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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万籁俱寂的夜晚,正是大多数人休息的好时候。可此刻坍塌的山神庙前空地上,却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态势。拂衣堂和天命堂的人已经各自结好了阵势,双方相隔十余丈远,剑拔弩张,一个个怒目横眉,只恨不能平吞了对方。

这是自拂衣堂成立以来,天命堂和拂衣堂双方的第一次正面对决。由于拂衣堂的严格保密,直到这一晚天命堂才知道世上还有拂衣堂这个对头的存在。而拂衣堂的人,早就已经想和天命堂这个强大的对手一决胜负,尤其在童兴武被擒之后,拂衣子们更是信心倍增,在他们看来,天命堂的人也不过如此!

拂衣堂众人之中,只有陆子秋一人头脑还算冷静,他可没有像其他弟兄那样,看轻天命堂这个强大的对手。天命堂能在大越国江湖上横行这么多年,黑白两道通吃,那是有着绝对实力的。就连肖荆山手下几名重要打手童兴武、郑三炮和多昆鹏的实力都如此不俗,可见天命堂实力有多么恐怖。

刚才陆子秋杀死祝三炮,是看准了对方轻敌,出手偷袭才能做到一击成功。双方若是正面缠斗起来,没有二十个回合陆子秋绝对拿不下祝三炮。要是对面的肖荆山不受伤,今天拂衣堂的弟兄们真能在天命堂手里讨到便宜?陆子秋对此并不乐观。他了解自己,也解敌人。

而且拂衣堂组建的时间不算长,堂内这些兄弟的技击之术还需要练习。今天是要救回丁一谷,陆子秋迫不得已才把弟兄们拉出来上阵,弟兄们有任何损失都是陆子秋不想看到的结果。依楚随心之前的意思,在楚随心不回大越国找种士良算账之前,他都不打算让拂衣堂正式出场,毕竟突然出鞘的宝刀才更有杀伤力。

肖荆山向四下瞧了瞧,见拂衣堂的人数已经明显超过了自己一方,他自然有些心虚起来。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己又受了重伤,此时认怂保平安才是上策,不过他的脸上可不会表现出畏惧来。肖荆山端坐在马背上,一双瘦削的手握紧了马僵绳,冷笑道:“陆子秋,你的拂衣堂才成立几天?你也敢和天命堂斗!”

心里有个算盘,面子上却不能输阵。陆子秋眉毛一挑,长枪在地上重重一戳,威风凛凛道:“怎么,原来你肖荆山也有怕的时候?我们拂衣堂就是针对你们天命堂的,有什么不敢斗的?要是不敢斗的话,我们又何必来到这里!你有种,咱们就兵对兵将对将的干一场,分一个雌雄胜败出来,如何?”

肖荆山阴森森笑道:“嗯,你的想法很不错!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一仗打完之后呢?你新成立的拂衣堂在这一战中要死去多少弟兄?我们天命堂人多,愿意追随种大司马的人也多,堆人头的话,你拂衣堂还能堆赢我们天命堂吗?你想赌的话,本座奉陪到底!只是,本座为你和你手下这些年轻弟兄的性命感到可惜!”

陆子秋放声狂笑道:“我第一次听人把认怂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说来也好笑,天命堂这样强大的老牌杀手组织,在你们手中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连遇到初入江湖的拂衣堂都要退避三舍了!真正可笑!对了,此行你们栽在拂衣堂手里,没能成功刺杀丁大少爷,我相信你一定很失望,对吧?”

肖荆山傲然笑道:“今天本座没能杀成丁一谷,自然失望!可是本座是知进退的人,本座才不会为了一张臭面子让我手下的弟兄们去白白送死!本座也是考虑到,咱们双方今天若是在此动手,结局一定是两败俱伤!就算我这些弟兄们都葬身此处,你手下那些弟兄恐怕也要死伤惨重!伤亡过半都是轻的!你承认不承认?”

众目睽睽之下,陆子秋却不否认肖荆山的说法。陆子秋嘿嘿笑道:“我本想毕其功于一役,把你肖荆山给擒住,可是转念又一想,你这条狗命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值钱,至少不值我手下这些弟兄们的伤亡!就算我擒了你,天命堂也无非就是再推出一条狗坐在二堂主的位置上而已!”

天命堂地火坛主松之平听到陆子秋出言如此侮辱肖荆山,不由勃然大怒。松之平呛啷一声拔刀在手,指着陆子秋大喝道:“陆子秋!你马上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松之平目眦欲裂,他宁可被人打死,也不能接受这种侮辱!他本来就长得其貌不扬,这一怒,就更显得一张脸狰狞可怖了。若是冷若霜在此看到这种情形,多半便要出言点评:“唉,可惜这张脸,当真是浪费了他身上那身琼州织造出产的一流锦袍了!”

