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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一份新报告显示,2017年美国大约有40%的杀人案件没有得到侦破,成为了无头悬案。全美国共个执法机构的2017年数据进行汇总,共报告了起谋杀案,但有38.4%未侦破,共6012起。
被侦破的积年沉案,都会算在侦破数据里,所以这个数据,不会有大的变动。每年接近40%的命案未侦破是什么意思呢,意味着美国每年有6000余人被白白杀死,凶手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自19世纪60年代起累积至今,美国至少有20万起杀人案件至今未破,凶手逍遥法外。而且,美国警方所谓的破案率,并不是指法庭判刑,只要警方拘捕或锁定了嫌疑犯,就算破案了,哪怕最后法庭判决无罪释放,也算破案。。。
考虑到美国冗长的司法体系和疑罪从无的司法态度,定罪率一直不高,所以美国命案的实际破案率,只会更低。美国最差劲的底特律,命案的破案率只有14%,实际破案率低到了个位数,惨不忍睹,堪称美国最危险的城市。
而中国在2003年,宣布实行命案必破的惠民司法体制,在2016年,中国的命案破案率达到了96%。命案必破这个制度,曾遭到了铺天盖地的争议。首先是群众方面的质疑,普通群众认为,命案必破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人都死了哎,被人给活活杀死了,居然还有4%的命案让凶手逍遥法外,警察局是干嘛的,都是吃干饭的么?
然后是刑侦专家的质疑,他们认为,命案必破不符合客观规律,以当前的技术手段无法做到,强行要求命案必破,极易造成冤假错案。
美国华裔刑侦顶级专家李昌钰介绍,美国的命案实际侦破率能超过30%就已经算很高的水平,命案侦破率超过80%,是应该受到批评的。但还有很多群众说,听说只要不惜代价,没有警察破不了的案子,命案当然要必破。
我今天给大家看一下,命案有多难破,破一起命案付出的代价要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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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们看港台电影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这一镜头,那就是犯罪分子要“杀人灭口”。
什么叫杀人灭口,就是犯罪之后,把受害人杀了,然后就可以不负法律责任了。电影来源于生活,电影敢这么拍,现实情况也差不太多。如果当时命案真的必破的话,那不会有任何一个犯罪分子敢“杀人灭口”。
本来只是抢劫罪,灭口之后变成了杀人罪,傻子才灭口呢。
犯罪分子敢灭口,就是笃定杀人之后,警察压根找不到他。而中国大陆的警方技术力量,当时还不如港台和美国。中国大陆之所以在2003年推出命案必破制度,就是为了打击犯罪分子的气焰,这和八九十年代多起杀人案主犯逍遥法外,长期无法破案有直接的关系。1997年4月8日晚上,长安县镐京乡尚北村,贾小妮的妈妈做好了饭,正在等女儿下班回家。贾小妮18岁,在村办工厂打工,离家很近,骑自行车只需要十几分钟,也是个很乖的女孩子,以前每天都准点回家。但是这一天,贾小妮的妈妈等啊等,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始终没有等到女儿回家。
妈妈慌了,让贾小妮的爸爸去工厂找女儿,结果门卫大爷说,贾小妮早就回家了。一家人急忙出动,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找到女儿。贾家报案,同时发动亲朋好友,将10公里内都筛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贾小妮。
直到第四天,在村外不到100米远的庄稼地里,一个本村大妈,意外发现了贾小妮的尸体。警察赶到现场后,被贾小妮凄惨的死状惊呆了,贾小妮遗体全裸,双目突出。警方判定贾小妮是被犯罪分子强奸后活活掐死,自行车和钱包全部被抢走。更可怕的是,贾小妮遗体的外阴部,还被犯罪分子用火烧毁,这是一个变态杀人魔。
西安刑侦大队迅速接手了这个案子,经过初步判定,这是一个惯犯。犯罪分子胆大包天,敢于在离村子只有100米的地方作案,丝毫不怕贾小妮呼救。这说明他作案时没有丝毫手软,也有绝对自信,让贾小妮没有发出声音求救的机会。
