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暖毫无防备,鼻尖重重撞在霍奕北的胸口,那酸爽,疼得她连连倒吸冷气,眼泪掉了下来。
好在,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分钟就过去了。
意识到自己被霍奕北禁锢在怀里,登时就不干了,在他怀里胡乱搅动,想让这人放开自己。
但是……
她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哪怕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努力把自己变成一只活蛆,也没能挣脱出来。
最后,不得不抬起头来,仰视霍奕北。
用刀一样的眼神狠狠瞪着他。
要不是怕带坏烁烁这朵祖国未来的花朵,她早就骂脏话了。
狗日的霍奕北,又想做什么
“放开我!”
女人一字一顿,都是咬着齿根说的,眼底满是压不住的怒火。
可,霍奕北根本没有要放手的打算,就这么紧紧抱着她,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苏云暖,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放开你。”
他已经从刚才的懊悔情绪中走了出来。
以前的事,是他亏欠苏云暖,亏欠家庭。
那会儿,他被简相思蒙蔽了双眼,一直觉得苏云暖是个心机女,特别会讨爸爸和爷爷欢心,然后用他们来压自己,强迫自己娶她。
后来,知道简相思一直在撒谎骗自己后,他推翻了所有之前对苏云暖得出的结论。
苏云暖不仅没有一点心机,还真心待人,喜欢帮助别人,独立自主,情绪稳定。
和她一比较,简相思就是个作女,作天作地,还拜金,满口谎言。
自从知道了简相思的真面目,他就没再见过她。
唯一一次去见她,还是因为六年前的那件事。
不过……
自打知道六年前皇宫大酒店里那个晚上的女人不是简相思后,他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样一来,他就真的不欠简相思什么了。
一点儿都不欠!
也正是因为见识过了简相思的坏,才知道苏云暖的好有多难能可贵。
如果不是她把自己当叶天宇的替身,他会重新追求她一次。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
他不想表达自己对苏云暖的在意,只想把人禁锢在身边。
苏云暖被他抱的很紧,快要呼吸不过来的那种,无奈之下,只好勉强答应。
“好!你说!只要你说的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到!”
不就是答应他一件事么
大不了答应了,不做到。
霍奕北听她答应,这才放松一些。
“暖暖,我要你答应我: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嘴巴就是不听使唤的说了出来。
却……
全都是他心里想说的话。
苏云暖听完他的要求,忍不住发出冷笑。
这特么什么玩意儿!
两人是夫妻那会儿,霍奕北理过她吗
别说是打电话了,就是在家里,两人面对面,他也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
现在,却突然发神经让她接受这个条件。
霍奕北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真想给他挂个号,去给他治治脑子!
可现在,她撼动不了霍奕北那固若金汤的臂弯,只能答应。
“好!我答应你!”
“现在,请你放开我,好吗”
为了麻痹对手,她连语气都格外温柔。
就好像,还没和他离婚的时候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霍奕北那颗刚刚被击穿的心脏,突然间诡异的复元了。
不仅心上的口子没了,连带着疼痛感也消失了。
苏云暖简简单单一句话,治愈了他所有不开心。
男人笑的让人如沐春风,像个傻子,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满眼柔情。
“好。”
一个字说完,就松开了苏云暖。
怀里的软玉温香消失,他怅然若失。
站在原地,轻轻搓着指尖,仍旧在回味刚才的温暖。
他有多久没这样心无芥蒂的抱苏云暖了
久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心上空了一块,直到刚刚,抱紧苏云暖的那一刻,空的那一块竟然奇迹般的被填上了。
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他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就觉得舒坦。
明明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却来的比做爱还能让他满足。
苏云暖并不知道霍奕北内心戏那么多,一离开霍奕北的怀抱,就急急忙忙抱起烁烁坐上了沈轻的车。
连声招呼都没同站在那里发的霍奕北打,就让司机赶紧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弹射起步。
瞬间就消失在街头。
等霍奕北回过神来的时候,沈轻的车已经没了踪影。
男人意识到自己被苏云暖骗了,气的狠狠踢了一脚商务车。
重新坐回车里,吩咐司机开车,去追沈轻的车。
可惜的是……
等他追到街尽头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沈轻那辆黄色蓝博基尼的影子。
――――
江城
蓝湾咖啡店
陆元拿着霍奕北开出的条件,约见了宋檀越的母亲。
“宋夫人,这是我们总裁开出的条件,您先过目。”
宋夫人拿起那张纸,细细看着上头的白纸黑字。
“如果我答应你们的要求,并且如实照办,你们就能放过我儿子和宋家并归还我最喜欢的那幢洋楼。”
“这是真的吗”
之前,宋檀越追求苏云暖,惹怒了霍奕北。
那人一怒之下,把宋家的企业搞到破产。
不仅如此,还逼得宋家把家里的好几处不动产都卖掉了,尤其是宋夫人最喜欢的那幢洋楼。
直到今天,她还在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白纸黑字看完,她放下手里的资料,优雅的举起身前的咖啡杯,再次看向陆元。
“陆特助,恕我直言,这么宽厚的条件,我实在想不到自己能帮你们什么忙。”
如今的宋家,虽然有霍老爷子的扶持,却早已大不如前。
跟以前相比,只能算是勉强维持生计。
如果霍奕北真能说到做到,她倒是能接受所有对方开出的条件。
陆元扶了扶金边眼镜,目光落在宋夫人身前的白纸黑字上,微微一笑:“夫人别紧张,放轻松。”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夫人一桩多年前的事。”
“当然,你不能说你不知道,因为事发当天,你就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