陆子秋不以为然的笑道:“可老子听说的却是,士可杀也可辱!我今天就辱他了,你想怎么样!你能怎么样!不服你来咬我啊!来啊!”

陆子秋一脸挑衅,他知道目前肖荆山已经重伤,无法出战。而对面武功最强的就是松之平了,若是能打败松之平,将会大振拂衣堂的声威。陆子秋虽然不希望手下弟兄们出现任何伤亡,但是他并不介意自己亲自下场动手。

松之平怒极,大骂道:“陆子秋你这混账!你要打架咱们就动手,出言侮辱我们二堂主算什么英雄好汉!难道你这好汉只是嘴上的好汉?今天我松之平代表天命堂出战,你敢下场来和我比试武艺吗?咱们两个比武定输赢,决定天命堂和拂衣堂谁是英雄谁是狗熊,如何?”

松之平是天命堂地火坛的坛主,在天命堂的地位仅次于三位堂主、四大护法,以及天雷坛坛主,论地位可排进天命堂前十,实力也相当不俗。他此番是受种士良嘱托,随肖荆山来到桑兰国剿灭楚随心的。松之平本身和肖荆山关系也不错,所以听到陆子秋出言侮辱肖荆山,简直不能忍受!

站在陆子秋身旁的拂衣堂青衣督护吕长超听了松之平的话,不由仰天大笑起来。吕长超狠狠啐了一口,声若洪钟道:“呸!你们天命堂无论输赢都是狗熊!真英雄谁会去追随种士良那种目无君父的逆贼?!”

拂衣堂的众拂衣子都拔刀在手,在铁血督护余化仁的带领下一起鼓噪起来,齐声高叫道:“真英雄不入天命堂!真英雄不入天命堂!”

肖荆山听了这话之后,虽然心中暴怒,可仍能在夜风中用手抚了一下鬓边的头发,以示自己的淡定。松之平却气得一张面瘫脸都扭曲了起来,他提刀向前,猛扑向陆子秋。吕长超想要向前迎战松之平,却被陆子秋给喝住了。

陆子秋长枪在手,大笑道:“算起来我陆子秋是拂衣堂第一没用的人,那就不如让我会一会松大坛主,看看松大坛主的武功是不是也如他的名字一样,稀松平常二百五!”

松之平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这人对肖荆山出言不逊已经十分可恼,此刻竟连他的名字都一起侮辱了,这下真是叔能忍婶都不能忍了!松之平挺手中这把单刀,玩了命一样扑向陆子秋。只见坍塌的山神庙前刀光闪亮,松之平气势如虹,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松之平对自己的刀法非常自信。

拂衣堂的督护和拂衣子们都知道提调大人的心思,一起向两边闪开,给陆子秋和人动手留了充裕的空间。陆子秋稳稳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岳,直到松之平扑进身前两丈范围,手中大枪这才向前递出,竟是倚仗长枪的长度优势,一点寒光,直刺松之平的咽喉。

有这么巨大兵器上的优势不利用,不是傻子么?没办法,兵器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观战的众人见陆子秋枪出如龙,竟像松之平要自杀一样,撞向陆子秋的大枪。观战者心中都不禁为松之平捏了一把汗,尤其天命堂的人,都隐隐担忧起来,生怕陆子秋把松之平身上戳出几个透明的窟窿。

只见扑向陆子秋的松之平忽然急速偏身,滑步向右侧,闪避长枪的攻击,同时手中刀势一变,顺着长枪杆划下,直接去削陆子秋握枪的手,却没像传说中单刀破枪那样,用刀去斩断枪杆或枪头。

松之平才没那么傻,陆子秋手中的大枪分明是由精钢打造而成,仅枪头就有一尺长短,寻常刀剑根本不可能将这样结实的枪头砍断。如果对方武功低微,仅有蛮力,或许可以考虑这样做,可对方分明是个高手,那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肖荆山并不出言喝止松之平,任由他扑向陆子秋。肖荆山眯起眼睛,静观二人对战,他对松之平的武功和刀法还是很有信心的。松之平是北地郡武林大豪松大勇的长子,得到父亲松大勇的真传,一手松家刀法耍的出神入化,传说比他爹年轻时的刀法还要狠辣三分。

陆子秋手中大枪忽然向后一抽,避开松之平的一刀之后,枪杆迅疾横扫松之平,这一枪若是给扫中了,松之平的腰杆非给枪杆砸断了不可!