尸检结果发现,贾小妮的肋骨都被活生生给压断了,这说明凶手的力气,非常的大。如此凶残,如此熟练的杀人惯犯,这肯定不是第一次杀人。
而凶杀案和强奸案一般不会抢劫财物,这说明犯罪分子可能比较穷。根据现场情况分析,警方认为,犯罪嫌疑人应该在18~45岁之间,心狠手辣,喜欢昼行夜出,以前可能有前科等,家庭较穷困。在现场,刑警提取到了罪犯的**等关键证据。
在1997年以前,西安平均每年会有2起杀人案,但是在1997年到1998年这短短一年,西安突然出现了45起强奸案件,其中12人死亡。贾小妮案,和当时的连环杀人案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警方一直在找这个凶手,所以这个案子被一并列入公安部的督办大案。
所有证据都在这了,现在你告诉我,这个案子怎么破。
当时,没有摄像头,刑警走访周围的居民,没有任何人听到贾小妮的呼救,也没有有任何人看到有陌生人出入,贾小妮也没有和任何人有纠纷。
摆在刑警面前的,除了案发现场的几张照片和一份**证据,啥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你总不能随便找一个村民,硬说他是凶手吧。
怎么办,凶手到底在哪?为了侦破此案,整个西安地区的民警,全部被动员起来,前后出动警力高达1.5万人次,走访了贾小妮遇害周边数十公里的区域,仅仅民警走访的笔录,就录下了上万份,堆在桌子上高达1米多。几个月的时间,整个西安地区的警察,啥都不干了,就忙这个案子。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有线索了么?没有,一万多份笔录带来的,是一无所获。这案子能破,纯属运气。杀人犯叫王万明,他在作案的时候,曾经袭击过一名叫史艺如的女青年。
史艺如是一名开小商店的老板娘,平时自己搬货,颇有些力气,王万明偷袭史艺如后,一时半会竟然无法制服史艺如,双方搏斗了近十分钟,史艺如还能高声呼救。后来,有路人经过,王万明匆匆逃走,在搏斗中,史艺如清晰的看到了王万民的脸。
案发几个月后,史艺如偶然间,在地头看到了当初袭击他的那个歹徒,匆匆跑到派出所,民警立刻出动,直接抓住了王万明。
在搜查王万明的住房时,警方意外的发现了贾小妮的自行车、钱包,以及其他女性的用品。经过DNA检测,王万明就是杀害贾小妮的凶手。罪证确凿,无可抵赖,破罐子破摔的王万明,索性全招了。经法庭审理确认,王万明总共犯有52起强奸案,共杀死20人,平均每个月杀死1人,强奸2.5人。
如果不是因为史艺如侥幸逃脱,并意外再次遇到了王万明,还会有更多的女性受害。警方已经很努力了,一份走访笔录几千字,警方弄了一万多份,能调查的全调查了,但就是没有丝毫线索。
这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实际情况,不是警察不想破案,是真的没办法破案,别说小案子,就算是公安部督办的大案,哪怕不惜代价,也未必一定能破。
所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电影和小说里,都有“杀人灭口”这一做法,一点不稀奇,如果没有人证,警察真的无法破案。很多人不顾实际情况,鼓吹口供无效,容易造成冤假错案,必须要全部物证,这完全不顾当时的技术现实,如果当年真这么做了,杀人案能破10%就不错了,到时候杀人成风,战战兢兢不敢出门的,可是我们这些守法市民。白银特大连环杀人案,凶手逍遥法外20多年,一直到“基因家谱刑侦学”技术诞生,才最终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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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家谱刑侦学”,是一项重大的刑侦技术突破,在2018年被《科学》杂志评选年度十大科学突破。
美国逍遥法外40多年的“加州杀手”就是这么被找出来的,中国的白银特大连环杀人案,也是被这项技术侦破的。
什么叫“基因家谱刑侦学”,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在贾小妮案中,警方提取到了犯罪分子的**、毛发等关键生物证据,获得了犯罪分子的DNA,最终王万明被定罪,也是因为DNA对比完全匹配。那问题来了,既然有DNA对比技术,那为啥不直接把现场提取到的DNA,和全国人的DNA做对比呢,这不就一下子找到凶手了么?
