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振不是绝情绝义的人。
这么多年,叶婉仪在霍家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至于她出轨陈远的事,这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作为叶婉仪的丈夫,假如他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不碰她,没有生下霍芝芝这个孩子,不给她任何念想,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叶婉仪出轨,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这段婚姻里,叶婉仪出轨,固然是过错大一些。
可……
他就没有错吗
如果他像一个真正的丈夫那样爱戴叶婉仪,还会有这件事发生吗
自从知道叶婉仪的奸情过后,他也反省过自己。
原本,是想给叶婉仪一条生路的。
如今,眼睁睁看着她作死,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叶婉仪,你已经耗尽了我对你最后的仁义,我劝你最后不要再说话了,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虽然不爱叶婉仪,但这毕竟丢的是霍家的脸,总不能由着她胡说八道。
叶婉仪被陈远打过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疼。
可她顾不上擦一下,愤恨的瞪着霍祁振,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当初自己没有嫁给霍家。
陈远一直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到叶婉仪和霍祁振对上的时候,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
其实……
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只要他给足霍祁振好处,相信他会放过自己的。
思索了一会儿后,便对霍祁振说道:“霍总,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只要你说出口,我一定办到,无论是钱还是人,通通都给你办好。”
“当然,你是聪明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对谁都没好处,所以,就让这帮记者朋友散了吧,咱们好好谈谈条件。”
霍祁振笑:“陈总也算痛快!”
“那我就说说我的条件吧!”
顿了顿,说道:“这样吧,我既不要陈总的钱,也不要陈总的人,你只要狠狠煽叶婉仪三十记耳光,我立刻放你走人!”
陈远一听这条件,双眼放光:“不会吧”
“霍总,你的条件就这么简单不会是耍我玩吧”
坦白说,霍祁振的条件令他心动。
不过……
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如果,只是打叶婉仪三十记耳光就能摆平一切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嘴上说着不行,眼睛却滴溜溜在叶婉仪身上打转。
叶婉仪已经挨了一记耳光,听完霍祁振的条件,恨不得拿眼睛杀了他。
“天杀的霍祁振,你是不是人”
“夫妻多年,你的心居然这么狠!”
“我跟你拼了!”
说话间,从被子里钻出来,也不管有没有穿衣服,就这么赤条条冲向霍祁振。
“霍祁振,你个狗日的,去死吧!”
尽管叶婉仪冲得很凶,可她还是失算了。
连霍祁振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霍家的保镖按住,强行按在了地上。
以脸朝下的那种形式。
叶婉仪几时受过这种羞辱,即便被按在地上,也还在哇哇大叫,不停挣扎。
“霍祁振,你个死渣男,狗男人,你没心没肺,我诅咒你这辈子永远见不到你心爱的女人。”
“哪怕你死了,也不能跟她埋在一起!”
“黄泉路上,她见到你就躲,压根儿不想见你!”
尽管她骂的痛快,却始终没能摆脱被按在地上的命运。
霍祁振听着她的骂声,表情始终淡淡的,就跟没听见她在骂自己似的。
反倒是陈远,听着她咒骂霍祁振的那些话,一阵恶寒。
霍祁振没理会叶婉仪的谩骂,视线落在陈远身上:“你想怎么办”
陈远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行!我抽她三十个耳光,但你得让我的保镖把我的衣服送进来。”
他的衣服都在地上,早就被冲进来的记者踩得面目全非,哪里还能穿!
霍祁振听完他的话,叫了保镖进来:“重新拿一套全新的衣服给陈先生。”
不大会儿,保镖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进来,恭恭敬敬放在陈远身前:“陈先生请。”
霍祁振留了几名保镖,看住陈远,随后便遣散了房间里的记者,让他们在隔壁的会议室等着。
假如今天事情能圆满解决的话,他不会把事情闹大。
毕竟……
被戴绿帽子这种事,哪个男人都不愿意经历。
事关霍家名声,她不能不慎重。
很快,记者们被霍家保镖请到了隔壁的会议室,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
陈远也趁着霍祁振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换好了衣服。
紧接着,他来到被按在地上的叶婉仪跟前,抬起了她的脸。
什么话也没说,毫不犹豫,左右开弓,瞬间抽了叶婉仪六记耳光。
“小婉,这件事你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你的名声关系到霍家名声,霍祁振不会让视频流传出去的,你放心吧。”
“但是我不一样,我身上不能有污点,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叶婉仪接连被抽了十几个耳光,眼前一片金星,什么都看不见,除了哭之外,就剩下“呜呜呜”的痛苦呻吟声。
陈远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啪啪响的三十几记耳光过后,他的手已经彻底麻木。
看着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叶婉仪,他没有半点同情,而是看向霍祁振:“霍总,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霍祁振未加阻拦,朝保镖使眼色,示意放他离开:“当然可以!陈先生请。”
陈远听说可以走了,喜上眉梢。
“多谢霍总手下留情,他日再相见,我也会给你留一线的!”
随后,便带着他那些鼻青脸肿的保镖们离开了。
陈远带着他的人走了之后,霍家的保镖也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只剩下霍祁振和叶婉仪两人。
霍祁振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婉仪,内心深处毫无波澜。
冲着她冷笑:“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不过如此!”
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只留叶婉仪一个人在地上。
叶婉仪的脸部已然没有知觉,早就痛到麻木,连眼泪都不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