松之平大喝一声,双脚点地,人已凌空跃起,陆子秋这一枪又落空。松之平双脚在陆子秋的枪杆上一点,身子向下一探,手中单刀当头劈向陆子秋。这一刀重重劈下,刀身上黑色刀气隐现,带着裂空而来的呼啸风声,威力自是非同小可。

虽然肖荆山的武功远比松之平高明,可仍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一刀,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境界一步步走过来的。肖荆山点了点头,仅从刀法和身法的结合上讲,这一刀近乎完美,无懈可击。松家刀法果然名不虚传。

陆子秋身法诡异至极,忽然在瞬间向后暴退出三丈有余,完美避开松之平的刀。眼见松之平一刀落空,陆子秋又急速前冲,双手稳稳端着长枪扎向松之平的小腹。

这一招速度实在太快,松之平已是来不及闪躲,不得已只能用刀向外一磕,试图磕开长枪。谁知道陆子秋忽然双手向后一撤,长枪早已经撤了回去,却是虚晃一枪,松之平一刀砍了个空。

就见陆子秋忽然双臂忽然向前再一递,又依原样一枪刺来,却原来是个抽屉枪,整个动作就是刺,撤,再刺。先用第一枪骗过敌人用兵器招架,再果断撤回兵器,等敌人的刀招落空,再原路一枪刺回。很多初出茅庐的菜鸟便是死在这招抽屉枪之下,而且死不瞑目。

松之平自然不是新手菜鸟,可他仍然是低估了陆子秋的滑头程度。他没想到陆子秋会用这么无赖的打法,这种对付菜鸟的简单招式他竟然也用得出来!可是这个世界有个规律,简单的有时就是最好的。松之平的刀还在招架前一枪的途中,撤刀自保肯定是慢了,根本来不及。

情况危急,松之平已来不及多想,他近乎本能的以左手向前一探,按在疾速刺来钢枪的枪头之上,借力向后尽力一跃,勉强脱出了钢枪的攻击范围。

松之平倒飞出数丈远,平稳落地,却气得面目更色,一张其貌不扬的脸更加难看起来。松之平骂道:“好不要脸,这种对付江湖菜鸟的招数你也用得出来!”

陆子秋收回大枪,望着松之平开怀大笑道:“武功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一个成了名的高手,竟然也怕这一招?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夸你呢?啊?哈哈哈哈……”

松之平面沉似水,喝道:“再来!”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又扑向了陆子秋。这一次,松之平的身法更加灵动,一边近身一边闪避,什么偏身,什么侧步,什么滑步,拧腰,凡是能用的技巧性身法全都用上了。只求近身一搏。只要近了身,就是单刀的天下。

陆子秋岂是等闲之辈,只见他手中一条大枪舞得虎虎生风,始终把想近身的松之平隔绝在两丈开外。任凭松之平如何施展身法,他都不放半点儿空处给松之平。松之平疯狂进攻了半天,却始终近不得陆子秋的身。愁啊!

松之平几乎吐血,他恼羞成怒,他气极败坏。他用单刀,吃亏在兵器短,他攻不进陆子秋身前三尺范围,他对陆子秋无可奈何。而陆子秋的兵器是长枪,松之平却一直处在大枪的攻击范围内。这样干耗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他松之平。松之平气愤不已,越加狂暴,可惜狂暴也无济于事。

肖荆山在一旁望着近乎暴怒癫狂的松之平,脸色有些凝重起来。坐在一名拂衣子身旁疗伤的谭仲明却嗤笑一声,不屑道:“这样的猪脑子是怎么混到天命堂坛主的?真是笨到极点了!”

从昏迷中睁开眼睛的丁一谷虚弱问道:“师父,他的武功很好啊!可是他攻不进去也没办法,毕竟对手的实力和他相当,而他手里的兵器又短了!”原来丁一谷醒了半天,一直聚精会神在看松之平和陆子秋大战。初时他还看不太懂,可是看着看着就豁然开朗,原来刀还可以这样耍啊!

谭仲明嘿嘿笑道:“若是这样说的话,你就和他一样笨了!他又不是你,他的刀法已经是二流里的绝顶强手,差不多是一流高手里的尾巴。难道只会像寻常武夫那样近身拼刀吗?他的内力是练着玩的吗?蠢材,实在是蠢材!”