原因很简单,我们没有全国人的DNA库,一直有人说要采集全国人的血样,建立DNA总库,被反对者以侵犯隐私为由驳回。全世界目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成功建立起自己的DNA总库,更别说90年代的中国。
如果漫无目的的随机匹配,大规模抽血,哪怕仅仅西安范围,你也至少也给数百万人做DNA对比才能锁定凶手,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凶手离开了西安,那就更没辙了。后来,有人发明了一个办法,基因家谱技术,在自愿上传DNA的公共信息库里,检索犯罪分子。据统计,一个美国人,平均会有850个第三代表亲,而只要这850位表亲里,有一个人把自己的DNA信息上传到公共基因库里,就能通过长线家族搜索技术,锁定目标对象的范围。
只需要几百万人的基因库,就可以覆盖美国全国。把怀疑目标从全国人,缩减到850人里,警方自然就有大把的手段,通过现场特征,再度缩小怀疑目标,找凶手,就容易多了。甘肃省白银市,有一个杀人狂魔,从1988年到2002年,共有11位女性被同样的手法杀害。
而警方,为了一枚可疑指纹,投入了7000警力,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线索。
现场提取到了毛发等资料,DNA有了,但白银市也不小,嫌疑人到底在哪,依然找不到。被公安部列为督办大案后,白银案依然没有破案,真凶始终没有找到。
2011年,白银市在公安部的支持下建立了DNA实验室,并逐步采集了全市所有犯罪分子的血样,多年来一共获得了一万多份血样,并建立了自己的数据平台2016年8月24日,专案组技术员在对一组血样检查时发现,这组血样的Y染色体,其27个位点数据,和白银案“8?05”案发现场提取到的DNA,完全一致。根据“基因家谱刑侦学”,警方直接锁定了嫌疑人所在的家族,杀人犯必定是拥有这个Y染色体家族中的一员。
这份血样来自高某明,他在外地犯法后,取保候审回到白银,并在派出所被采集了血样。专案组按照这个线索,立刻找到了高某明17名家族男性成员,逐个采集血样,进行DNA对比。2016年8月26日上午,白银市公安局在一家小卖部,找到了高承勇,经过DNA对比,他就是白银特大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在铁的事实面前,高承勇对1988年以来在甘肃白银和内蒙古包头杀害11名女性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28年的无头悬案,在新技术的支持下,直接破案。这些年,中国的治安逐渐好转,贡献最大的,还不是基因家谱技术,而是天网系统,铺天盖地的摄像头,让中国的破案率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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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西安贾小妮案,还是甘肃白银连环杀人案,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案发现场的丝毫监控视频,警方完全不知道,案发时周围有谁来了,又有谁走了,连确定怀疑对象都要靠走访,让周围的居民充当人肉摄像头。
如果周边居民什么都没看到,或者看到了但是怕惹事不愿意说,或者没把看到的东西当回事给忘了,那线索直接就全断了。
所以这些年,公安部大力建设天网系统,在公共区域大量放置摄像头,我们可以发现,有摄像头监控的区域,治安明显好很多,恶性案件的犯罪率,则直线下降。
中国总共安装了1.76亿个监控摄像头,其中有2000万个,属于天网计划,也称平安城市计划。
