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阳台,记忆中悬挂在窗前的风铃不见了踪影。
“崽崽?”他唤了她一声。
“嗯?”
“风铃呢?”
安辞转过脸,发现他一直盯着阳台那边,了然一笑。
“你等我一会。”
话落,她跑进衣帽间,没一会便拎着一串风铃走回来。
她不客气地使唤他,“给,帮我挂上去。”
沈墨看着她递来的风铃,浅色的贝壳和珍珠一如他送她时那般崭新,看得出来她把风铃保存得很好,连一丝落灰都没有。
沈墨薄唇轻勾,伸手接过风铃,抬脚走到阳台,他个高,手长腿长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风铃挂好了。
阳光照在风铃上,浅色的贝壳和珍珠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风吹过,耳边响起清脆的铃声,空灵又悦耳。
沈墨看向安辞,对方正好转头望过来,二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嘴角勾起相似的弧度。
等两人下楼时,安建文和安阳已经走了,就剩下艾瑞克一个人。
“呦,还活着呢。”艾瑞克瞅着两人,懒洋洋地笑,“我还寻思用不用给你们叫个救护车什么的。”
安辞赏给他一记白眼,“他俩呢?”
“早走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艾瑞克不客气地吐槽。仟千仦哾
安辞一坐下就伸手去拿桌上的草莓奶昔,拿着吸管插上。
见状,艾瑞克朝袋子里瞥了一眼。
啥都没有了。
他看向沈墨,心拔凉拔凉的,“不是,你就带一杯啊?”
对上他幽怨的目光,沈墨淡定地道,“你不是一向不喝这个吗?”
艾瑞克磨了磨牙,“那你可以给我买杯我爱喝的啊。”
“这不是买的。”安辞吸了口草莓奶昔,眼里闪着明晃晃的笑,“纯手工,懂不懂?”
艾瑞克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墨,“你自己做的?”
沈墨没说话,算是承认了。
震惊过后,艾瑞克看向安辞手里的草莓奶昔,啧啧出声,“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亲兄弟都不见得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的目光游移在他们两人之间,语气带着挪揄,“你们这算是冰释前嫌了?”
安辞咬着吸管,嗯哼了声。
艾瑞克笑着问,“既然你俩和好了,那你们是不是得一人给我发个大红包?”
沈墨特爽快,拿起手机就给他转账。
下一秒,艾瑞克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点开一看,银行账户突然多了五百万进来。
“卧……靠。”
艾瑞克猛地抬头看向沈墨,眼神放光,“沈哥,您以后有事尽管招呼我,别客气哈。”
安辞碰了下沈墨的胳膊,好奇地问,“你给他多少钱了?”
不等沈墨开口,艾瑞克得意地竖起五根手指。
安辞猜道,“五十块?”
艾瑞克,“……”
五十能换他一句哥吗?
开玩笑。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们沈哥?”
安辞继续猜,“那,五千?”
艾瑞克得意地笑,“你再大胆地猜。”
“五万?”
艾瑞克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no。”
“五十万?”安辞唰地看向沈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沙发上弹起来了。
“你给他五十万?”
话音未落,艾瑞克贱兮兮的笑声从旁边传来,“不对呦,是五百万。”
安辞脑子炸了,激动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墨,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你给他五百万?你钱多烧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