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想被传染上怪病。
那名妇人原本趾高气扬指责蓝微星的脸色都因为恐惧布满了青灰色,一双浑浊的眼睛开始沁出水珠,战战巍巍的身体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传染病呢?”
蓝微星冷哼一句,凉凉地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一名郎中,我还能骗你不成。哦对了,你这个病传染地极快。你若是在家里时就发病了,可能现在你家人也已经被传染上了。”
那名妇人听完蓝微星的话,眼神动了动,内心有一丝的庆幸,幸好她还没来得及回家,但是突然想到她这种情况也不能再回家了,心又凉了下来。
“都是你们医院害得,我才会这样。”那名妇人大声哭喊道,不一会儿就失了力道,慢慢地跌落在地上,低声哭诉道:“我不管,你们医院必须给我治好。”
这时,单寺觉得不对劲,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附到蓝微星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应该猜到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是谁了。”
“哦?”蓝微星诧异,笑意未达眼底地问道:“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仁医馆”的人所为。”
蓝微星回想起“仁医馆”,就想到之前她曾经在仁医馆救过一个产妇,当时觉得仁医馆生意挺好,别的倒是没有什么想法。现在嘛,蓝微星算是知道“仁医馆”的德行了。
想到这里,蓝微星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她在买下这间店铺的时候,曾经听到店铺原来的掌柜说起过,之前城中有好几间医馆被“仁医馆”打击地干不下去了,那么那些医馆会不会也是“仁医馆”陷害所为呢?
“你怎么猜到的?”蓝微星问道。
单寺饱含生气的情绪,低声道:“因为他们之前就做过类似的事情,现在咱们医院的生意很好,抢了他们的生意,所以他们可能是想要我们干不下去。”
蓝微星眼睛一眯,漏出了危险之意,却转瞬即逝,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出现一般,淡淡道:“我知道了。”
接着蓝微星就走到那妇人面前一米的距离,捂住口鼻,蹲下来,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也很想给你治,只是很可惜,这个传染病必须得找出来它的根源,谁给下得药,就得找那个人去治,不然可能没过几天就暴病身亡了。”
“你说什么?”那妇人惊得一张脸都变形了。
蓝微星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斜勾着一张嘴,点点头,道:“你没听错,真是可惜了,你家人还没给你尽孝,你就要不行了,既然这样,你这几天也不要回家了,别再传染给你的家人。”
那妇人如坠冰窖,不能接受道:“怎么可能,那人明明说这个只是简单的药,过两天自己就好了的。”
“哦?那人是谁,他的心思可真不单纯,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最后的“杀人灭口”,蓝微星加重力道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那妇人仿佛受不了一般,嚎啕大哭道:“骗子,那人让我演一场戏来诬陷你们,他说事成之后就能给我一笔丰厚的钱。”
众人一阵唏嘘,没想到有这么恶毒的人,专门来陷害人家医院,于是纷纷朝着那妇人吐口水。
蓝微星直接问道:“那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带着面纱。”那妇人哀嚎着说道。
蓝微星气急败坏地说道:“看不见人脸,你就相信人家,现在报应来了吧。若是找不到那个人,没法找到根源,那你也就没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很快地,祸不单行,蓝微星正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漏洞,就看见一名二十多岁左右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很快地走到蓝微星面前。
“你们这家医院真是缺德。”那女子趾高气扬地尖声说道。
蓝微星似笑非笑,这是又来了一个麻烦?她倒要看看对方还有什么花招,于是问道:“怎么说?”
那女子看到蓝微星接话了,于是指责道:“昨天我来这里看病,就是你给我看的。你当时说的话,我许多也没听懂,但是我听懂了你说要用刀子划开我的身体才能治疗,我当时吓得跑了。后来不死心又找了别的医馆,人家医馆说就是简单的消化不良。”
蓝微星听完这一番话,就想起来这个女子,当时跟这女子说的是:“你身体里面有个瘤子,需要切除。”
蓝微星给这个女子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身体里面有个肿瘤,不过还好是良性的,有很大的可能会转成恶性,所以建议切除,结果可能吓到这女子了,直接跑了。
“你若是不相信,我也不会勉强。”蓝微星一摊手说道,接着留下来一句话:“别等到最后快要不行了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你们医院真缺德,就是为了讹钱罢了,简单的病都给说复杂。”
蓝微星便不再管这个女子说了些什么,话她已经带到,至于那人相信不相信,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再说了她也不想给人做手术,吃力不讨好,而且还特别麻烦。
蓝微星让人去叫的官府这时候也来了,蓝微星说明情况之后,官府的人就直接带着事情的中心人物赶往衙门,蓝微星临走前让人通知了蓝仲堂和南思恒。
而之前围观的众人闲着没事都转移到衙门,继续吃瓜看戏,顺便喷喷口水,表现一下战斗力。
“堂下何人?”大理寺卿罗汉果亲自审问。
“小女子蓝微星。”蓝微星跪下回复道,接着将今日发生的几件事情一一说明情况。
罗汉果听完震怒,问道:“到底是你们医院的问题,还是有人陷害?”
“自然是有人陷害。”蓝微星肯定道,然后一指长满浓疮的妇人道:“她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大人不信一问便知。”
罗汉果将视线转移至那名妇人的脸上,实在是惨不忍睹,于是问道:“你把经过说明清楚。”
那名妇人抱着她不好过,别人也不得好过的想法,大声诉苦道:“大人,是小人被迷了心智,之前有个带着面纱的男子找到我,说是给我一笔钱,让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