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汉阳对于血月神教的恨意就不说了,他的师傅天道子才刚刚去世没多久。
至于蓝刚所说的在武林大会上暗算各大派的人不是血月神教的人,古汉阳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古汉阳一出手就是习练多年的天遁剑法,此剑法是青城派的最为顶级的剑法,古汉阳作为下一任的掌门继承人,一直都是修习此剑法。
可惜原先他功力浅薄,外加此剑法深奥,一直没能发挥出此剑法的真正威能来。
现在他内力大增,剑法的威力也是随之大涨。
“天遁剑法,可惜你还没修炼到家?”
看到古汉阳的起手,蓝刚就已经看透了古汉阳所使的剑法,能够江湖各大门派对抗这么多年,血月神教的人怎能不对各大门派的成名武功有所了解。
蓝刚手中判官笔一笔点在了古汉阳的剑尖之上,让古汉阳剑招攻势略颓,然后在一笔点在剑身三寸处,彻底打断了古汉阳剑招的施展。
他接下来还有一笔判官笔法,点的位置将会是古汉阳已经漏出破绽的中门。
只三招,古汉阳就一败涂地,甚至小命都将不报。
“不要!”黄湘看着眼里,急在心里。
眼看古汉阳就要喋血当场,慕容青云出手了,他一招流云飞袖,逼得蓝刚回防,撤回了点向古汉阳的判官笔。
蓝刚早就防着慕容青云了,他及时变招,手中的判官笔竟然点向了慕容青云的要穴。
慕容青云手中掌法也是一变,一招拜佛朝天攻向蓝刚,蓝刚想要避开也是晚了,空着的手和慕容青云硬拼一招。
一声巨响,两人齐齐向后退出三步。
“好功夫,好内力,没想到一个从没听说过的人竟然有着如此武功,阁下如此武功,却是不曾在江湖扬名,实在是让蓝某惊讶啊!”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慕容青云有着这般的武功造诣,蓝刚可是相当的惊奇。
古汉阳在一旁听得奇怪,他刚开始遇见慕容青云的时候,对于此人也是不知,只是后来从黄湘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慕容青云的事迹,让他产生了一些敬佩之心。
可是,现在看样子就连同为血月神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蓝愁邢官都不知道这慕容青云。
那么….
第一次,古汉阳对于黄湘产生了怀疑。
可他并没有向黄湘问出为什么她知道这慕容青云,而其他的人不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树。
蓝刚也在惊奇,如慕容青云这样的高手,还默默无闻无人知晓,真不知道黄湘是从哪儿找来的人。
他也在怀疑,此人是不是改名换姓,隐藏真实的身份。
可刚刚的交手,此人的武功路数也不像是之前江湖上那些出名的顶级高手的成名武学。
“在下多年前就已经退出江湖,而且当初只是一介默默无明之人,邢官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
对于慕容青云的解释,蓝刚不可置否。
“阁下真的以为今天你能保住他们这些人吗?”
对于蓝刚的威胁,慕容青云表现得极为风轻云淡:“那邢官以为呢?”
谁知道,蓝刚却是一笑:“你的对手不是我?”
“你的对手是我!”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众人的耳中,一道人影也在几个纵身间来到了场中。
“萧大哥!”
“萧廷!”
认出来人的平静等人极为震惊,不错,来人正是萧廷,现在的萧廷不只穿着上带有血月神教的标志,更是站立于蓝刚之前,而蓝刚也恭敬的甘愿立于萧廷之后。
只此一点,就可以看出,在血月神教之内,萧廷的地位还在蓝刚之上。
“你竟然是血月神教的人?”萧廷隐藏的太深,平静师太一直都没能看出来。
萧廷玩味的看着平静师太:“师太不也是一直防着我吗?”
平静师太闻言浑身一震,没想到这个萧廷竟然能够看出自己一直以来就防备着他。
“萧廷,为什么?”
面对古汉阳的质问,萧廷冷笑:“没有为什么,我本来就是血月神教的人!”
现在的萧廷已经完全不用隐藏身份了,随着萧凡的出山,准备快刀斩乱麻,萧廷原先准备的那些计划只能统统推翻。
“如果你们放弃无谓的抵抗,看在若宣的份儿上,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萧廷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要不是场景不对,谁能想到这个正道武林的明日之星竟然会是血月神教的人。
黄湘更是脸色发白,虽然刚刚听蓝刚说起他已经被革去了蓝愁邢官护法一职,可是同为血月神教中人,黄湘极为清楚,就算是蓝刚的护法被革去,但敢这样光明正大立于蓝刚之上,而蓝刚也极为恭敬的人,在血月神教,根本就没有几个。
包括她的养父黄奇也都不能让蓝刚如此对待。
所以,对于萧廷的身份,黄湘得出了极为恐怖的结论,就是她的那个推测再不可置信,现在的情形也由不得她不多想。
“阁下是?”对于萧廷,慕容青云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来。
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巨大威胁了,比起蓝愁邢官给他的威胁感还要强大。
“你是阿卑罗王!”
突然,黄湘发出一声惊呼,她猜测萧廷的身份正是这血月神教至高无上的阿卑罗王。
萧廷微笑着对慕容青云道:“这不,不是已经有人说出来了!只是,她只说对了一半,以后我是阿卑罗王,现在的我,暂时还不是?”
如此怪异的说法,是因为萧凡还没有把所有的权利移交给萧廷。
可萧凡也在前不久定下了萧廷为阿卑罗王的下任接班人,只等他把仙水宫灭掉和让各大门派臣服,就会彻底把阿卑罗王之位交给弟弟萧廷。
慕容青云的瞳孔一缩,本来在听到萧廷是阿卑罗王的时候,他是准备逃的,可是听到萧廷如此怪异的说法,他又改变了主意。
“有人告诉我,遇到血月神教的阿卑罗王,有多远逃多远,可是我觉得,那个能让我逃的人,应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