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夏母气的脸皮抽搐。
咻的站起身,柳眉倒竖,怒指宋昭,“本夫人可是太子太傅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怎能如此没规矩?身为一个晚辈对长辈这般无礼,可还有半点教养?”
宋昭托腮。
她坐在高高的凳子上,颇有些无聊的晃着两条腿,嗓音沉静道,“何谓长辈?夏夫人带着拖油瓶在我家白吃白喝十三年,却恩将仇报买通小妾算计我父亲当接盘侠,差点害得我父母离心,这算什么长辈?”
夏母噎住。
这死丫头的嘴,是萃了毒吗?
为何说话如此毒辣!
这些陈年旧事就该烂在肚子里,何必提出来膈应人呢?
众女眷眼里的嘲讽几乎已经快溢出来了。
宋昭不提还好,一提,她们都快被这母女俩给恶心坏了。
甚至还有人嘀咕宋昭太有教养了,这要是换做她们,被夏氏母女这般算计,怕是恨不得提刀砍了她们。
哪里还会顾及礼数送来添妆?
夏清瑶羞愤。
今日可是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日子。
绝不能叫这贱人毁了她的风光。
她扶着气的发抖的母亲,义正言辞的训斥,
“宋昭妹妹,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虽然是将军府嫡女,可也是一届白身。
而我母亲成为太子太傅续弦,也会承袭原配一品诰命夫人的称号。
按照规矩,你此刻应该向我娘行礼问安才是。”
夏清瑶眉眼高骜。
从前是她对着宋昭卑躬屈膝,如今也能叫宋昭低头了。
宋昭家世再好,也终将长久不了。
比起功高震主,不得圣心的宋家。
太子太傅依附的太子,却会是未来的九五之尊。
这天下终究是太子的,而她与她娘站对队,未来前程锦绣。
宋家算什么?
斯聿又算得了什么?
夏母眼珠子一转,上纲上线道,“规矩不能废,你一届白身敢与本夫人顶嘴,这是犯了大忌!你现在过来跟我磕个头,这事本夫人就不与你计较了。”
四周寂静。
众女眷显然被这母女俩的棒槌发言给惊呆了。
这还没正式过门呢,谱摆的也太大了吧。
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可能正面得罪显贵,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被暗害。
便是太子太傅本人在这里,也不敢明目张胆与宋家过不去啊。
温糯闻讯而来。
手里叼着一个鸡腿,难以置信的“哇”了一声。
“我感觉你们在凭空想象,凭空捏造,胡言胡语,无可救药。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夏母险些活活气死!
“今天是本夫人大喜日子,你竟然咒我。”
温糯做了个鬼脸。
然后脆生生的改口,“那我恭祝你多年久旱逢甘露——淹了。万里他乡遇故知~债主。终于洞房花烛夜~萎了。难得金榜题名时时——重名。”
“噗嗤!”众女眷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夏母炸毛。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面容扭曲,“宋昭,这是你叫来跟本夫人做对的吧,你简直太过分了!既然宋家不会教孩子,我就替宋家人教教你规矩。”
夏母完全代入了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觉得她特别高贵,因此十分猖狂的抬起手想教训宋昭。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