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应道,“这个当然,叫沈欣。”
沈原本是瑞王妃的姓氏,程曦想着之前既然杜撰了程欣的身份,是许三郎的的表姐,所以干脆就叫沈欣。
吴先生听得程曦回答,念了两边,便点了点头,等到程欣将四书那一段儿差不多讲完了之后,吴先生也进去了,站在讲桌旁边朝着程欣微微颔首,之后才对着小面的孩子们开口说道,“大家觉得这位夫子讲的好么?”
那一群孩子,突然见着一个覆着面纱的姐姐给他们讲课,原本就很是有新鲜感,此时听到吴先生这般问,当然是异口同声的应道,“好。”
吴先生便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说好,以后这位就是大家的新夫子了,新夫子姓沈,以后大家便叫她沈夫子吧。”
之后吴先生便转身对着程欣施礼说道,“以后沈夫人便跟在下一起教导这些孩子们了,还请多多指教。”
得到了吴先生认同,程欣也舒了一口气,忙回礼应道,“吴先生客气了,以后还请吴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两个人客套完,吴先生便开口对孩子们说道,“休息半刻钟,半刻钟之后,继续授课。”
孩子们一听可以休息半刻钟,便都闹哄哄的往门外涌去,程曦在门口给孩子们让开了位置,有稍微大些懂事的孩子们,都会热情的跟程曦打一声招呼,跟着自家父女长辈叫程曦一声“东家夫人好”。
等到孩子们都出去玩儿去了,程曦才进去,笑着对程欣说道,“看嘛,我说你可以的,这不是挺好的嘛,既然可以,明天开始就过来跟吴先生一起给孩子们授课吧,这样吴先生也轻松一点,这么多孩子,就吴先生一个人,确实太辛苦。”
吴先生笑着应道,“也没其他事情,就专门教孩子们,哪儿会辛苦呢,不过沈夫子这般多才多艺,让孩子们多一个夫子教导,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不错。”
程曦心里却是突然想到了文渊公子,要是能把这人骗过来给孩子们上课,那可就赚大发了,那人可是学识各方面都闻名于各国的存在呢。
心里这样想着,程曦便打算明天先带着文渊公子过来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机会试探着问问看。
一会儿吴先生还要给还要给孩子们继续授课,程曦也没再这边多耽误吴先生的功夫,跟吴先生招呼一声,之后便跟着程欣先行回去果园那边了。
刚好让阿文收的葡萄,已经送了一些回来了,虽不是太多,程曦估摸着大概应该能酿上一坛子了,于是找了几个做水果罐头的坛子和一些糖浆过来,便叫了许兰一起,开始捣鼓起葡萄酒来,阿文没什么事情,便也跟着凑了上来,程欣出于好奇,也在一旁帮忙。
葡萄酒的工序并不是太复杂,做起来也不是太难,程曦在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工序,边忙活便给几个人讲解着,将没有破皮的葡萄洗净,沥干水,捣碎放进陶制坛子里,放一层捣碎的葡萄再放一层糖浆,就这样装了差不多半坛,然后密封放起来,等到过差不多大半个月,发酵的差不多的时候,打开捣一捣,密封继续发酵,差不多再过一个月,过滤掉里面的渣,密封存放即可。
程欣很是好奇问道,“曦儿这办法是从哪里看来的?”
一旁的阿文便很是骄傲的开口夸上了,“咱夫人倒腾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是拿手了,像水果罐头啊,各种好吃的点心,冬天能种出新鲜蔬菜的大棚种植,都是咱夫人自己捣鼓出来的呢。”
程欣听得阿文的话,一脸惊奇的看着程曦,心里感叹,没想到自己这妹妹居然还这般厉害么?
几个人忙活了一下午,一共做了三个半坛,那坛子拿的并不是大的,而是中等坛子,阿文看着便忍不住感叹道,“我还以为我收回来的葡萄不少,应该可以酿不少酒出来,没想到这么多倒腾下来,就只这么三小半坛。”
程曦开口应道,“已经不错了,这个时候葡萄也快要过季了,咱们就先试试,看看弄出来如何,若是不错,咱们明年再做规划,多弄一些。”
等到他们忙活完了过去正厅时,许三郎他们此时已经回来了,都坐在正厅里,而文渊公子却是狼狈的躺在偏厅的小榻上,旁边是村里的老郎中,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程曦看着便担心的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不等文渊公子答话,许三郎便先一步开口说道,“无碍,被小狼咬了一口而已,腿上被树桩子划了一条小伤口。”
程曦听得眼角微皱,他很是怀疑,许三郎这厮是不是故意让人家被小狼咬的,就阿武和那几个侍卫的身手,能让小狼轻易咬到他们么?
只心里怀疑也不好当着文渊公子的面说出来,只关心的开口说道,“那也还是要小心一些,可不能让伤口感染了,可用酒消过毒?”
那旁边守着文渊公子的小厮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用酒?消毒?”
