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另一间房里,这会儿五个大男人全都跪在地上。
双手被捆在背后,这会儿浑身湿透。
如果说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恐惧,正在恐惧的求饶。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没干什么事儿啊,如果是为了那一男一女,真的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是想救人来着。”
等看到江阳走进来,五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如果说面对李杰和何建军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有点儿理直气壮。
可是面对江阳的时候,他们当然知道刚才他们说过多么过分的话,想要做多么过分的事情。
这已经不能用过分来形容,几乎是丧尽天良来形容。
江阳直接走到跟前,由于腿上受伤,走路的时候多少还有点儿不自然。
李杰眼珠子一转,朝旁边的小弟一使眼色,立刻有人搬来了一条长凳。
椅子肯定是没有。
“江哥,您坐!”
瘦猴讨好的说,他这几天跟着江阳鞍前马后的跑,总觉得自己能在江阳跟前混个脸儿熟。
江阳坐在长凳上并没有摆出什么威严的姿势。
只是往那里一坐,浑身的气势就立刻不一样。
江阳平静的眼神落在五个人的身上,没有说话,眼神静静地一个一个的打量过去。
扫视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一个人只觉得浑身透凉。
“那两个孩子是谁绑来的?”
五个人愣了一下,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江阳会因为刚才他们做的事情对他们大打出手,甚至往死里下手。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江阳说出的话完全跟这件事不相干。
“那俩孩子……大哥,我实话跟你交代,那俩孩子是我的俩闺女。”
张老大眼珠子一转,立刻开始卖惨,
“大哥,我刚才真是猪油蒙了心才干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小儿,你看我这俩孩子一个还嗷嗷待补另外一个也需要父亲养大。
我真的没想干坏事儿,只是一时临时起意,色心起意。”
“都是我没管住自己那条腿,大哥,我真的错了。”
“您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就是求求您饶了我。”
“我那俩闺女不能没有父亲呀。”
张大山在那里哭诉,并且用力用头撞在地上,表现自己的诚意。
在那里连哭带叫,可是发觉周围所有的人都很平静,似乎对于自己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由得心里奇怪。
不应该呀。
按理来说这些人又不是混混,也不至于丧尽天良那么有道德感的人怎么会没同情心?
干嚎了半天,没有人搭腔,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嚎不下去了。
声音渐渐压低,悄悄地抬起头往上打量,却看到江阳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一双眼睛里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吓得他急忙低下头,心如打鼓。
“外面的那两个小姑娘是你女儿?”
声音平静的居然让人感觉害怕,这种平静不光是一个人,甚至他周围的这几个人居然都不说话。
“是,是我女儿。”
张老大咬着牙说的,这会儿他只能是骗鬼,一阵儿算一阵儿,最重要的是孩子的事情不能暴露。
只要孩子的事情在自己掌心当中,钱他们就还能拿到。
只能先把眼前的这些瘟神送走,他要是知道眼前的这人居然手底下还有一帮人说成什么,他都不可能来做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诚心自找倒霉。
江阳状似无意的问道,
“既然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扔在地窖里? ”
张老大心急如焚的说道,
“那不是孩子妈妈不在,孩子太吵,怕孩子丢了。
所以我就让他们在地窖里。”
想到这情况不合理,又急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我们农村孩子就这样,没啥的!
主要是怕俩孩子丢了,你看俩孩子那么小,我们白天出去上工的时候没人看着,很容易丢了。”
“这张嘴还真是巧舌如簧。”
“ 我看这舌头不用了。”
江阳从腰间拔出了匕首,这是刚才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
李杰一听这话直接上去接过了匕首。
“是啊,一个大男人胡说八道,这舌头的确留着没啥用了。”
一步一步朝张老大逼近,张老大吓坏了,急忙说道。
“我,我没撒谎,我没撒谎。”
“你没撒谎,这俩孩子是你的?”
张老大迅速意识到什么,急忙摇摇头,
“不是,不是我的。”
“那哪儿来的孩子?”
“是我路上捡的。”
“你别乱来。杀人可是犯法的,割了舌头也犯法。”
张老大看着步步逼近的李杰,早就吓得慌了神儿,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其他只能慌张的大喊大叫。
何建军看到这一幕有些忍不住。
“小江同志别这样。
他犯了罪,咱们可以把他交到派出所,没必要这样这样。”
江阳看都没看何建军意一眼,反而站起身淡定的走了过去。
李杰蹲在了张老大面前,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那只手像是老虎钳子一样。
张老大紧紧的闭紧了嘴唇,现在连话都不敢说。
“老子的女儿居然变成了你的女儿。你心可真大!”
这话一出,张老大怎么会不明白,原来眼前这个人就是江阳。
一时之间懊恼万分,因为没有见过江阳,所以并不认识江阳。
但凡他偷偷去见一次江阳,都不会被这小子糊弄。
这小子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受伤的男女,人家就是冲着孩子来的。
“江阳,我错了,我错了。”
张老大看着那匕首朝之自己的双唇之间要刺了进来,吓得立刻大喊。
“不是我要绑你的孩子,是有人给钱了。”
果然匕首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停了下来。
张老大只能感觉那锋利的刀尖就在自己的舌根上。
只好努力的朝后仰着脖子说道。
“是有人,是有人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把你的孩子绑了。
而且可以借此把张天巧救出来。当然,唯一的要求就是拿到钱之后要撕票。”
“是谁?”
江阳认真的望着眼前的张老大,他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左思右想,能想出这种主意的,应该不是简简单单几个农民。
就以二舅舅那种智商想不出这种办法。
当然,就算能想出办法,也不可能做得如此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