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副院长并没有给姜引梦更多的思考时间,而是直接带着苏木冉离开,毕竟她们母女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平淡。
沿着学院的一条幽静小道,苏木冉竟然跟着她,到了一处看着就格外雅致的地方。
“这些宅院,都是属于我的。生活、修炼、教学都是在这里...对啦,刚才和你说的,收你为徒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顺便说一声,我门下只有两门弟子,如今都在闭关,都是亲传...但你不同,毕竟是炼丹和法阵兼修,所以我就不能收你为亲传,只能挂个名,希望理解!”
两句话说完,见苏木冉没有马上做出回答,姜副院长的目光看向她,眼眸极为平静。
“姜院长,刚才的事,多亏了你的帮忙!”苏木冉虽是心直口快,但情商也不至于那么低,自然连忙拱手敬道,“拜师一事,我自然愿意...但有一件事我刚才撒了谎,还望姜院长容我说完,再决定能不能收我为徒!”
“额?什么事?说说看!”
“我虽然有一些法阵天赋,但也并非是无师自通,曾经得到了一些阵法上的传承,也不知道是否影响拜师一事?”苏木冉如实说道,她所谓的传承自然是于道人。
尽管不太熟悉于道人,但她有种感觉,所修的符箓和阵法之术,的确都和这个人有关。
先前大庭广众之下姜副院长问起,她便撒了个慌,毕竟很多事连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和别人解释也是说不明白的。如今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便不再隐瞒,道。
“传承么?”姜副院长打量的目光更甚,良久之后点了点脑袋,“无妨,我收你只是挂名弟子,并不入门,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如此的话,那弟子在此,拜见师傅!”苏木冉单膝跪倒在地,恭敬拱了拱手。
“嗯,做我的弟子,没那么多虚礼,也没有什么要求和规矩,随心所欲就好!”姜副院长微微一笑,“为师待会儿也会闭关,所以在此之前,就给你讲一讲阵法符箓之秘...顺带着,介绍一下曙光学院的事情!”
姜副院长,本名姜潼,身为四位副院长之一,不只有着合体之境的修为,更是在法阵符箓上有着极高的造诣。毫不夸张的讲,她在阵法上的成绩,放在整个学院、整个东都都是最顶峰的存在。
不过法阵这东西,难度不比炼丹低,盈利又比不上丹药,所以阵法师的数量要远低于炼丹师。就拿曙光学院为例,丹药系几十人,但阵法系却不过区区五人,加上姜副院长的两位亲传,也不过是七人罢了。
故此,一直以来的姜副院长都是痛心疾首,毕竟她对阵法师,可是有着极深的执念。
如今碰上苏木冉这样一根苗子,自然不肯放弃,哪怕是收为记名弟子,也是好的。
师徒两人,盘膝而坐,一边交流着阵法符箓之事,一边盘点着曙光学院的情况。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姜潼对苏木冉,堪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竟是一点藏私都没有。
在这样的交流当中,时间流逝的很快,只是她们这两位当事人还浑然不觉罢了。
......
同一时刻,东都的某个偏远角落,一间极为简陋的客栈里,地下室中却关押着两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衣着凌乱的苏诗瑶,眼底充斥着屈辱和仇恨,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下场。
和她一起被关押的便是她的母亲苏贞莲,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日走进了一家黑店,然后在激战中落败昏迷。再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和母亲的脚都被铁链锁住,就宛若被囚禁的犯人一般。
她的身上,明显有着被人侵犯过的痕迹。那一刻,绝望的泪水流淌而出,她知道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她想过死,但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很多的仇没报。
最后的最后,她将死志忍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呆在这地下室中。客栈的那些人,每天都会送来餐食,量并不多,也就只够两人当中的一个人吃饱罢了,无奈之下便只能分着吃,虽然不管饱,但也总算没有饿死。
每天最绝望的时间,就是傍晚,那位领头的中年男人便会走进地下室,对她进行奸污。所以在她骨子当中,慢慢的刻下了深深的耻辱和憎恨,她恨上了这世间的每一个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年龄,那男人始终都没有动她的母亲,这才没让苏诗瑶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再者其余的几位黑店伙计,也就是送饭的时候喜欢动手动脚,并未真的做些什么,就少受了很多的罪。
而今日过来送饭的人,是几人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位男孩,看起来和她的年纪差不多。
这个男孩,是半中间出现的,苏诗瑶可以感觉到,他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从一开始就对她极为客气,别说动手动脚,每次看到苏诗瑶衣服凌乱、白皙的肌肤之上充满了红印,他的眼底便透露着心疼。
或许这点不同利用好的话,可以起到逆袭的作用,这样想着,苏诗瑶便暗自记了下来。
“真不好意思,原本想着能找机会,多添点饭食...但他们控制的很严,没能成功!”那男孩有些无奈的说道,“只有这么多...比起先前还要少点...因为这段时间入局的住客不多,所以都在节衣缩食,你们将就着填饱肚子吧!”
说着,他便扭过脑袋,朝前方走去,不敢再看苏诗瑶,怕心头会更加难受。
苏诗瑶和苏贞莲两人,有些失神的看着面前的那些饭菜,明明就是些残羹剩菜,但两人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开玩笑,一天吃两顿,每顿还都没吃饱,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任何食物对她们都有着极强的诱惑力。
长时间的饥肠饿肚,基本上靠着喝水维持生活,两人早已是骨瘦嶙峋,脸颊和嘴唇都透着惨白。面前的饭菜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是这饭菜的量,越来越少,两个人分着吃,还是不止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