许三郎眼神一闪,便开口对身后跟着程曦过来的阿奕开口说道,“你的酒呢?去那一坛过来,给文公子洗伤口消毒。”
用酒消毒洗伤口,许三郎可是真真切切在程曦的手底下尝试过的,还不止一次,那酸爽,他可是深有体会,那是比盐水泼伤口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特别的感受,怎么能让文公子轻易错过呢?
然而从未用酒洗过伤口消过毒的文渊并不知道等到他的将会是什么,还很是感激许三郎跟他道着谢。
阿奕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之前自己受伤的时候,他当然也体会过夫人的酒疗伤口法,一听自家主子的吩咐,便风风火火的回去搬他的藏酒去了,没一会儿,就提着一坛酒过来了。
那速度之快,程曦都怀疑这人会不会是飞过去拿的。
然而阿奕倒是没有如程曦想象的这般飞过去拿,不过轻功倒是用上了,才能这么快打个来回。
那村里的郎中看到那一坛子酒,却是一脸懵,不知道要怎么操作,一旁的许三郎便热心的指挥起阿奕跟阿文来,嘴里还说的头头是道,都是程曦那里听来的理论,虽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他是将这些记在了心里,“这没有消毒就敷上草药,还是容易感染伤口的,谁知道这些草药里干净不干净,有没有细菌呢,所以还是先将这草药洗掉,等洗一遍伤口,消过毒再敷草药吧,阿奕,你有过经验,你来吧,就用这酒洗好了。”
那软塌上坐着的文渊公子,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心里反而很是感激这些人,这么关心他的伤,只这许公子嘴里说的那些词,他却是没听说过,很是好奇的开口询问,“什么是感染伤口,什么是细菌?”
许三郎将目光看向程曦,他本来也是听程曦念叨时记下来的,他怎么知道这些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程曦只得无奈开口应道,“伤口红肿发炎就是感染,至于细菌?我随便取得一个名字,就是伤口上沾上了脏东西,便容易红肿发炎。”
文渊公子不疑有它,似是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就痛呼出声,原来是阿奕已经开始用酒给文渊公子清洗起了伤口,文渊公子旁边的小厮,听得自家公子的痛呼声,一脸担忧的开口询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那阿奕却是还在继续手上的动作,并开口说道,“不用担心,这是洗伤口时的正常反应,是会有些痛的,当初我受伤时,夫人这般给我清理伤口时便也是这样。”
程曦很是无语,她记得自己当初替阿奕收拾伤口时,担心酒会刺激的伤口痛,都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周边,可不是跟他一样拿酒去冲洗那伤口,那得多疼啊。
只当着文渊公子的面,程曦也不好出声斥责,只略带警告的开口说道,“你小心一些。”
阿奕听得程曦的警告,动作倒是收敛了不少。
好在文渊公子的两个伤口都不是太深也不是太大,没一会儿就清理干净了,文渊公子倒也很是坚强的忍了过来,除了刚开始痛的失态叫出了声,之后再痛的时候,却是忍住只发出几声闷哼,等到洗完伤口,再次敷上清清凉凉的草药,文渊公子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许三郎原本还想将草药也用酒洗一洗消消毒,再从新给文渊公子上药的,最后还是被程曦给暗中阻止了。
文渊公子只到大家关心他的伤,才有些小题大做,也由着他们折腾,却是并不知道自己被几个人联合设计折腾了一番。
其实文渊公子的那两个小伤口,走路根本都不会有影响,但是许三郎却是说千万不能大意了,一定要好好休息,硬是让阿武带着侍卫将文渊公子抬回了他住的小楼,让他先好好养几天伤。
等到送走了文渊公子,一旁全程观看的余招财才开口说道,“我说许兄,这文公子到底哪里招惹您不快了,您这般折腾他?”
许三郎却是根本就不承认,一脸淡然开口应道,“可不能胡说,我是为了文公子的伤担心,哪儿有折腾文公子了?”
余招财表示无话可说,默默的喝自己的茶。
许三郎他们这么多人进山一趟,还是收获不少的,猎回来了不少的野味,程曦便又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野味犒劳大家。
其实程曦还是挺想吃烧烤的,只缺少了烧烤的架子总归是挺麻烦,程曦便想着什么时候让阿文他们捣鼓一个出来,到时候方便弄烧烤。
这三丫从上午跟程曦使了脾气之后便一直没有出现,程曦也拿她很是无奈,便懒得管她由她去了,只跟崔婶儿招呼一声,让她不要忘了,派人给她送吃的过去。
等到吃过了晚饭回去了住的小院儿,程曦才开口询问许三郎,“这文渊公子是怎么得罪你了,你今天这般折腾别人?阿武他么几个侍卫跟着一起呢?怎么会让文渊公子受伤被咬?”
许三郎却是过去程曦身后,从背后将程曦圈进自己的怀里,才开口应道,“谁让他天天打你的主意呢。”
程曦疑惑道,“打我的主意?文渊公子啥时候打我主意了,你别整天什么醋都瞎吃。”
许三郎将下巴搁在程曦的肩上,听得程曦得话,便张嘴咬了一口程曦的耳朵,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天天围着你转悠,时不时的就在你面前各种夸你,怎么还不是打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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