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凤千城的话,好巧不巧的被夜寒辰听见了。
他拿起帕子边擦着嘴巴,边一脸真诚,“凤老板放心,本王不会亏待她的。”
凤千城的心思被知晓,尴尬的笑了两声,“好好好,如此甚好……”
这一顿饭吃的有些漫长,夜寒辰不下桌,凤千城也不敢动。
终于等到他吃完,凤奕落才如脱离苦海一般逃回自己的小院儿去了。
……
傍晚时分,凤奕落在榻上醒来时见自己床边有异动。
她蹑手蹑脚的从墙边抄起一根木棍,慢慢向床边移动,却见一果体男人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凤奕落差点叫出声来,心想哪里来的色狼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可仔细看那一身的伤痕,她便知道了。
“夜寒辰?你怎么、你怎么还在我房里,不是应该去客房了嘛?”
他没有说话,只是费着劲儿的将伤口处的纱布扯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
凤奕落上前查看,却发现他伤口处开始红肿流血,虽没一开始触目惊心,却让人见了也是难受的看不下眼。
“你这怎么弄的?伤口怎么会裂开?”
夜寒辰皱紧了眉头,很痛的样子,他没正面回答,只是低吼了一句,“还不快过来帮忙!”
“哦哦哦!”
凤奕落急忙上前帮忙清理伤口,这是她第二次直面他的伤口。
虽没有第一次手忙脚乱,却也能气定若闲的清理包扎。
夜寒辰痛中作乐,“看你包扎的越来越顺手,我若多受几回伤,你便能成神医了。”
凤奕落无语,“伤成这个样子,逞什么强?”
看这伤口应该是拿了什么重物才造成的撕裂,凤奕落想了半天才想起在集会上,他手持着装着茶盏的雕花木盒子为她挡住了战梦芜的剑。
难道是那时候伤口才裂开的吗?
凤奕落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内疚感来。
他说他是为她而来,他在集会上帮他辨别茶盏的真假,帮她打了林家姐妹的脸替她出气。
还因替她挡了战梦芜那一剑而牵动了还没好的伤口。
而她呢?
她却只会小家子气的在乎那个猝不及防的吻,而一整天对他怒气冲冲的。
她只会对着他胡乱的耍自己的小脾气,完全忽略了他两次的伤都是因她而裂开。
凤奕落动作变得轻柔起来,慢慢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了之后,静默的呆在那里盯着伤口。
“你这伤口,是在集会的时候拿木盒子为我挡下一剑而造成的撕裂吧?”
夜寒辰将衣服穿了回去,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想多了!本王可没那么娇气。”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口是心非什么!”
夜寒辰默不作声。
“今天、多谢你了!”
凤奕落无比真诚,倒是令夜寒辰诧异。
平日这女人惯会与自己拌嘴,难得如此认真与他说话。
“真心的?”
凤奕落点头,“嗯,真心的,我仔细的想过了,如若今日不是你,在众人面前恐怕丢了面子的就是我了。
不过,那竹尚大师的标记你怎么会知晓?这个连我父亲恐怕都不知道呢。”
夜寒辰没直接回答,只是淡淡的问了她一句,“我是谁?”
凤奕落茫然,“郡王殿下啊!”
“对,本王是郡王,自然见识多,更有幸曾亲眼见过竹尚大师一面,是他亲自告诉本王这一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