丁一谷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是指的这个!丁一谷自嘲的笑道:“唉,我可真够笨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对面肖荆山忽然大声道:“松坛主,你还准备和他继续这样缠斗下去吗?难道你松家的内力不如他的内力强悍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句话,点醒了正在迷茫和愤怒中的松之平,松之平几乎要抽自己的大嘴巴了,我怎么这么愚蠢呢!松之平立刻提起内力,刀身之上顿时刀气暴涨起来,单刀黑光萦绕,在月色下看起来有一股很强的煞气。

先前双方打斗的时候松之平没有用出许多内力,因为他想试试陆子秋的枪法如何,结果试着试着就忘记和陆子秋比拼内力,一心只想着以刀法胜人了。这倒很像有些人做事,做着做着,就忘了自己的初心。

丁一谷看了一眼师父,不由脱口而出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师父想到的肖荆山也想到了,而自己却想不到,果然一个人对外界事物的看法和他的境界相关。

至于刀这种东西究竟可不可怕,取决于它在什么人的手里。同样一把刀,如果在屠夫手里,它的作用就是杀猪宰狗。如果在医生的手中,就可以用来治病救人。如果在一名正义的武林高人手里,就可以用来惩恶扬善。可如果在一个恶人手里,就会用来杀人放火。这不是刀的问题,这是人的问题。

松家刀法辅以松家的内力,果然是一绝。当松之平的刀气斩向陆子秋时,围观的众人立刻感觉到狂暴的劲气扑面而来。武功低一些的人已经感到喘息都困难了,所以他们经受不住,只能慢慢向后退去,生恐给狂暴的刀气伤到。

黑色的刀气夹杂着刀光漫空飞舞,令人眼花缭乱,将陆子秋罩在一片黑色光芒当中。当松之平不只依赖刀法的时候,他的刀才具有最强的威力。

陆子秋见松之平终于用出了内力,不由激起他胸中的斗志。陆子秋一声长啸,手中长枪之上青色枪芒同样暴涨,黑色长枪通体透出青色之气,犹如手持一条青色长虹相仿。陆子秋挥舞长枪,枪芒与刀气在空中不断碰撞,噗噗之声不绝于耳,两人脚下的地面被狂暴的劲气撕裂,很快就变得丘壑纵横,一片狼藉。

之前是松之平攻不进去,处处受制,可自从开始拼斗内力之后,松之平已经把劣势扳平,此刻双方已是近乎势均力敌。肖荆山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这一战,拂衣堂输不起,天命堂就更输不起。这一战涉及到尊严,是尊严之战。

松之平大喝一声,一挥刀,一道黑色刀气破空而来,横斩向陆子秋。陆子秋并不硬接,手中长枪点地,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形,人便已借势跃起在半空中,刀气擦着陆子秋脚底板飞去,去势甚急,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暴烈的刀气把原来山神庙门前那棵老榆树给拦腰斩断了。

姿态腾飞如龙,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的百年大榆树就这样毁在松之平的刀气之下。这棵老榆树见证了山神庙的兴衰,今天不幸也随着山神庙一起毁灭了。

正在观战的肖荆山一脸沉痛闭上眼睛,手中转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叨道:“罪过!罪过!”可这话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天命堂魔头口中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跃起在半空中的陆子秋大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枪!”人随枪去,枪势如龙,直刺松之平的胸口,枪尖上青色枪芒闪耀。若真是给这条大枪扎上,身上便是一个透明的大窟窿。

松之平掠身而起,跃起和陆子秋同样的高度。他在半空中以手中单刀迎了上去,枪对刀,在半空中迸发出耀眼火花。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震得众人忍受不住,纷纷捂起了耳朵。

两人在半空中拼斗了十余招之后,各自翻身落地。相隔数丈的两人四目相对,在地上缓缓转起了圈子,都想等对手身法和步法出现破绽时再出手。

松之平忽然一扬手,单刀脱手而出,一刀向陆子秋当头斩去。陆子秋哑然失笑道:“离手刀?”这种高手对决的场面,双方近乎势均力敌,旗鼓相当,用离手刀似乎不是太明智之举啊!一旦对手割裂了刀主人和刀之间的气机牵引,这刀便再也无用了。松之平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陆子秋手中大枪在地面一撩,大枪弯成一个惊人弧度,一道霸气至极的枪气撕裂地面,撞向气势汹汹的离手刀。当啷一声响亮,离手刀被枪气震得倒飞了回去。

就在这一瞬间,陆子秋面前的地面忽然毫无征兆的裂开,一记从地下潜行而来的刀气破土而出,犀利无比斩向陆子秋的面门。拂衣堂众人一下都惊呆了,这一手,可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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