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如何陪阿尔杰农“演戏”后,一个避无可避的问题依旧在三人面前摆着。
那就是——怎么去解决已经流入市面上的这些伪钞!
“我已经下令在三个月之内推出新版格联币了。”
“等新版的钞票发行后,我们将逐步回收旧版格联币进行销毁。”
“但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就是——我们必须因此承受着巨大的损失.................”
听了迪肯斯·塞西尔的话,顿利总裁佩特·安得烈与蓝西总裁克里斯蒂·布兰登再次对视了一眼。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苦笑。
很显然,在这个问题上,格联、顿利、蓝西的处置方式基本上都是相同的。
面对很难分辨真假的伪钞,最好的方法只能是尽快推行新币来取代旧币..................
可是,正如三人刚刚得出的结论那样——这个“哑巴亏”他们只能自己硬咽下去!
反正,身为“罪魁祸首”的普伦人是不可能对格联、顿利和蓝西做出任何补偿的...................
如果伪钞的事情曝光出去的话,对格联币、顿利币和蓝西币的信誉度必将造成难以估量的巨大打击。
所以,事实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放在迪肯斯·塞西尔、佩特·安得烈、克里斯蒂·布兰登三人面前的也只剩下一条路可以选了。
那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将大量难以分辨出真假的伪钞流入市面的事情给隐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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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伪钞的事情被公之于众的话,势必会引发民众的恐慌进而直接严重造成经济上的动荡。”
“这个后果我们是一定要竭力避免的。”顿利总裁佩特·安得烈叹息道:“而且,即使发行新版纸钞,我们也只能是以等值兑换的方法把流通在市面上的旧版伪钞给替换下来。”
“如果直接宣布废除旧版钞票,这其中所牵扯到的利益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我们所要遭受的阻力也一定是空前的。”
“所以,除了放任这些伪钞继续流通然后用新钞逐步将其取代,我们好像已经别无他法了...................”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格联总裁迪肯斯·塞西尔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无可奈何的自嘲:“为了这场抗乾战争,我们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等到联盟最终取得胜利的那一天,我们格联、顿利、蓝西理应获得最大份额的战后利益!”
“这绝对是我们应得的!”蓝西总裁克里斯蒂·布兰登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到时候,我们要把现在所失去的东西加倍拿回来!”
“这场战争保卫的不是某一个国家,而是整个西罗大陆。”
“我们为大局所做出的的这些牺牲是为了保住整个西罗大陆!”
“分配战后利益的时候,自然是以出力多少而作为利益的分配标准。”
“到时候,谁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们不介意采用武力手段来彻底完成世界新格局的分配!”
看得出来,蓝西总裁克里斯蒂·布兰登对蓝西军队的实力还是非常自信的。
虽然他们刚刚在乾洲战场上被大乾振国军好好上了一课。
但是,在整个抗乾联盟中,蓝西人自认为蓝西军队绝对是联盟中当之无愧的武力担当!
毕竟,蓝西人的陆军可是顶着“世界最强”的称号。
虽然现在由于大乾振国军的名头太大,蓝西人最精锐的外籍军团又刚刚在乾洲战场上被团灭。
这“世界最强陆军”的称号,蓝西人眼下也不怎么提了。
可是,蓝西人依旧自信的认为——“世界最强”这四个字可能有点撑不住了,可“西罗最强”的字号他们应该是“扛”的住的。
所以,蓝西总裁克里斯蒂·布兰登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底气还是相当足的。
要是让克里斯蒂·布兰登知道帝都方面压根就没把蓝西军队当成主要威胁,并将其划为了“打酱油”的分类里。
不知道会不会对蓝西人在武力上的自信造成一百倍的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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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这么一捋我倒是有些想通了。”
“这心里的难受劲也缓和了不少.................”
顿利总裁佩特·安得烈自我安慰道:“我们现在与乾国人的这场世纪之战不就相当于一场豪赌吗?”
“在赌桌上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
“先赢的那不是钱,最后赢的那才是自己的!”
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佩特·安得烈直接把赌场上的那一套都给搬了出来:“我们现在与乾国人的博弈不就是这样吗?”
“现在乾国人的“手气”的确够旺。”
“好像每件事都在朝着对乾国人有利的方向在发展。”
“但是,我们与乾国人的这场博弈其实才算是刚刚开始。”
“不急!”
“先让乾国人尝点甜头,现在赢点占点便宜那都不算什么。”
“谁能笑到最后,谁才算是真正的赢家!”
“我就不信乾国人的“手气”会一直那么旺!”
佩特·安得烈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这套“赌桌理论”套用进来还真的挺合适。
被自己这么一说,连佩特·安得烈自己都觉得还真特么有道理。
“除非乾国人作弊出老千!”
“否则的话,他们绝无理由一直这么旺下去!”
被自己这套理论自我说服的佩特·安得烈言之凿凿的对迪肯斯·塞西尔与克里斯蒂·布兰登说道:“这是一场豪赌。”
“唯一的区别是,如果真的实在赌桌上,只要你的技术足够高超倒是可以利用出老千的方式一直赢下去。”
“可我们与乾国人的这场“豪赌”却没有办法去出老千。”
“所以,最后谁能够在这场世纪之战中成为最终的赢家那就要看谁的运气更好、谁的综合消耗能力更强了!”
“乾洲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物极必反!”
“还有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乾国人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好!”
“先赢的不是钱!等我们的运气来了,那就是乾国人完蛋之日!”
“这个比喻好!贴切!”格联总裁迪肯斯·塞西尔听了佩特·安得烈的这套理论,沉闷的心情也是舒缓了不少。
“这心情一好,思路也随之打开了。”顿利总裁佩特·安得烈笑了笑。
“我突然有了一个既对抗乾战争有利又可以有效防备被普伦人背刺的风险。”
“之前咱们不是在联盟会议上确定了保卫西罗本土的三大主力吗?”
“海洋是格联的海军,陆地上是蓝西军队和普伦军队。”
“那咱们就干脆把全力加强主力的策略改成均匀加强所有西罗成员国的武装力量。”
“整体都提升上来,我们抗乾联盟的整体战斗力自然也就上来了。”
“这样反倒是省事了。”
“既有了缩减限制对普伦人的援助力度的合理理由,又达到了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目的。”
“与其将希望放在三大主力身上,倒不如将保卫西罗本土的希望均摊到所有西罗成员国身上!”