。”
按照昨天他们做小任务时候的分组,苏亦浅和宋既山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部空间很大,还有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柜,苏亦浅和宋既山一进去,就看到了桌子上面放着的呈半打开状态的一幅画。
从苏亦浅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画左下角的题字和印记,就是钟意说的张芝山的真迹。
宋既山走到书柜前面随意的翻了翻,发现节目组还真的没拿模型糊弄他们。
苏亦浅弯腰检查了一下书桌上面的东西,然后试着去拉下面的抽屉,发现是里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都拉不开。
她又尝试着去拉别的抽屉,倒是很顺利的拉开了,只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以,线索还是在那个拉不开的抽屉里?
苏亦浅蹲下来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把下面的抽屉卸掉,伸手进去摸了摸,还真摸到了个东西,用力一拨,她就听到了轻微的“咔哒”一声。
正好宋既山看过来,苏亦浅也没想着瞒他,就跟他说了一下经过。
这次抽屉倒是能拉开了,里面放着一本诗经,下面还压着几封信。
苏亦浅把信拆开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就是很正常的朋友之间的通信,信件都是一个叫随风君子的人写的。
“就这?那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机关把它们保护起来?”宋既山表示不理解,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能是这个人对他来讲比较重要吧。”
苏亦浅把诗经和信件都收了起来,和宋既山继续在书房中搜索。
秦邢君和田雷这组去的是一楼的管家房,也就是秦邢君这个角色的房间,一进去就翻出了枕头下面的枪。
秦邢君沉默了一下,“我说我可以解释的,你信吗?”
“那你解释吧。”
“你看,现在的世道这么的不安稳,我为了保命,为了保护我家老爷,备一把枪应该没什么吧?况且,我是跟你们一起进门的,进来之后也没有单独离开过,就算我有这把枪,也不能说明我的嫌疑很大对吧?”
田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你和宋友德的继夫人,是青梅竹马吧?两相结合,秦管家,你的嫌疑还不够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