天网建成后,贵阳警方曾向BBC记者约翰·苏德沃斯展示了这项“天网工程”,警方先用手机拍下了苏德沃斯的一张面部照片,上传到天网系统后,苏德沃斯开始了他的“潜逃”,他准备前往车站。但是在天网之下,他根本无处可逃。刚离开派出所,他就被人行天桥上的摄像头直接锁定。
7分钟后,苏德沃斯进入火车站,监控系统直接发出警告,几名执勤民警,迅速出现在了苏德沃斯的身后。
现在中国的天网系统,已经进化到可识别行人的年龄、性别、衣着等信息,甚至步态识别,哪怕犯罪分子易容,都有可能被抓住。
由于天网系统的存在,现在中国大街上的小偷小摸,当街抢劫现象几乎都归零了。抢劫惯犯哪去了,是改邪归正了么?并不是,哪怕你把天网系统吹上天,他们都不会信的,他们要是有文化,也不会沦落到靠抢劫为生。
这群抢劫惯犯,都进监狱蹲着去了,所以大街上的治安就好多了,现在你还听说过飞车党当街抢劫的新闻吗?没有了。
反观美国,旧金山在2017年发生了起砸车偷窃案件,在光天化日之下,小偷砸碎汽车玻璃,盗取里面的财物,给车主造成巨大损失。
此类案件,旧金山警方的破案率,不到百分之二,因为缺少监控视频,所以无法破案,破这么一个案子的难度,不亚于杀人案,警方自然不愿意投入警力。
美国媒体InsideEdition准备录制一个相关的纪录片,没想到第一次拍摄,摄制组车就被砸了,放置在车内的拍摄器材被偷了。。。。
如果不受惩罚,我管你修玻璃要1000还是2000块,哪怕车里只有1块钱我都直接砸玻璃偷。我们再看看中国,你把车停在路边,会担心被人砸破玻璃盗取里面的物品么?完全不担心,车停在路边,尤其是有监控摄像头的路边,非常安全,绝对不会有人砸玻璃盗取财物。
因为这么做,等于送死,敢这么做的小贼不是没有,全进局子里蹲着了。没有摄像头的地区,盗窃案高居不下,但是有摄像头的区域,盗窃案的发案率就一定急剧下降。
不服气的小偷,不认可天网的小偷,敢在摄像头布控区域偷东西的小偷,肯定有,但是这样的脑残,都进局子了,自然就没人在监控区域偷东西了。
很多盗窃案,不是警察不想破,是真没办法破,一点线索都没有,光知道被人偷了,采集几个足印和指纹,运气好捞根头发,运气差毛线都没有,你让警察怎么破,杀人案还有血迹呢,线索都比这个多。
但是有监控视频就不一样了,如果直接拍到小偷进出的画面,那破案简直不要太简单,面容信息一上传,小偷分分钟落网。2018年8月24日,浙江乐清20岁女孩赵某乘坐滴滴顺风车,被司机钟某见色起意,暴力强奸。
犯罪之后,钟某害怕法律的惩罚,将赵某“杀人灭口”。
20年前的电影和小说看多了吧,“杀人灭口”早就是过去式了,到了今天还相信这一套的人,不是蠢就是傻。
钟某的身份信息、照片等资料一应俱全,全部登记在滴滴那里,居然还敢杀人,简直是不知死活。身份信息录入天网系统后,几个小时后,警方就从监控中锁定了钟某的行踪。25日凌晨4时许,钟某被乐清警方抓获,仅仅潜逃了一夜。
本来只是强奸犯,现在变成了杀人犯,早知如此,钟某还敢行凶么?如果每个犯罪分子,都知道自己杀人必死,不可能逃脱法律制裁,就没有人敢于杀人。
只要还有人心存侥幸,就一定还有无辜路人遇害。十几年前,中国小偷和飞车抢劫党横行街头,案值小,线索少,破案难,导致他们认为,自己犯罪不会受到惩罚,警察抓不住他们,所以才一再犯案,致使受害者越来越多。
如果他们犯案后,警察只需要调取案发时相关地带的录像,就能锁定嫌疑人,录入天网系统后,就能直接轻易锁定行踪并抓捕。送上门的功劳,警察为什么不要,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这就是新技术带来的好处。
所以近些年,中国的街头犯罪大幅度降低,如今已经极度罕见,犯罪分子下手之前,一定要查清楚,这里到底有没有摄像头,不这么做的脑残,都是给警察送人头的,外号行走的军功章。
技术越来越先进,人民生活的越来越安全。从命案必破,到案案必破,偷一块钱都会落入法网,我相信,中国警察将来一定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