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出了客栈,一路向东,没走一会儿,来到那家面馆的门前。店伙计迎将出来,道声欢迎,请林晚风进店。
林晚风找个位置坐下,要了一碗牛肉面,没过一会儿,店伙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送到林晚风的桌上。林晚风一看,面条金黄,汤汁浓郁,香菜和小葱嫩绿,还有红红的辣椒油,几片新鲜的牛肉,再一闻,香味扑鼻,林晚风已经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味道绝佳,不禁赞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牛肉面。”
一大碗面,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被林晚风吃个干净,连汤也喝完了。
“吃饱了?”
林晚风放下碗筷,说道:“吃饱了。”他登时一愣,心道:什么人?转头一看,惊道:“江源?”
原来那人是万里帮帮主游慕座下大弟子江源。
江源哈哈笑了笑,说道:“没错,你还记得我。”
林晚风猛然站起身来,说道:“你找我干什么?”
江源冷哼一声,说道:“明知故问,你杀了我师父,灭了我们万里帮,这个仇,我不找你报,找谁报呢?”
林晚风说道:“万里帮是被吴越和北斗门联手消灭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源说道:“你想撇清关系,看来也是个孬种,不敢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师父游慕就是你出手杀死的,就只这件事情,我也不会放过你。”
林晚风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再加上我呢。”门口又走进来一个青年男子。
林晚风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说道:“万里帮游慕座下二弟子薛方。”
林晚风顿了顿,说道:“薛方?当初在太和城的时候,就是你暗中下手打伤了石东?”
薛方冷笑一声,说道:“没错,就是我,没想到那厮命大,中了我的烈火拳,居然没死,是你救了他?”
林晚风说道:“你的烈火拳没有那么厉害,不必太自负了。”
薛方说道:“等会儿你见识了我的烈火拳之后,就知道我是不是自负了。”
林晚风说道:“我们不要破坏这里的东西,要打架,出去打,我绝对奉陪。”
江源说道:“好极了,我们到外面去。”
林晚风跟着江源和薛方出了面馆,从小镇东口出去,找到一块空地,此时天色已黑,在淡淡的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到周围的景物,包括人。
锵的一声,江源拔出手中钢刀,说道:“姓林的,出招吧。”
林晚风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铁笛,猛然刺向江源。
江源挥舞钢刀和林晚风斗在一起,站在一旁的薛方暂时不出手,而是细心观察,寻找林晚风的漏洞。
不一会儿的工夫,林晚风和江源对了七八招,不分胜负,林晚风心知江源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以最简单的铁笛剑法与之周旋,等着薛方出手。二人又对了七八招,仍然不分胜负,薛方见林晚风的招式平平无奇,终于出手,猛然一拳射向林晚风。
林晚风连忙闪躲,江源的钢刀又砍了过来,林晚风挥铁笛格挡,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射,江源被震得连连倒退,险些跌倒。
薛方则趁机再出一拳,嗖的一声,直冲林晚风的胸口。
林晚风足下一点,向后倒飞出去,薛方的拳紧紧跟了过来,只差一寸就打在林晚风的胸口,林晚风挥手中铁笛攻击薛方的拳头,薛方连忙收拳,林晚风的铁笛打空,足下一点,向后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薛方已站稳身形,说道:“你还有两下子,这次没有那么简单了,看拳。”猛然一拳射了过去。
黑夜之中,一颗火球射向林晚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林晚风一看,薛方的烈火拳果然厉害,更胜他的师父游慕。若是被这一招烈火拳击中,恐怕性命不保,林晚风扬起手中铁笛,向烈火拳射来的方向一刺,铁笛刚一接触到烈火拳,登时变得通红,像火烧过一样,林晚风连忙扔掉铁笛,只感到手掌剧痛,犹如火烧一样。
薛方见林晚风中招,冷笑一声,再出一拳击向林晚风头部,要结果掉林晚风的性命。
林晚风见势不妙,足下一点,向后倒飞出去,薛方紧追不舍,火球一样的拳头直冲林晚风的胸口。林晚风足下再一点,跃上半空,躲过了这一拳。薛方则变换拳的方向,一拳向上方攻击,他的拳仍然像一颗火球一样冲上天空。
林晚风一个翻身,落在后面三丈远处。
薛方收拳,哈哈笑了笑,说道:“姓林的,见识到我烈火拳的厉害了吗?”
林晚风愣了愣,心道:如今铁笛已经被他打落,无法施展铁笛剑法和音波功,不如施展师叔传授的虚实诀,虽然实战经验极少,又没有练到家,但是虚实诀威力极大,或可打败薛方。
薛方说道:“怎么,你无话可说了。”
林晚风说道:“有种再来。”
薛方毫不客气,挥拳攻了过去。
林晚风直接以虚实诀第二招虚无缥缈接招。这一招使出来,薛方不知所措,被林晚风一拳打中胸口,倒飞出去,跪在地上,哇哇吐血。
站在一旁的江源见薛方被打伤,挥舞手中钢刀杀向林晚风。林晚风则以虚实诀的第一招避实击虚迎敌,只听见砰的一声,一拳打中了江源的胸口,江源被震得连连倒退,手拄着钢刀,跪在地上,哇哇吐血。
江源说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林晚风冷笑一声,说道:“你没有资格知道。”
江源对薛方说道:“二师弟,我们一起上,干掉他。”
薛方嘴角流着鲜血,说道:“大师兄,撤吧。”
江源怒道:“孬种,受这点小伤,你就想跑了,师父不该把烈火拳传授给你。”
薛方说道:“大师兄,虽然我们被姓林的打败了,但是他中了我的烈火拳,撑不了多久就会死的,我们撤吧,他追不上我们,也没有时间再追我们了。”
林晚风突然感到手臂剧痛,像火烧一样,撕心裂肺,他站在那里,浑身颤抖,却还在硬撑。
薛方说道:“大师兄,他撑不了多久,我们先撤。”
江源咬了咬牙,说道:“好,我们走。”
江源和薛方站起身来,仓皇逃跑。
林晚风终于忍不住,痛苦惨叫,浑身犹如火烧一样,倒在地上来回打滚。
“林少侠。”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孙剑佛。
孙剑佛冲到林晚风的跟前,查看他的伤势,皱眉道:“是游慕的烈火拳。林少侠,你怎么样?”
林晚风疼得在地上打滚,说不出话来。
孙剑佛点了林晚风的穴道,林晚风登时晕厥过去,然后背起林晚风,准备带他回客栈去疗伤,忽然看到地上的铁笛,他知道这是林晚风的随身兵刃,便捡了起来,一并带回客栈。
回到小镇客栈,孙剑佛把林晚风背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扶着他盘膝坐在床上,孙剑佛则盘膝坐在林晚风的身后,以内功为林晚风运功疗伤。
转眼间过去一个时辰,已是深夜。林晚风缓缓睁开双眼,感觉伤痛减轻了许多,也恢复了意识。
孙剑佛起身,扶着林晚风靠在床边,说道:“林少侠,你感觉怎么样了?”
林晚风说道:“我好多了,多谢前辈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